道。如此精致的以血肉而成的傀儡,非木非金,岁空歌也闻所未闻,他说道:“对方这是试探你来了。”公叹玉道:“这傀儡很吓人,但那主人不敢露面,总是怕我的。”岁空歌道:“你惹上什么怪人了?”公叹玉道:“兴许是叹玉公子行侠仗义时招惹的恶人,也或许是为了我体内阳丹而来的人。现在还不清楚。”
岁空歌看他脸上身上还满是污秽的红色,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以为他心狠手辣狂性大发将人分尸,又听他话语,忍不住嘲讽道:“行侠仗义?敢情你还是个正道大侠。”公叹玉道:“我无师无派又无名誉的,称不上什么正道。”岁空歌道:“哦,那就是热心肠的好汉。”
公叹玉柔柔道:“公叹玉只是个想要报仇雪恨的独行侠罢了。”
岁空歌实在无法把这其中任何一词与公叹玉联系在一起:“你看起来可不像。”公叹玉道:“哪里不像?”岁空歌只能先挑出最容易反驳的那个词:“你和你小妹在一起,怎么算独行?”公叹玉道:“叹玉公子本来就是我和小妹共用的一个身份。”岁空歌道:“这又是什么狡辩?”公叹玉道:“你只在乎这点吗?”又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两兄妹的悲惨过去吗?你不在乎我们曾被坏人欺凌得多惨吗?”岁空歌冷冷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公叹玉道:“那坏人和你差不多,都远避世间爱钻营毒术等邪门秘法。”岁空歌道:“哦?这就是你小妹不喜欢我的原因?”
“她不喜欢你很正常,我是她亲哥哥,但她连我都不喜欢,”公叹玉说道,“你又有哪里比得上我?”
岁空歌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他冷冷说道:“你还是小心些吧,现在对方还不知道你不惧毒物,被射一脸都没事,以后他们有备而来,那就更麻烦了。”公叹玉说道:“为什么恶人都喜欢用毒?”岁空歌强装自己没听见这句话。
离开前,岁空歌欲将这些尸体直接烧掉,尽管这只是作无用功。
公叹玉见他撒了油点燃那头颅上的头发,要将尸块焚烧,问道:“你怎么要将它烧了,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种东西。”岁空歌疑惑道:“我要这么恶心的玩意作甚么?”
火势旺起,金黄色火星点点四处飞扬,带来滚烫的热气。公叹玉也有些受不了了。他呼出一口气,扯一扯因湿透贴在身上的衣衫,其不知被人血、兽血还是树汁染得猩红,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我又要去洗澡了。”
我最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岁空歌深深体会到了这点。
一路上他尽量无视了公叹玉,好容易回到客栈后,已是入夜,店头门口的灯都已亮起,结果公丹漆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有一个人在找你。”
岁空歌脑海里立时出现不少人的名字和身影,他在心里高速默念清点账本,却还是想不出到底是谁现在找上门来了。
他询问公丹漆道:“那人长什么样?他怎么找上你的?”
公丹漆想了想道:“他佩戴一把剑鞘雅致的长剑,人看上去也是彬彬有礼的,头戴蓝色发冠,眉间一点蓝莲,素底黑鞋。这人还挺能忍的,自我察觉到他在房外开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敲门。”
岁空歌左思右想,公丹漆的外貌描述虽不详细,但他有印象的人中,似乎还真没类似这样的。算了,反正这一天准没好事。“他说了我什么?”
公丹漆说道:“他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奇怪帽子的人。”
岁空歌思考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指自己。问道:“我的帽子又有哪里奇怪了?”
公丹漆盯着他看,他和她此时难得四目相对。“难道不奇怪?”她说道。
岁空歌只能把目光转到之前一直被他当成尸体的公叹玉脸上。
公叹玉的目光恰好和他对上,他的目光一直如同一泓深井,看不出来什么想法。岁空歌和他对视良久,他还是没说话。
终于岁空歌忍不住开口道:“你觉得呢?”
公叹玉说道:“我不喜评价别人的衣着品味,此非君子该有的行为。”岁空歌确认再三,实在是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玩笑讽刺意味。
公丹漆冷笑道:“反正我本是小人,又不是君子。我就是要说。”
岁空歌只能无奈地又问公丹漆道:“所以那人最后离开是在多久之前?”
公丹漆却说道:“他一直未走啊。”
岁空歌一惊,又听公叹玉说道:“小妹,你为什么又生气?我说的明明是梁上的那个君子啊。”
慕皓月确实并未离开过房间,他一直隐藏在上方的梁木间,听完了整场对话。见房间中人已点出自己的存在,不好再藏身,便不犹豫旋身跳下,翩翩落地。
他足轻触地,并无一丝落地声响,只有衣袂翩翩,姿态优雅。他转过身面对其他三人,气质很是温文尔雅,可惜现在房内没一人欢迎这位公子的到来,三人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慕皓月扫视房间里三人,一男一女长得极为相似,应是兄妹,剩下一人,明明天不冷却斜戴着顶布帽,上面还缀有奇怪的装饰,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