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再抱你。”岁空歌压低声音严厉骂道:“住嘴。”虽然他们借助的这家人断然没有多好的耳力,但这门墙并不隔音,岁空歌自己就完全能听见门外窗外,碗筷碰撞,有人来来回回走动做事的声音,不免心虚,生怕别人听见。
谁知他这边心虚,外边却正好有人敲开了门。进来的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他悄悄问道:“道长,你们是连夜赶路,要去西南太平县那边嘛?”他没见过真正的道士,看岁空歌身着素袍,竟便以为他是道士。
不知这人是怎么猜到的,但他的目的地确实是那个方向。岁空歌回道:“我不是道士。”主人道:“那你怎么打扮得跟道士一样?”岁空歌知道他见识短浅,便说道:“好吧,我确实会术法。”这点不算吹牛,虽然粗浅,他确实通些阵法机关之术。这人眼前一亮,果然对他态度愈发恭敬,端茶倒水地套近乎,仿佛听到了什么值得庆祝的消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岁空歌心想好什么,他又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周围,自顾自开始讲了起来:“我就知道,要去那,最方便就得经过这里。最近啊,听说那边的山间鬼祟颇多。我儿媳就住在邻边村子,村里有个人去城里时路过那儿,见到过几个被吓坏的人从林中出逃。听他们说得贼恐怖。搞得许多人都绕远路,不敢靠近。道长,你们是去那边除鬼的吧,那可太好了……”
岁空歌懒得听他讲话,他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倒是公叹玉一直认真倾听着。那人说着说着,突然一拍脑门:“等等!道长,我突然想起来,你们现在走不了。”岁空歌蹙眉道:“怎么?”村人说道:“去那边得渡河,前阵暴雨把桥冲垮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呢。”
随后他又唠唠叨叨说起这些日子有多麻烦,要么绕大远要么得坐船,借船坐船有多麻烦,船夫有多难缠……直把人讲烦,以至于等他走了以后,岁空歌松了口气,对着公叹玉两人独处时都没那么不适应了,至少他没事干时不怎么多话。
翌日,两人照着村人的说法,顺着路走到河边。果然如他所言,河流湍急,桥还断在那呢。两人琢磨接下来要怎么渡河。
公叹玉想了想,说道:“要是我一人的话还能过去,但是两个人就有些难了。”岁空歌以为他想出什么主意,让他说下去,谁知他说:“要是抱着你,肯定是不好施展轻功的,而且我们两人个子都挺高,要是背着的话……”岁空歌马上打断他:“谁要你胡说八道这些了?”公叹玉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办法。你觉得什么姿势比较舒服?”岁空歌指向一边:“那边不是有船么?“
两人见附近码头栈桥处正有一船停靠着。
原本躺着的船夫见有人从栈桥走来站了起来,他看上去确实如昨夜那村人说的差不多,凶神恶煞,在常人眼里看来自然带了三分威慑。岁空歌二人说明自己要乘船去对面,船夫立马就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一两银子一趟。”还拒绝讲价。
二人都没有动静。公叹玉见岁空歌不掏钱,便一边伸手准备自掏腰包。岁空歌拦住了他,说道:“给他那么多钱干什么?”公叹玉道:“你没钱了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岁空歌道:“你是傻子?他说多少就多少?”他心想这人还真是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公子哥,无怪这船夫如此见人下菜碟狠宰冤大头。公叹玉道:“不然?如果不给钱的话……”他微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琢磨道:“难道是要杀人夺船?一两银子坐船确实很高昂,但为了一两银子随意处置一条人命,似乎又太不值。”岁空歌嗤之以鼻地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他指着船夫的脚说道:“看出来没,他脚有点瘸。”公叹玉道:“他只是站着,你也能看得出来?”说到这方面时,岁空歌自视甚高,向来显得很是倨傲:“我不仅看得出来,还能将他治好。”他告诉船夫,自己只要扎一针就能将他的瘸腿治好,只要他答应借船。船夫将信将疑,让他试试,不过只能如他所声称的一针,多了就不行。
岁空歌取出银针,船夫卷起裤脚,他的瘸腿虽说不严重,但已经造成多年,看着明晃晃的针头,他是不怎么相信仅仅一针就能妙手回春。岁空歌一针扎入腿上关节处,一阵酥麻从那里传出,船夫哎唷一声,片刻后放下脚,慢慢走了几步,竟真的不瘸了。
这下岁空歌可是露了一手本事了。公叹玉双眸闪闪发亮,认真观摩了这行云流水一针的整个过程,看上去好像对岁空歌充满了崇拜之情。
船夫脚不瘸了,麻痹之感逐渐退去,便爽快答应他们开船。摇橹划动,小船向着对岸驶去。公叹玉小声对岁空歌说道:“你这一针可比一两银子值多了,这不是反而便宜了他。”
然而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时,船停了下来不划了。岁空歌道:“怎么?”船夫放下橹,哈哈大笑道:“我是答应了要借船给你们,但没说不收船钱。这钱你们还没给呢,交出银子,否则怕是要永远待在这里了。”说着他拿出一个锥子,威胁要凿船。
公叹玉看看岁空歌,大眼瞪小眼,岁空歌叹气,虽然他会游泳,另一个还轻功绝世,不惧沉船,但他还真不喜欢处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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