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滕沉摇头:“什么声音?”
你担心徐如均出事,着急得额头冒了层细汗:“好像是船翻了,哥哥,我们赶紧调头去看看吧。”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你下意识出声:“哥哥,你的那只金蚕蛊呢?”
闻言,滕沉身子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道:“放在玉皿里。”
你噢了一声,总觉着有些奇怪,别的时候都算了,昨日出远门哥哥理应会把金蚕蛊随身携带才对。
“哥,我想去看一眼他。”
滕沉抬起手,指腹擦过你脸上的泪珠:“别看了,看了又要哭。”
你垂下头,没吭声。
“真要看?那先把姜汤喝完。”滕沉无奈地妥协。
你蹙了下眉,明明没觉得头晕身寒,怎么哥哥一直在劝你和姜汤。
“好。”但想着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把难喝的姜汤喝完了。
喝完之后,哥哥让你再等会儿,说是把尸体清理好了,你再去看。
你点头答应,可没多久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你梦到了徐如均,他身上沾湿了浑浊的江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着“救我”。
“啊——”你猛然惊醒,头疼得厉害,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然而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哥哥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你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玉皿,你眉心突了突,不知道秉持着什么心态,你下意识打开一看。
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古怪的声音。
心跳莫名紊乱,你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你几乎是跑着去了后山,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你看清楚声音来源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见你印象中温柔体贴的哥哥,正拿着刀对向地上的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今早突发意外被淹死的徐如均。
“哥!你在干什么!”你冲了过去,阻止他继续破坏。
滕沉愣住,转过身来时俊美的脸上还沾了血,他连忙把刀藏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灵灵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没理他,越过他看向地上的人,在看到他右手小臂上泛着一条细长的黑色斑点时,你明白了一切。
“金蚕蛊!你给他下了金蚕蛊?”你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有种天都塌了的崩溃,“所以他才会淹死是吗?”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金蚕蛊不见了,难怪非要让她喝姜汤,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原因。
滕沉放下刀,眸中敛着笑,他一步步向你走来,“灵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你哆嗦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滕沉忽然笑了,在这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他的笑容有几分阴狠,“他本来就该死。”
“所有妄想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此时的他很陌生,陌生到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退了几步,你不知道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整个人险些栽倒。
滕沉眼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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