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想起自己问他:“你是女的?”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捋了把头发,狠狠抽了口烟,站起身走到床边,抱着一种勇敢的心态撩开了他的上半身睡衣,是平坦的胸部。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出口气。
再看,红裙子上缝的有硅胶软垫。
他退回去,眼睛一瞥,留意到他不怎么明显的喉结。
实际上蒋琛一度怀疑过他的年龄,都没怀疑过他的性别,他只当是他长得太小了,不是没有这样的男生,细胳膊细腿,清秀漂亮,猛地一看真男生女相,分不清男女。
但那样大多数都是靠后天或者装扮营造的,真正纯天然的也有,他以为于望就属于后者。
没想到他属于后者里面的佼佼者,他是这里面的王。
蒋琛的头不痒,他刚洗过,但是他挠了挠。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抽烟,看着于望大大咧咧地敞着腿睡觉不忍直视,起身叼着烟把人放平了,内裤穿上,睡裤穿上,被子盖上,又防止掉床的把人往床中间挪了挪。
再次坐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心领神会,福至心灵,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他脱口而出包养可以,不能发生关系,估计就是怕他发现这个秘密。
不知为何的又无端想起他问他谈过恋爱没有,有没有喜欢的人,他神情羞涩但不好意思说。
身体是这样的情况是有点无法张嘴。蒋琛把一切都串了上来,看着人莫名滋生一种怜悯——这么多年,他应该很辛苦。
他叹口气,将烟掐了,重新上床。
于望像是察觉到他来了,宿醉的熟睡中也下意识靠向他,蒋琛抿了下唇,才缓慢抱住他,把人搂在怀里,下一秒,他又想起自己似乎没洗手。刚刚实在是太震惊,让他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床尾跨到沙发上摸出烟抽,这时候手上的淫液都已经干了。
他下意识摩挲手指,想起身,于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枕着他的胳膊,不想让他走。蒋琛沉默片刻,鬼使神差地又闻了闻指尖,尽管已经干了,但他似乎还是闻到了。
他看着于望沉睡的、无辜的侧脸,无声地说了句。
好骚。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于望被照醒了。他舒服地伸个懒腰,往旁边一爬,空的,没人。他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睁开一道缝,胡乱摸索着试图知道现在是几点。
摸到手机,他点开看,已经不早了。
他坐起来,头发乱的要命,头也晕的要命,脚步虚浮地发软,跟还没醒酒似的。他步履蹒跚地站在镜子前洗漱,眼前闪过昨晚最后的画面:他吐了蒋琛一身。
他啊的一声尖叫,懊悔的差点跪地痛哭。
完蛋了。
自己明明不能喝酒,一喝就晕,还断片,偏偏昨晚不知道怎么了,那么上头,怼着一瓶就干了。问题是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看他独自喝闷酒实在是太难受了,这种难受还无处排解,是看着他喝,他也难过的想哭,想落泪的痛苦。
完蛋了于望,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你完蛋了,你心疼了。
如果说之前的悸动还有可能是好感和欣赏,经昨晚一役,他是彻底骗不了自己了,他喜欢上蒋琛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感同身受他的情绪,甚至想替他挡下这一切——莽撞地抢过酒瓶,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理智全无。
完蛋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废了,被包养的喜欢上金主了,金主还要等他毕业断合同呢。
断合同。
他猛然抬头,又打起精神了,谁要断合同?他可没说要断合同。他断合同了,还怎么跟蒋琛接触?
于望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洗漱,换衣服,刚准备出门,蒋琛就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蒋琛反手关上门:“去哪儿。”
“……找你。”于望跟着他走到桌边,看他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熬好的补汤。
“喝吧。”蒋琛说。
于望反手指着自己:“我?”
蒋琛:“……你。”
他看着里面的补品,有些难以下咽,“我不需要吧……”
“……”蒋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时移开目光,“昨晚喝了酒,喝点这个好得多。”
一提起这个,于望反应过来了,这怕不是补汤,是借机提醒他昨晚的借口,他很惭愧:“昨晚……”
一提起这个,蒋琛的头顶就跟莫名被痒痒挠抓了一下似的激灵,他保不准于望想说什么,干脆打断他,“昨晚是意外,不用再提了。”
昨晚不是他好奇地看了半天,也不是他掀人家衣裳看那俩粉色的小乳尖。
于望愣了一下,随即说好,蒋琛说能过去,那能过去自然好。
两个人都做贼心虚的尴尬了两秒,直到于望坐下老实喝汤气氛才好一些。
“喝完我们就走。”蒋琛说。
“好。”
喝完,于望准备换衣裳,蒋琛一看他准备撩上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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