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不坐起来,就被你打死了吧?”眼镜蛇:……顾里和白云子:……仙鹤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到眼镜蛇那双蛇眼猛然一眯,它惊恐地用爪子捂住长嘴巴,然后白翅一展,仓皇飞回白云子身后,接着脑袋一个猛子就扎进了翅膀里,再不肯出来,这是开始扮演鸵鸟了。“啊……那个,你们看,风暴消失,战斗结束了。”白云子猛然指着天空大喊一声,见眼镜蛇第一时间向半空看去,他抹了把头上冷汗,心想不行,回去后要好好改造改造仙鹤这惹祸的嘴巴,不过是跟了顾里几天而已,那个无耻家伙的好处一点儿没学会,坏处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嗯,等等……顾里有什么好处可以让人学习的吗?顾里要知道白云子心中想法,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朱知身上,眼看那白衫少年从天而降,无耻书生“嗷”一声就扑了过去,若不是白云子眼疾手快,这货就要以“狗啃泥”的姿势掉进鸿沟里去了。空中两只天魔终于现出原形,一灰一黄的两坨东西,根本没办法形容它们的形状,这还不如它们前面两位同僚,好歹能和海产品沾点边儿,顾里可以叫乌贼天魔,海螺天魔,这俩长得实在太一言难尽,以至于才华横溢的无耻书生看了许久,也没给它们起出一个合适的别称。“坨罗杀不会放过你们的,嘎嘎嘎……”两个天魔嘶声大叫,笑声未歇,猛然双双爆裂,无数碎片如同灰色黄色的焰火盛放,然后铺天盖地地一股脑泼了下来。“休想。”朱知厉叱一声,抖手打出一道金光,那金光未到半空,骤然大放光明,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强烈光芒刺得群妖和顾里白云慌忙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金光和天魔全部消失,好一派风轻云淡鸟语花香的仙境风光,若不是半跪在地上七窍流血衣衫褴褛的妖君大人,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殊死搏斗。“阿蛛。”顾里急得直跳脚,可那鸿沟实在太大,别说他,就是群妖也不敢轻易施展功法飞渡,这可是两只天魔合力开辟的大裂谷,谁敢冒冒失失过去?万一里面有厉害机关和剧毒怎么办?“顾里。”朱知抬起头,伸袖子擦去满脸鲜血,然后一pi股跌坐在地上,深深吸一口气,才故作轻松道:“你就在那里,别过来,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骗人。”顾里差点儿哭了,蜘蛛精看上去就连坐着都很勉强,他还从没看过对方在战斗后如此狼狈的模样,哪怕是面对剧毒天魔的时候,他虽然身受重伤,外表也没有这么恐怖。
“就算妖君大人是在骗你,你也别戳穿啊,咱们不是早就讨论过吗?实话实说不是什么优点。”白云子在旁边强行调解气氛,却见顾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哽咽道:“都是因为我们,蜘蛛精都是因为我们,才会遭受这么多磨难,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发现那张蓬莱仙岛图,如果不是我们想要来看看,他也不会带着我们过来,结果现在全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连个喘息之机都不给,它就是铁打的蜘蛛精也受不了啊,呜呜呜……”白云子无奈看着顾里,心想你对妖君大人有什么误会?你家这只蜘蛛精可比铁打的蜘蛛要强韧多了好吗?别说铁打,就是钢打蜘蛛受不了的事,他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刚想到这里,就听对面朱知一声怒吼:“白云子,你做了什么?怎么惹得顾里哭了?”“嘎?”白云子惊诧扭头,看向遥遥相隔的朱知,一手指着自己鼻子,自觉受到了千万吨的惊吓:“我……说我吗?我……我没做什么啊,等等,妖君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顾里是担心你的伤势才会哭的,和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啊。”这锅背的,忒冤了,白云子心中连喷三口老血。“顾里,我没事……咳咳咳……”看着对面一口血喷出来的朱知,白云子简直要崩溃了,暗道妖君大人求您别强行安慰了成不?您不觉得在行动面前,你那安慰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吗?实话实说虽然不是什么优点,但请您保持住,最起码比这时候撒谎强撑要好。“阿蛛……”顾里叫得撕心裂肺,下一刻,只见身边一条黑影蹿过,风中留下一句不耐烦的话:“用得着吗?又不是生离死别。”话音落,宽大裂缝上出现了一座黑色的浮桥,不宽,但够长,也够稳当,在桥的这一端,是一只比刚才大了好几倍的壮硕蛇头。见白云子顾里吓呆了的模样,眼镜蛇嘶嘶吐了几下信子,暴躁道:“不是想过去吗?赶紧的,免得蛇爷后悔,哼!从生出来到现在,我还没有让人从我身上踩过去的经历呢。”“多谢蛇公子。”顾里感动坏了,这从他对眼镜蛇的称呼中就可以听出来,从前都是叫人家“臭蛇”的,现在一看能给他当桥使,立刻眼镜蛇就从臭蛇升级成了蛇公子。“顾里。”白云子伸手一拽,却拽了个空,顾里心悬朱知伤势,早已一溜烟奔过去了,一人一鹤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从黑蛇柔软的身体上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跑过了十几丈长的鸿沟,虽然中间摔了几个跟头,但他居然就这么跑完全程……跑完全程了,明明黑蛇的身体只有不到五尺宽,两边就是万丈深渊,顾里的平衡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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