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戈努斯的瞳孔消失了,整个眼睛都变得黑沉沉的。我松手从祂身上滑下来的时候祂一直看着我。
“好的。”安提戈努斯在我的背后说。
不知怎的,我觉得祂的话语不是接受而是应答。但我没有回头,只是穿过布满城镇的线,渐行渐远。
“阿蒙。”阿比盖尔的气味一从城里消失,安提戈努斯就冲着光秃秃的树林嗷了一嗓子。
一只乌鸦从最高的那棵树的树间突兀地出现,嘎嘎地吵闹:“好冷!”
阿蒙一边叫着一边飞过来,一头扎进了安提戈努斯温暖的毛发里。安提戈努斯包容地团了团身子把这小只的鸟儿温柔地裹起来。
“祂怎么样?”阿蒙舒适地打了个滚,咂着嘴问。
“我喜欢祂。”安提戈努斯用祂长长的狼吻拨弄了一下阿蒙的羽毛:“祂身上有股阿曼妮西斯的气味。”
“你是指祂们都是母的?”阿蒙抖了抖翅膀。*
“差不多吧。”安提戈努斯迟疑着回答:“而且祂很不会说谎,谎言的气味特别明显。”
“是魔狼的鼻子还是占卜家的直觉?”阿蒙狐疑地从狼毛里伸出鸟喙,轻轻叨了口安提戈努斯湿乎乎的鼻头:“那你能闻到我的吗?”
“大部分时候能。”安提戈努斯老老实实地回答:“偶尔我要等你自己揭晓答案之后才能意识到。”
“那你还会被我骗?”阿蒙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毕竟阿蒙你只是在和我玩。”安提戈努斯抽了抽鼻子,好脾气地说。
“安提柯,我就喜欢你这点。”阿蒙赞许道。祂变回了人形,翘着嘴角趴在安提戈努斯的身上,赤裸而光洁的脚蹬着其下暖和的皮毛,催促着永恒魔狼的幼子与祂一同转变形态。
安提戈努斯依言赤裸地被阿蒙压在了雪地里,祂的躯体和阿蒙的不同,在白色的雪上显示出健康的红晕。
“阿蒙。”安提戈努斯的语气很忧郁:“你什么时候把我爸爸的皮还给我?我喜欢把它垫在身下,那样睡起来很香。”
“我要把它送掉。”阿蒙折起安提戈努斯的腿把它们打开,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挤进祂干燥紧致的穴口中戳来戳去:“你不是说你们还会再见面吗,下次自己去找祂要吧。”
“喔。”安提戈努斯张开嘴小声喘息,祂放软了自己的后穴:“祂和你一样喜欢给我取其它名字。”
“这点我和祂都是像梅迪奇。”阿蒙坦率地说:“哦,不对,我是学的——梅迪奇那个家伙把我教坏了!”
阿蒙大声宣布,语气里满是嫌弃。安提哥努斯不解地点头,接着发出一声短促地哼叫。阿蒙没把手指拿出来,而是把硬起的性器一起塞了进去。
阿蒙发出一声幽长满足的叹息,祂夸赞道:“安提柯,你里面真暖和,而且也不烫,这是你的优点。”祂用手指拂过安提哥努斯的胸膛,饱含力量的肌肉现下像是一团散发着热气的蓬松蛋糕。于是阿蒙舔了舔嘴唇,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排清晰的牙龈,隐隐透出的血痕。
“阿蒙,你又骗我。”安提戈努斯抽了抽鼻子,倒不是因为疼痛,只是阿蒙的发顶在祂的鼻尖下方蹭来蹭去,搞得安提哥努斯有些发痒罢了。这种咬来咬去的小游戏对于魔狼来说实属常见——阿蒙连皮都没咬破的行为放在安提哥努斯的幼时可是会被嘲笑的。祂健壮的腹部被顶起一个鼓包:“我姐姐快来了,我们没办法各做一次。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我们应该扔硬币决定的。”
“我进都进来了,你就让让我吧。”阿蒙露出狡黠的笑容,祂总能得到祂想要的。阿蒙慢悠悠地抽送着,在甬道内的凸起附近打转,祂倒是一点也不急。
安提戈努斯用尾巴缠住阿蒙的腰,把祂深深地拉近自己。安提戈努斯脚趾下的雪被祂团成坚硬的小球,又随着阿蒙的动作被碾碎。
未受照料的阴茎颤抖着吐露出白浊,安提戈努斯安静地注视着天上刚刚升起的红月,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呼吸都忘记了。
阿蒙把手从安提戈努斯的身体里抽出来,合上了祂空洞的眼睛,将自己微凉的精液射进了那因为高潮而收缩的躯体里。阿蒙没把祂软下的性器拿出来,而是闭上眼,瘦削的脸蛋贴着安提戈努斯的脖颈,像是要和祂一起做那个漫长但是美好的梦。
——
黄昏已经过去,风从远方吹来,整座山上的森林都在因为晚风而颤抖。树木干枯的枝条交织在一起,遮住天空。星星稀稀拉拉地缀在夜幕上,只留下一点很轻微的闪烁。
我和绯红的月光一起走在雪上,好像还能听见风裹挟叶片的声响。我来的时候还是夏天,而现在白雾伴随着我的呼吸从我的嘴里吐露出来,可对于我漫长的生命来说,这都是是一瞬,如果不是我因此感到快乐,它甚至毫无意义。
我在树木下的雪地里留下一串足迹,然后在山崖侧旁的那棵松树上,我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
是阿蒙,祂被吊在了树上,赤裸的身体在寒风里冻得青紫。“救救我。”祂虚弱地哀求,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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