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的……」诺剑别扭地别过头,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能不能陪我唱歌?」
「现在?」
「不是。」诺剑放低叉子,垂下头,露出一截後颈,此时染上淡淡的粉红,颢扬不禁吞咽喉咙。
「下年生日时,像今天,我来做蛋糕也不打紧,只要你继续陪我唱歌就好了。」
不敢要求永远的承诺,太过害怕对方的回答,他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索求颢扬的承诺。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卑微地。
颢扬悄悄抓紧x前的衣服,难以言喻的情感鼓胀,无法把他言语化,所以他选择了以行动回答。
他撑起身子跨过茶几俯身吻了诺剑。
「啊!」
和一向激烈而狂野的吻不同,没有急切把舌头伸进口腔,这次的吻轻柔得像触碰绵花糖,颢扬轻轻吞吮诺剑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诺剑嚐到草莓的芳酸和蛋糕的香甜,经过颢扬的催化,变成浓烈得醉人的果酒,把诺剑灌醉了,他受x1引蠕动嘴唇轻咬颢扬的唇。
「嗯……」
颢扬稍微退後,以额抵住诺剑的额头,两人不稳的气息交缠,有种让人颤动的亲密。
「我会陪你唱到厌倦为止的。」
呢喃着甜得腻人的呓语,颢扬再度吻上诺剑的唇,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却炙热得让诺剑心旌danyan,但是――
在内心深底还是有一丝无法止息的空虚。
――直到现在他没有听过颢扬说喜欢自己。
刚洗完澡回房的诺剑擦拭着头发,忽然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
「喂。」
「我是楚河,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没问题,刚刚回到家。」
「下星期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可以啊,但楚大哥最近不是很忙吗?」上次通话时楚河提到新店即将揭幕,接下来会很忙碌,所以诺剑便有此一问。
「还可以――」「才不是还可以!我们很忙超级忙,现在还在公司里,只不过小河他想为甜心诺剑补祝生日所以――哎唷!好痛――」
「给我滚开!」
电话另一边传来楚河和安东尼的争执,终於楚河成功夺回被抢走的手机。
「对不起,安东尼在闹。」
「不要紧。」诺剑迟疑一会说:「其实不用专程为我庆祝生日,生日这种事都不太在意,所以不用勉强的。」
「不会勉强,和你吃饭也算一种休息,还是我打扰了你?」
「不不,我也想和楚大哥聊天,楚大哥说的话都很值得参考。」
「那下星期三可以吗?」
「没问题。」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嗯,普通的就行了。」
「明白,那我来接你。」
「不,还是我去你的办公室吧。」诺剑不想楚河花jg神驾车来接他,反正他又没什麽事情要做,这好像更为适合。楚河把前往方法告诉诺剑後,便挂掉电话。
诺剑放下手机,坐在椅上,把头搁在椅背,这时房门被打开,谭母拿着托盘走进来。
「诺剑,吃糖水,是你最喜欢的蕃薯糖水。」
「谢谢。」诺剑接过糖水,「好香啊。」
谭母正要离开时,被诺剑颈上的某个红痕而停下迈开的脚步,凑近去看。
「这是什麽?是被蚊子叮吗?」
诺剑侧首一看,洗澡会换上松旧的大t-shirt当睡衣,领口被平常大,见到他的锁骨,上面有抺微带紫的红痕。
――那是颢扬烙下的吻痕!
诺剑连忙拉抓衣领,尝试扬起微笑却感到两颊绷紧:「对,最近天气很sh热,蚊变多了――」
「哦,那要小心点。」谭母似乎没发现转身离开,他暗自地松口气时,她却露出微笑说:「不要对秀怡太过分啊,你们还未成年耶。」
她关上房门,把惊吓的诺剑关在房内,过了一会才吁出一口气,但心跳还没复原。
――好累啊。
自从和颢扬交往後,母亲忽然常常关注他的行踪,会等他回来、探问他的去向,每次说着不合理的谎言,胆战心惊地等待母亲的反应,害怕会被她发现自己在说谎。
今次谭母没相信自己的谎话,但想错了烙下吻痕的对象,虽然有点对不起秀怡,但诺剑实在没办法向母亲澄清,说这个吻痕是个男人烙在他身上。
即便不曾发生,但母亲得知後的模样,诺剑隐约想像得到,她一定会用像凝望犯下错的人的眼神,还会悲痛得流下眼泪,甚至做出一些激烈的手段来抗议。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搁在脸上,视线变得幽暗,彷佛觉得这样是暂时能逃离这种困境的唯一方法。
星期三下午,楚河坐在办公室内,听到有人敲门便低说一声进来,门外站着的是身穿校服背着斜背包的诺剑,他扬起一抺轻浅的微笑和楚河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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