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还在病,而且我想……冷静一下。」
从对方身底窜走,站直身子背对床整理衣服,因为慌张的关系,花上了b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好不容易整理好,诺剑拿起斜背包转身向站在身後的颢扬道别:「我走啦。」
「嗯。」
彷佛理所当然地,颢扬弯腰俯身在少年的嘴上烙下轻轻一吻,像新婚夫妻道别的场面。诺剑整张脸连脖子都红透了,只能垂下头,僵y地拉开门离去。
离开大厦,诺剑才发现原来已经很晚了,路上只有一、两名行人。下午出门时太过心急,忘记和母亲交待一声,又没带电话,还是高中生的诺剑甚少会很晚回家,想必父母已经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危,连忙加快脚步。
这时吹来一阵凉风,初春的晚风仍旧带点蚀骨的冷,诺剑瑟缩着身子走到路的最里边躲起风来。他瞥向旁边,那里空无一人。忽然间他想到每次和颢扬约会时,总会让自己走在里头,所以每次在街上时,诺剑不特别感到寒冷。
――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不会注意到的事情,因为颢扬不在身边,他才发现到这件事,然後意识到自己又更加喜欢上他多一点。诺剑因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涩,虽没有其他人见到,但他还是拉起外套衣领尝试遮住泛红的脸颊,思绪却无法控制,继续想像他和颢扬的事情。
――假如能继续相处下去,或许他会变得喜欢自己,一点一点地去喜欢上自己,然後自己又能更加喜欢上他,一直一直。
或许会有那麽一天听到他对自己说喜欢。
彷佛想到那画面,诺剑禁不住扬起微笑,秀气的五官染上粉se的气息,带着这gu异漾感诺剑踏入车厢。车厢和街道相反,坐着不少下班回家的人,他们都向流露喜悦表情的诺剑投以怪异的眼神。沉浸在甜蜜想像的诺剑像被人戳破了美梦般惊醒,连忙收敛表情走到不起眼的角落,背对人群,穿透玻璃望过灯光闪烁的夜景。
――这样真的好吗?
无法摆脱的y霾自诺剑的内心溢起,搁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多不胜数,那副甜蜜的画面可能在出现前便被划破……
诺剑捉住车厢的扶手,望住那急遽转变的景se,咻地一声景se变成一成不变的漆黑,列车进入了队道,无法再觑见外面的景se。
――彷佛就同他现在的情境一样,看不见前方会有什麽出现,只能战战竞竞地向前走。
无论结果如何现在已回不了头,那就让他待到无法待下去为止吧。尽管诺剑不想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但现实不容他逃开,像要提醒他自身身处的环境般告诫。
「……我回来了。」
一打开门却见到家光亮如白照,如果平时的话这个时间,父母已就寐,但现在他们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临大敌地望向诺剑,率先开口的是其父亲:「你为什麽现在才回来?还没带手机,你妈可是很担心你!」
「对不起……」
「算吧,只要平安回来就好了。」谭母劝说谭父,以带着猜忖和不安的神情望着诺剑,小心翼翼地问:「你去了哪里?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我……」不懂说谎的诺剑一时口窒,这时传来门铃的响声,最为靠近门口的诺剑疑惑地打开门,见到秀怡站在门前,她把手上的蓝se圈巾递给诺剑。
「剑,你忘记拿回颈巾。」
「咦?」
「晚安,伯父伯母,这麽晚打扰你们真的很抱歉。」
「啊,不,不如先进来吧,外面很冷耶。」
「不用了,我只是把颈巾还给剑而己,刚才他赶住回来而忘记拿。」
「他刚才和你在一起吗?」
秀怡点头,木然地说:「他刚才在图书馆和我一起温习。」
「啊,是这样。」谭母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扬起愉悦的笑容说:「真的不好意思,常常打扰你。」
「不,是我在功课上有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他。」秀怡自然地对答,完全没有人怀疑她所说的是谎话。
「那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先回去了。」
「诺剑,你去送秀怡回家吧,现在这麽晚,一个nv孩独自走夜路很危险的。」
「哦哦。」
诺剑点头,连忙跟在已走开的秀怡身後,确认父母已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诺剑才开口:「谢谢你帮了我,但你怎麽知道我回来了?」
秀怡没有接话,只是轻瞄诺剑一眼又望回前方,他见她不肯回话便00鼻子闭嘴,和她并肩在无人的路上行走。两人所住的大厦相隔很近,步行不到五分钟便到达了,诺剑站在电梯大堂,陪秀怡等待电梯,又忍不住偷偷地瞄了她一眼。
他不了解她。
中学时两人都在不同班级,很少碰面,秀怡虽拥有绮丽容貌,但拒人於外的气场使周遭的人都不敢亲近她。假如不是初二那次契机,他不会和她有什麽联系。就算像现在,大部份都是她主动过来找他,他总是处於被动状态。当然他没有升起特别想去理解她的想法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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