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而他又不方案,就这么结婚了也不一定。
“没有没有!”
孙夏这段时间假孕好不容易过去了,听到“孕”字都害怕,他连连摇头:“真的没有!”
荣意辞道:“怀孕了也没什么不好,正好可以跟我的女儿做个伴。”
“您有女儿了?”孙夏没听荣信辞提起过。
荣意辞颔首:“六岁了,跟着我前妻住在纽约。”
“……前妻?”孙夏微讶。
荣意辞道:“离婚很正常吧,而且我们是离婚不去番。”
孙夏没听说过这个术语:“什么叫‘离婚不去番’?”
荣意辞回答:“完全标记,在某些地区叫做结番,去完全标记手术也比较伤身体,有些oga或者oga家庭不愿意做手术,所以就诞生了‘离婚不去番’。‘离婚不去番’的夫妻俩只离婚,如果没有再嫁的需求就不去掉完全标记,也就是说,我的前妻还是被我标记的oga,我定期会和她见面,给她临时标记,为她提供信息素。”
离婚不去番流行于上层的alpha和oga之间,即便离婚两个家庭也有一定的连结和依靠,这样才能保证alpha足够有动力维持自己的责任,因此孙夏并不了解。
孙夏听得直点头:“原来如此。”
荣意辞看着他,稍微嗅了嗅空气里的信息素味道,突然又说道:“你们以后也可以这样,如果相处不下去的话。”
“什么?”孙夏懵了。
荣意辞道:“‘离婚不去番’。你不用担心,信辞很有责任,如果你不想再嫁,他会一直给你提供信息素……”
“等等——!”
孙夏涨红了脸,大脑里一团乱麻,“您误会了……我不需要……”
荣意辞抱着手臂,微微垂眸看着孙夏,道:“别逞强,去完全标记手术很辛苦。”
“……您……可能误会了。”
孙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我并没有被少爷完全标记。”
荣意辞却说:“说谎。”
“以你身上的两种信息素交融的程度来说,你一定被我弟弟完全标记了。”
“……不、不可能!”
孙夏大惊失色。
荣意辞这次只是想提前看看孙夏人怎么样,并没有特意为他留多少时间。两人简单聊过后,荣意辞便准备带着秘书去参加酒局,她提出让司机送孙夏回去,孙夏却拒绝了她的好意。
从荣意辞的套房出来后,孙夏来到电梯间,按下了下行键,他呆呆地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数字,回想着荣意辞刚才说的话。
孙夏来之前就想过荣意辞的反应,他虽然笨,却知道他和荣信辞之间差距非常大,荣家看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荣意辞可能会挑剔孙夏的家庭背景,可能会骂孙夏,可能会直截了当地让孙夏离开,这些孙夏都有想过,但他没想到荣意辞的态度不冷不热,就像荣信辞和谁结婚对他们来说是一桩小事。
还有……荣信辞完全标记了他……
是骗他的吗?
孙夏越想越头疼,抬起手砸了自己的头好几下,此刻正好“滴”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抬起头,看着电梯冰冷而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射出自己的模样。被过分拉瘦的身体、扭曲的面容、模糊的表情,孙夏产生了认知上的陌生感,呼吸变得急促。
这个人是他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电梯停留的时间过长,电梯门自动合上,而孙夏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转身推开应急通道的门。他看到又长又陡的楼梯和倾斜的扶手,笔直又曲折,不断向下,就像是他落入谷底的沉重心情。
孙夏忽然迈开腿跑步下楼,一直从八十一楼跑到了五十三才停了下来。
因为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栋楼……怎么会这么高……”
孙夏撑着扶手坐下,同时不停地喘息。
激烈运动过后,大脑有些发胀,孙夏知道,有钱人住的房子要么大得没边,要么奇高无比,像这栋大厦的八十楼或者还不算最高,但是他已经累了,已经很累、很累了。
他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
“……荣信辞,混蛋!”
休息好了之后,孙夏没再步行,而是走到了电梯间,乘坐电梯下楼,离开了酒店。
孙夏决定回学校去找荣信辞,问清楚完全标记这件事,如果真的被荣信辞完全标记了,他必须去做手术。
然而就在孙夏在路边打车的时候,一辆亮粉色的保时捷911停在了他的身旁。车窗降落,露出陈礼森的精致脸庞。
“孙夏,你怎么在这里?”陈礼森取下dior的墨镜,抬起眼扫了一眼孙夏和孙夏身后的五星级酒店,“你被荣信辞甩了?”他以为孙夏是来接客的。
“……没有。”孙夏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陈礼森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一阵,最后说道:“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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