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里知道这位魔界的小殿下认真起来会这么厉害的,明明以前都没抱过女孩子,却这么会做。小院外的风雪自从魔族的队伍离开后,便愈下愈大,山间湖岸边的冬草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凝霜结冰,俨然快要冰封千里。只不过小院里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翌日,窗外的雪地反射着天光照进来,殷九弱从手臂酸痛的感觉中慢慢醒来。缓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昨晚是抱着扶清入睡的。她惊了一跳轻轻收回酸疼的手,脑子里乱成一团,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扰得她心乱如麻。虽然一开始是扶清蓄意,但在那之后可是她没放过人家。过了好久,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起身去院子里清醒清醒。正当她要往外走,身后便传来了哀怨缠绵的女声。恩人,这是要对奴家始乱终弃了吗? if线番外小九逃婚后3虽然没有回头,但殷九弱已经能完完全全感受到扶清话里的幽怨,搞得她真成了那种睡过就不负责任的负心人似的。扶清半撑着身子,将被角抱紧,被wen到红肿唇瓣溢出几声娇弱的痛呼声,恩人,都怪奴家留不住你,你要走便走吧,只叹今生有缘无份。听见女人疼得声音都微弱起来,殷九弱不假思索地跑回床边蹲下,乖巧地望着扶清,慌忙解释道:扶清,我没有要走,只是只是。只是什么来着?殷九弱瞬间宕机了,记不起自己刚才要去做什么。只是什么?扶清垂下轻羽般的浓密眼睫,眸光微弱楚楚可怜,似乎因为殷九弱的「负心薄情」,唇瓣都失了大半颜色。我先醒了所以想,想做点殷九弱突然说不出话了,她瞥见两人昨夜在床榻上留下的斑驳痕迹,浸润的水迹中有着淡淡的血色。她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那是哪里来的血。昨晚的自己足够温柔吗?会不会让扶清很疼啊?扶清,昨晚疼吗?殷九弱莫名生出心疼的感觉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以往都是别人心疼她的份,她一天没心没肺地瞎逛瞎玩,就没谁入过她的眼。循着殷九弱的视线,扶清也看见了床榻上代表初夜的痕迹,她眼眸中飞快掠过深沉的笑意,再次变作柔弱可欺,温柔似水的模样。
不会,昨晚奴家好喜欢,特别喜欢。被女人如此体贴娇羞的模样,弄得更加不好意思,殷九弱忍不住握住扶清的手,心口一热便想剖白心迹。扶清,你放心,我也,我也喜欢的,这辈子我女人反握紧殷九弱的手,轻轻摇着头道:或许小九你会觉得奴家荒谬绝伦,觉得奴家在有心欺骗。奴家总觉得自己和小九很早以前就相识相知了。奴家好似在梦中想了你许多年。殷九弱顿时心神大震,好似有遥远尘封的记忆袭来,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扶清就曾如此相依相偎。奴家等你许久。扶清将这句低语卷在唇齿间,清淡低沉却仿佛比世上任何一句话,都藏着更深更悠远的妩媚,如同专门魅惑人心的妖精。可这妖精一点也不可怕,她的怀抱温暖安全,她的唇瓣湿软身体曼妙,她一眼便能将自己的伪装全部看穿。只要拥抱她,心就变得柔软,不再有遗憾,仿佛漂泊无依的孩子有了家。扶清轻轻地抵上殷九弱的肩,像是临风展开脆弱双翼的蝴蝶。恩人,良缘难得,不要抛下我好吗?殷九弱怔怔地看着扶清凄媚清冷的面容,心里的震颤久久不能平息,下一秒女人轻轻贴过来,温暖的面颊贴着她的脸,带来温柔安宁。仿佛蝴蝶的双翼拢起,殷九弱被扶清依赖地抱住。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凝滞,美梦成真一般。扶清,我怎么会抛下你,你想太多了。其实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梳洗一番。殷九弱被女人圈在怀里,呼吸着熟悉的幽香。真的吗?女人墨色的眼眸盈着柔柔水光,惹人怜惜。殷九弱看见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上交错着昨夜暧昧不堪的痕迹,再加上女人这般温柔的恳求低语,她的心早就软成一片。当然是真的,你身体不好,我们又有了关系,我怎么会那么混蛋得转身就走,那不就成了那种人了。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殷九弱缓缓坐直身体,力道很轻地扶住女人的肩,扶清,我们,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成女人半跪着直起身子,温热的指腹按在殷九弱的唇珠上,丰润的柔软瓷白得晃眼,她摇摇头:你有这样的心,奴家很欢喜。她深知殷九弱现在还是少女心性,一时的情愫上头便会许下甜美得足以让她一生沦陷的承诺,但她想要的绝不止这么一点承诺。她要殷九弱全部的心,不可以有任何侥幸有任何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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