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云曜强撑着睡意,脑子艰难转过弯来,想到宁渊身上压到炼体三重的修为,恍然大悟: “是不是有妖欺负你?!”宁渊怎么会放过主动送上门来的机会?他失落道: “倒也没欺负,只是说我恶心,骂我一只老鼠只会偷东西,没半点用处,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这还不叫欺负?!谁?!哪个不长眼的臭东西,敢欺负白虎大人的鼠?!”宁渊任打任骂都不还手,这么温温柔柔的一只鼠,被欺负了一定委屈死了。他的小耗子得多可怜无助啊。云曜怒气腾腾,而后主动贴着鼠脸,安抚地蹭着宁渊,咕隆道: “没事啊,不伤心嘛。是他们不长眼,长了张嘴尽说胡话,以后我替你打回来!”宁渊弯着双眼: “好。”蹭了一会儿,云曜不动了,环住宁渊的爪子无意识松开。宁渊托住睡熟了往下掉的虎崽子,再次化成人形。摘掉白毛上沾到的草屑。宁渊笑容渐敛,白头叶猿兽丹千年难得一遇,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缓解云曜情况的。但这等不论自用还是收拢人心都极佳的好东西,只怕谢云璟和兽尊不会错过。无论如何,兽丹,他势在必得。中州,皇朝,养心殿内。金帐重重垂下,里面交叠的身躯若隐若现,口耑息凌乱,时而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口申口今。及踝的涔涔雪发扑洒满床,黑眸沉迷地映着身上俊美锋锐的人,外界高洁清冷的兽尊此时双颊飞霞,艳媚异常。“国师,国师,国师……”谢云璟一声声喊着,不停在满是痕迹的雪肤上加重属于自己的印记。五万多年来,素来不懂情爱一事的国师总不以人形相见,论他如何逼迫,都是那副巨大虎躯,搞得他想强迫也无从下手。谢云璟纵然再喜欢国师,对着一头巨虎也宣泄不出来,幸而还有和国师相貌相同,他一手捧出来的兽尊,这几万年来才勉强一解相思之苦。“主,主人,慢,慢点。”喉咙中溢出破碎求饶。在云曜莫名逃走后,迟迟找不到云曜行迹的这段日子,谢云璟要得越来越频繁,还带着宣泄怒气的意味,每次至少好几天。这次谢云璟广招阵修,结果还是一场空,没得到任何与国师有关的消息。本就烦躁的谢云璟更是勃然大怒,传音让他立即从万兽宗过来,一来就被拉上床榻没下去过。仔细算算,这已经是第十日了,饶是大乘期,融合了兽血和兽骨的他也有些坚持不下去。雪发已经承受不住,尾端逐渐褪变成黑灰。幸而他在此之前早有准备地服用了一枚兽血炼制的血丹,运起全身灵气,还能暂时维持住这张面皮。记得以前,他有次因受不住谢云璟的进攻,竟是在床榻上露出原样。纵然他本来血脉不差,本身的相貌不俗,但谢云璟当即大怒,一掌将他重伤。“你在喊什么?!”谢云璟眸子倏然一沉,眼里杀气毕露。自知说错话的兽尊心中大惊,眼眶微红,委屈道: “云璟,轻点好吗?”谢云璟冷嗤,不仅没放轻,腰间反而更用力,兽尊难以承受地发出闷哼。他掐住下颌,狠狠盯着下面这张他梦寐以求的脸: “为什么要跑?本尊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跑掉?!”床幔晃动幅度更大,兽尊咬紧牙。又是好一阵子,勉强适应了新节奏之后,兽尊断断续续道: “云璟,我想要西丹雪海现世的白头叶猿兽丹。”“你要兽丹做什么?”谢云璟不满: “这兽丹本尊已允给姚越。”“应垣要晋升渡劫,但因体内血脉桎梏,所以有些麻烦,正好这枚兽丹能助他提纯血脉,只是我们万兽宗不便出面争抢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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