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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么?”

“不要你喜欢别人。”

“为什么?”

“因为我——”

——景元轻轻按住彦卿的嘴唇:“别说话,救护车来了。”

急救顶着风雪风驰电掣地来了,景元松了一口气,趁着医护人员将彦卿固定在担架上的功夫,去拿了手机钱包:“我去医院。”

血是在救护车上止住的。在急诊室清创后,彦卿就上了手术台,拍x光片,安装外固定架。

景元拿着彦卿的医保卡去缴费。正如彦卿自己感知的那样,并未伤及头部及颈椎,他全程保持清醒,打了局麻,只因为失血而有些迷糊。这让景元有些庆幸,否则他都不知道去找谁为彦卿签字。

护士似乎认出了他们俩,并没有问在手术室外徘徊的景元,他与彦卿是什么关系。

彦卿术后便睡着了,黎明时醒来,他痛得大叫。景元在病房里陪床,按铃叫护士来教彦卿用镇痛泵。

“你怎么在这里?”护士走了,彦卿问。

“我不在这里谁照顾你?”景元反问。

彦卿:“……”

彦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脚趾肿得快有右脚两倍大:“医生说多久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开放性骨折,好得慢。”

“喔……”彦卿眨了眨眼,“要一直住院吗?”

“看恢复情况,一般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家了。”

“你照顾我?”

“嗯。虽然我没照料过病人,但我妹妹出生时我妈大出血,我弟又太小了,我爸医院家里两头跑,所以妹妹出生后几个月都是我带的,我还算……挺会照顾人的吧。”

“……一直到我好?”

“嗯。”

“那你的假期全被我浪费啦。”

景元愣了愣,鼓起勇气道:“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不觉得是浪费。”

彦卿脸有些热,心跳过速让他的左腿阵阵发痛,他朝窗外看去:“哇,雪好大。”

病床并不挨着窗户,景元走过去,拉开半掩的窗帘,用手机拍了几段影片,坐回彦卿的床边。

“好漂亮。”彦卿半躺着,看景元手机上的画面,鹅毛般的飞雪静静地从天而降,为这座北方的工业城市盖上一条银白的绒被。

他惆怅道:“可惜我今年冬天没机会玩雪了。”

景元没说话,彦卿半边身体倚在他身上,又睡着了。

受伤第三天时彦卿的精神终于好一些,景元从家里带书、笔电和游戏机过来,还给病房里的电视机顶盒充了几百块,方便点播电影和动画看。后来他见单人病房宽敞又隔音,还将电子琴键盘搬了过来。

彦卿和镜流做评审的选秀停播整改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每个八卦论坛的角落,与此一同流出的还有一段未播出片段,画面里彦卿缠着镜流叫“大姐姐”,仿若鬼畜影片的洗脑循环。

“节目组一定要我这样叫,可别扭了,我总是改不过口,私下练了好久。”彦卿坐在床上玩手机,给景元看营销号发的影片。

景元这时才知道他吃了个乌龙醋。

新年前一天彦卿被允许下地,在拐杖的辅助下在病房里慢慢地活动身体,只是伤腿仍不能承重。他很年轻,又很幸运,被照料得很好。他表皮的剥脱伤不需要植皮,已开始愈合,而外固定架也已拆除,换成了钢板内固定。

“你家这边会有焰火表演吗?”彦卿举着腿问,医生说每日都要活动关节,防止肌肉萎缩。

首府每年元旦前夕都会在江边有烟花汇演,前一年景元和彦卿去凑过热闹。彦卿在家过年都是玩摔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绚烂又盛大的演出,居然会同时有十几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甚至还有爱心和元宝的图样,这让他从此就对西历与农历节日充满期待。

“有是有,但我可不带你去,坐轮椅也不行。”景元坐在小马扎上,给彦卿削一只苹果。

“我想看!”如果不是动作不便,彦卿又想往景元身上扑了。

“危险。”景元将折叠水果刀收好,“你知不知道狗仔在楼下蹲了十几天了?这些人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也不会看你是病人就放过你。”

彦卿可怜巴巴地望着景元,景元无动于衷,下楼去取母亲送来的羊汤。

彦卿受伤后,景母便没再催促过景元去相亲。得知儿子坚持要亲手照料彦卿后,她来医院里探望过几次,见到儿子任劳任怨地为彦卿换药、翻身、毫无厌弃地换一次性尿布,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再提景元的人生大事了。

保温壶一打开,羊肉的香味便飘满整个病房,带着一点白胡椒与葱绿的辣味,彦卿馋得流口水,转为可怜巴巴地望着羊汤,不再缠着要看烟花了。

午饭后彦卿拉着景元玩一款被玩家们戏称为“分手厨房”的双人合作游戏,游戏机连在病房的电视上,一人用一只手柄。

景元看着彦卿艰难地用手柄打字、输入角色名:“‘无敌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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