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蓦然向着冯权的方向迈了一步,“睿生,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在冯权的眼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冯权怔了一下,随即坦然一笑,“我们是知交啊。”
知交。皇甫心头发苦,面上却是笑逐颜开。
他们是知交好友。
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在做什么呢…这件事,他明明知道不可以提起的,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能痴心妄想的,可为什么总也管不住自己呢…
皇甫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双脚冰凉刺骨,脚下似乎是满布的荆棘,能将他的双脚刺穿,又仿佛是在警示他,本就不该迈出这一步,而以后,也不能再迈出下一步。
窗外喧嚷的人声传了进来,将冯权吵醒了,睁着无神的双眼躺在床上,神游许久,他伸手摸了摸却被烫的缩回了手,神智也清醒了些,冯权偏头,将被子掀开来,身侧原本是皇甫的位置上放着几个暖和的手炉,这人,不知是去哪儿了。枕头上冰凉一片,像是离开很久了,他却半点都没有察觉。
冯权迤迤然地爬起来,挪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隙,院子中不知是在吵些什么。
院中有两方人,相对而立,仿佛是在对峙,而马家的少年郎则慌乱地左右开解,却没什么效果,双方仍是争吵不休,只是叫嚷的人太多,冯权几乎都听不清楚,只是在一片混乱中听见了九华之鉴四个字。冯权记得马家小郎说过,院中除了他与皇甫,其余的都是举行九华之鉴的重要人物,平日里也都在各自的房间,并不见面,便是偶尔打个照面也都不会交谈的。
冯权直听得脑子里嗡嗡的,烦躁的合上了窗子,爬回床铺,窝着不肯出来了。
皇甫回来时便见了这样的一副奇景,院子里简直是要鸡飞狗跳了,少年郎急地满头大汗,怎么劝都劝不下来。
“这是怎么了?”皇甫拉了少年郎一下,问着。
少年郎擦着额头上的汗,转身见是他,忙施礼,“君客见笑,早起有客人说是丢了东西,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一时有些吵闹了。”
“丢东西报官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吵的?”皇甫不解。
少年郎无奈一笑,“丢东西的君客要报官,另一家不许,也不知为什么,总之是争执不下,说着说着就吵到了九华之鉴的事情上去了。”
皇甫觉得好笑,“这还有什么好报官的,显然是另一家偷得呀。”
有几个离得两人比较近的,听到了皇甫的话,瞬间调转了枪头,攻击皇甫,“这位郎君烦请勿要信口雌黄!”
“黄口小儿,满嘴污蔑之词!”
“此事岂容你在此置喙,简直不知所谓。”
皇甫撇嘴,“你们若问心无愧为何不许别家报官,还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皇甫可不会平白受这些人的气。这样吵吵嚷嚷的,无端招的冯权头疼。
“这位郎君所言不差,你们几位这样在此东拦西阻的,贼心昭昭,说什么不愿官府来此泄露九华之鉴的宝物,倒不是害怕被揪出偷盗的行径。”丢了东西的君客冷哼一声附和着。
“九华之鉴如此盛典,安能容忍你们这群魑魅魍魉!”
“说的是,一群无耻败类!马静息,你们马家便是请了这般丑类恶物来参与九华之鉴么!”
“啊?”少年郎突然被点名,一时间手足无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另一方直气得发抖,火冒三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九华之鉴如此重要,宝物外泄只会招来越来越多的盗贼,你家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丢了还未可知,贸然报官无异于开门揖盗!”
这句话刚一落地,便点燃了对方的怒火,两家吵作一团。
少年郎脖子一缩,满脸愁色,皇甫拧眉,拍着少年郎的肩膀,“你若不理会,此事可会没完没了了。”
“那我该怎么办?”少年郎连忙求教。
“马氏一族在津阜可是顶梁柱,你怕他们做什么,拿出点气势来!”皇甫恨铁不成钢,这马静息实在是脾气和软得很,往年只是随着其父打点九华之鉴的事宜,脾气好还能称作是优点,这次承接了家旅的事,应对突发情况,他的弊端便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了。
少年郎哆哆嗦嗦地看着争吵不休的双方,实在是不敢开口,皇甫叹气,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嗓子,直把众人喊得愣住了。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少年郎心下紧张,说话都结巴起来,一边说还一边后退,“我,我…我…”皇甫撇嘴,这不争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少年郎的后背上,少年郎一顿,咽了咽口水,“我,马,马家会对此事负责的,还望君客勿要,再争执了。”
“我倒要听听你马家要怎么对此事负责。”君客冷笑着,他遗失的物品虽说不是很值钱,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失去东西,都是个不好的兆头。所以他才会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东西找回。
少年郎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皇甫,想听听他的意见,皇甫却一扬下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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