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没怎么瞧见过。”燕小姐平日里最爱带这一对耳饰,有一只不小心被她打碎了,她花了好大的价钱才给燕小姐打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上面的纹路和色泽与原先的看着一样,但她绝对不会认错。“我家妹妹喜欢捯饬这些玩意,我倒是不怎么懂。你要是喜欢,她那里还有些,我找来给你看看?”燕临川满不在意的样子让茶梨一时火大,她伸进自己的衣袖狠狠掐自己一把,才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燕少爷别说笑了,小姐那么高贵的出身,少爷怎能拿她的首饰哄我开心……”“可别让人听了去。”“这有什么,我妹妹这一失踪,可不一定回得来……”“燕少爷!”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用帕子捂住唇装作呕吐的样子,“我有些乏了,就不陪燕少爷解闷了……”说完,她转身就走。燕临川打开扇子扇了扇,靠着门见人走远了,示意仆从也跟着出去,才把慢慢门关上。
回到桌前坐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正想再倒,被一只手按住接过,放到桌上。他抬头看向那个男人,抱怨道:“叫我来这儿见那茶梨姑娘,我倒是看出来她对那燕梦婉有情有义,可这与燕梦婉的失踪有什么关系?”燕迟江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答他的话。“每回做什么事都让我猜,我看五哥你上辈子是闷葫芦成精,这辈子也没逃过当这葫芦妖的命运。”燕迟江示意他看向桌上的首饰,燕临川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就少了那对耳饰,还是我亲手交给她的,有什么问题吗?”燕迟江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跟他说话像是会降低自己的智商般侧过身子看窗外的景。燕临川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他五哥这么对待了,看着那空了的首饰盒,他想起来燕梦婉有一段时日没有戴过这对耳饰,后来他撞见那只耳饰被人送了回来,燕梦婉便收了起来,不曾见她再戴过。不行,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一连几日,茶梨唱完戏不见这段日子日日来听戏的燕临川,她握住燕小姐的山茶花耳饰,下定了把燕小姐给她搭的戏唱完的念头。她倒是要进燕家看看,这燕家藏了什么秘密,让小姐大费周章地要她去瞧一瞧,在关键时候还出了事。“燕六少今日也没来?”茶梨下了台子,便听到有人在议论她。“怕是燕少爷听腻了茶梨的戏,我看呐,她也得意不了几时。”“要不是燕少爷捧着她,她在这秋鹿楼哪还有一席之地。”和她积怨已久的玉溪拍了拍手,假惺惺地阻止她们的谈话:“行了,人家势头正盛呢,别在这说胡话了……”她旁边的人一边为她整理戏装,一边掩着笑道:“茶梨姑娘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茶梨没推开门,穿着戏服回了梨花间。云儿看见她来,伺候她卸妆换衣,见她脸色疲惫,心疼地喂了她几口水:“一定要做这么绝吗?”“我们像以前和小姐商量好的那样因为病重离开不好吗?”茶梨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抬头看进云儿的眼睛,她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她的手:“前些日燕少爷拿那对山茶花耳饰试探我,我露了马脚。”“我这个身份,留不得了。”茶梨告诉云儿,她把一切都打理好了,要云儿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她的消息。不过在去燕家之前,她必须得让燕六少亲眼见证她的死亡。“我之前托你买的东西?”云儿哭丧着脸将手里的药交给茶梨,将坐着的茶梨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头:“姐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嗯……”……又到了要唱戏的日子。茶梨在戏台下,往看楼那边瞧了几眼。“你就算是把那儿看穿了,燕少爷也不会过来捧你的场。”茶梨理了理衣裳,带着浅笑给终于做了正角儿的玉溪行了个礼:“妹妹怎么这么说?”玉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茶梨,哼了一声迈着高傲的步子走进化妆间,茶梨注意到她身上的香露变了气味,身上的戏服也像是换了新。看来,她这位好妹妹的话要反着听。估计在台上,她给她安排了一支出糗的好戏。倒是全了她今日的安排。这边,燕临川待在包厢里,视野比不上看楼好,他在这里万分嫌弃。“要不是五哥叮嘱我不要露面,我喜欢的这戏还能被他们换了人?看看这唱得是什么东西?!”他连嗑瓜子的心情都没有了,起身就要走。刚到门口戏台那边就传出来一阵骚乱。他摇着扇子过去凑热闹,就看见前几日还掩着面跟他说话的茶梨姑娘穿着一身艳红的戏袍倒在血泊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方向,颤抖着向他伸手,口里还喊着:“燕……燕少……”随后她就被人群挡了去,那只手无力地垂下。他被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一怔,回到包厢时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茶梨姑娘没了……”他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揪着打听消息回来的小厮的领子,红着眼睛道:“你说什么?”小厮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抖着身子将话交代完:“因……因为茶梨姑娘无父无母,在京都也没人收尸……又……又是戏子……楼主让人给准备了她品质较好的敛席……”“丢到城西的乱葬岗里……去了……”“滚!”小厮连滚带爬地出了包厢。燕临川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匆匆忙忙让人备了马车要往城西赶,一上车,才发现他的五哥和一个坐姿没个正形的男人,坐在马车里给他备好了茶。“事有蹊跷。”燕迟江让他稍安勿躁,马车起程,他将茶递给了燕临川。他哪还有心情喝茶,他接过后放在一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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