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北躲开他热烈的吻,问道:“父亲说什么了?”
谢长安眼睛亮晶晶的道:“父亲给我在九条买了处房子,让我搬出去。”
苏慕北呆了半晌,反应过来,有点不可置信:“父亲把你……赶出家门了?”
谢长安兴奋地点头。
苏慕北yu哭无泪:“那你为什么还这样高兴?”
谢长安抱着她道:“怎么能不高兴。我终于可以自立门户了,b几个哥哥都早,此后谁也管不了我,再也没有人可以在我耳边唠叨了,还有b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苏慕北心中绝望了:“你不觉得父亲这样做,是对你彻底失望了吗……你一旦搬出去,所作所为,就跟谢府毫无关系。此后再也无法得到谢家的庇护,跟这里断了关系。”
谢长安亲吻她的额头:“没关系,我们出去过自己的生活,肯定b这里的jg彩。”
苏慕北对此表示深深的顾虑。
尽管苏慕北忧心忡忡,但这事大夫人也是答应的,她无法做任何挽留。
搬出去的日子也定了,过完元宵节,新春伊始,迁入新居,图个好兆头。
谢长安信心满满,忙上忙下地打理新家,终于在既定的日子处理好所有事情,欢欢喜喜的搬了进去。
九条的房子是一处很齐整很jg良的大宅院,对门谭家是光绪珍妃的娘家,院子斜对面是肃亲王nv儿川岛芳子的宅邸,院落宽敞,有假山石,后面通到十条。
除了这所房子,谢源还给了小儿子位于城东的一家绸缎庄,主要是怕谢长安没了谢府的养尊处优,会活活饿si。
搬入新家的当天晚上,谢长安把一个印章给了苏慕北。
苏慕北细看那印章,手指长短,制作极为jg细,翻转过来,有y纹篆刻的隶书。寻了印泥蘸上,在白纸上压下,从右边自上而下,“北慕长安”四个鲜红明亮的大字映入眼帘。
苏慕北看着那四个字出神。
谢长安笑道:“本是要刻你我名字,那匠人弄错了顺序,我一看,这样也挺好,就没有怪罪他们。”
“北慕长安。”苏慕北轻喃,“臭不要脸。”
谢长安笑嘻嘻凑近她:“苏慕北恋慕谢长安,贴切的很。”
“一点也不贴切。”苏慕北道,把印章丢给他。
谢长安慌忙接过:“这印章虽小,却饱含我的情意。
苏慕北乜他:“什么情意?”
谢长安笑道:“这是绸缎庄的钱印,庄里所有银钱支出需得靠此印授权,若是没有印章,谁都不能支出一分钱财,我也不行。”
苏慕北重新拿过那枚印章,眸中露出感兴趣的神se。
谢长安继续道:“就放在你这里,我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你。”
苏慕北笑道:“怪不得那些个小姐姑娘们都喜欢你,你这张嘴,蜜一般甜。”
谢长安凑近她:“虽然甜,只给你一个人尝。”
他撅着红润的唇,微眯着双眸,虽然一副无赖表情,白皙的脸庞上染着一层薄红。苏慕北顺着他的意思,吻了上去。
谢长安自然不容她浅尝辄止,揽着她的腰,滚到了床上。
那枚印章,,妙语连珠的,不做诗人简直可惜。”
苏慕北去捏他胳膊,被他握住手在掌心r0ucu0,满心戾气顿时消散,化作一池春水,荡悠悠,飘忽忽。
再看谢长安,满眼具是情谊。
那之后,谢长安便常带苏慕北来这里喝酪。两人出双入对,一副神仙眷侣模样。
苏慕北吃得半饱,顺着金鱼胡同,慢悠悠朝家走。门房看到她,忙不迭开了门,站在旁边等她进去。
苏慕北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门房摇头:“还没。”
苏慕北心下寥落,进了院子。
谢长安自打与杜晓清相识,便不常在家。常家娘子的si让他很难受过一段时间,他自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常家娘子违背自己本心嫁给别人,落得个肺病身si的结局。谢长安心中郁郁,把这一切悲剧归因于苏慕北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后来,无意间认识了杜晓清,之前在常家娘子那里寻到的温柔t贴,又在这绝代名妓处失而复得,自然是满心欢喜。
杜晓清并不只是用身子取悦谢长安。久在风月场周旋的nv子情商本就高,往往能从男人的一个眼神中窥探出他心之所想,聊天说话往往顺着男人的意思,让他们大有成就感,以为得到了知己。
谢长安感觉跟杜晓清在一起十分舒服,有时虽然两人并不说话,各做各事,也觉得时光静好,心中愉悦。这是跟苏慕北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谢长安有久脱樊笼之感。但这种感觉在晚上踏入家门的那刻便消失无踪,让谢长安无奈又焦躁。
如此貌合神离了大半年,谢长安终于跟苏慕北提出和离。
苏慕北闻言呆了半晌,问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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