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鹅喝了顿干粮兑水熬出的稀饭,便在天黑之后早早的休息了。
两只鹅一前一后的将青木夹在中间,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因为干柴有富余,又在空气流通的地方,青木就没有特意省着火用。
她睡得并不踏实,起来加了好几次火。
以为这样就能烧到天亮了,才蜷在两只鹅中间闭上了眼。
木木。
梦到了熟悉的声音,某个将她独自一人扔在这种地方的混蛋,终于肯和她在梦里相会了。
声音还有些虚弱,又轻声地对她说道:木木,乖,该醒醒了。
说罢,声音便消失了。青木有些焦急地想挽留他,刚一抬手,便从梦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惊醒了。
据说,在梦中突然抽搐醒,是因为大脑觉得你快死了,才放了生物电电你一下
青木垂头丧气地坐起身,两只鹅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却只是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青木给它们盖好被子,外面是朦胧的黎明时刻,但是柴火却快要烧完了。如果刚刚没有醒来的话,说不定就熄灭了。
那么,刚刚梦里的声音,是白孔雀在提醒她吗?想想有些后怕,青木拥着两只鹅蜷缩在被子里,还是很累,但是不敢再睡了。
若是他能进入她的梦里的话,怎么不多和她说几句呢,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跟他抱怨。
比如她无比想念枕头和床,再不济,有个帐篷也是好的。白孔雀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没给她准备个帐篷呢,大概他连帐篷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她叹了口气,将水倒入小锅里,埋在火堆旁烧热,然后用热水摆湿一块棉布洗了手和脸。又自暴自弃地告诉自己出门在外不拘小节,然后用同一块儿布洗了脚。
接着涂上白孔雀给她带的香脂,瞬间把自己冰醒了这倒霉的月份。
她望了望洞外的天色,也许是火变旺了的关系,外头瞧着仍没有大亮起来的势头。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被引入了梦中。
木木,怎么又睡着了?是白孔雀的声音,确实是他。
但是她好像无法张口讲话。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还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木木,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声音渐行渐远,青木冷不防地垂了下头,又醒了。
这个魂淡男人。
青木从被子里爬出来,套上被火烤热的棉衣。
大灰小灰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面前的景象,十分不敢置信地歪了歪脑袋。
昨天又哭又笑又嘤嘤嘤,闹腾个不停的女人,今天已经一脸平静地爬起来做早饭了。
醒了吗?赶紧过来吃吧。青木将两只鹅的那份放在火堆另一旁,冲它们招了招手。
嘎。两只鹅姑且接受了这个现状。
青木捧起碗来,都不用她吹一吹,已经变温了。
她如今也有时间去想想前天的事情了,单看这条隧道,再想想白孔雀临别时的话。他并没有算到涂苏的存在,而这条隧道,怕也不是现在用的。
也许是寂月之后,白孔雀想带着她,不知不觉地从孔雀寨中逃走。
但是现在,一切被涂苏的到来打乱了,那个涂苏来势汹汹,若是没有制服他,他一定会立马报复到白孔雀身上。
所以白孔雀选择留下,留在孔雀寨中,危险就会远离她。
推断到这里,青木停下了。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即使很努力的不去想他,可是,真的想到了,就无法停下来。
若是白孔雀觉得他们能坚持到寂月之后的话,那么,可见寂月之中,孔雀们是不会有威胁的。
想想也知道,这种天气,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次,敬畏到不行,也无法折腾什么。
甚至于她两条短腿只是走了小两天而已,已经是一副荒无人烟的景象了。
但是那个叫涂苏的人呢,若是贵族们也会在寂月里变得虚弱的话,那还有人能控制住他吗?
青木的心逐渐揪紧了起来,但是想到白孔雀还能托梦给她,而且璃家也不会坐视不管,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要和他多说几句。
嘎。两只鹅蹭蹭她的腿,催促她上路。
青木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同时暗恨白孔雀的狡猾。她现在变成了个多半没有主见的人,以前只是一味地听他的话,现在变得被大灰小灰拖着走。若不然,她前天就会留下来,不会来这么个地方。
想到长老们要寻她的架势,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物以稀为贵,也不知为何要找她,总之一个能任孔雀揉捏的凡人,不管怎么样都是有好处的,即使没有也不亏。
把东西都装好,青木没有再抱怨,麻利地在后面推着箱子。
嘎。大灰表扬了她一下,不过她显然听不懂。
怎么啦?还饿吗?青木见大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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