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打从东南阁出来后就心事重重。
这爹算是见完了,可是晚上还要再去见娘
再看另一头,解黎束抱着儿子走路都是飘的,而她只能被迫被这欢快的情绪带着走。
这都叫什么事
莫非在孔雀寨那种仙界里镀了层仙气回来,她自己运道也变好了?青木麻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里里外外都琢磨不透。
春日日头暖,又是刚刚酒足饭饱,璃泽在爹爹和娘亲的环绕下很快睡了午觉,而青木一脸凝重地扯着解黎束的手,希望跟这傻小子去别处谈谈。
解黎束脸红红地被青木拽着往前走,途中还是他告诉青木方向走错了,又指引着她去了书房。
殿下你今天,咳,是怎么回事?一拉近屋,特地选了个外头听不到的僻静角落,青木这才开口。
解黎束打量着自己书房这角落的陈设,以及靠后窗的暖榻,还是头一次发现这里如此暧昧。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么回事么。他发表了一番颇为渣男的搪塞言论后,坐在榻上理了理边上的书,随便抽出来一本,心里也有点忐忑青木究竟想问什么。
难道自己在父王那里说错什么话了?
就青木轻咳了一声,觉得这事不说开了不行,殿下是从哪里查到那些事情的,你觉得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解黎束一脸凝滞地看向她。
思前想后,他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木木,那你且只告诉我一件事,阿泽是你我的孩子么。
话一出口,青木摸了摸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阿泽当然是你的儿子,他从出生就开始思念你。
那你呢?
青木脸有点红,还是点了点头,阿泽是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当然也是我的儿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会思念我吗?
青木垂下头,她一昏迷就是三年,谈不上什么思不思念。
木木,我年少时随父兄四处征战,去过很多地方,我真的想不起来还能在哪里遇到你。
他又拉过青木的手赶紧道:可是你们还是被我找到了,既然找见了就是我的。木木,我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的你,但是,你,我,阿泽,我们好像生来就是一家人,我心里很明白,我爱你,也爱阿泽。木木,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青木深深看他一眼,你确实忘了很多事情,可是那都不怪你。我既希望你能记起来,又希望你就这样忘记。你现在这样也很好。
解黎束有些疑惑, 莫非是段不太好的记忆吗?若是如此,你不该自己扛着。
可是我除了随父兄征战那阵子,也算是一生顺遂了。木木,你是不是带着阿泽吃了很多苦?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呢?或者我离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后去找你呢?木木,我不是外头那些负心人,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少年的神情认真而坚定,青木却有些哽咽。
因为,因为,太匆忙了。
她用很强的毅力才忍下喉头的苦涩, 太仓促了,那么匆忙地就走了,连一句交待的话也不说,连一个念想都不留,只有阿泽,只给我留下了阿泽。
你这是怎么了?解黎束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别哭木木,我错了好吗,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手忙脚乱地擦去青木眼角的泪,轻轻道:木木,你和阿泽就留在这里,给我当殿夫人好不好?
青木揉了揉眼睛抬头,殿夫人这事我要再想想。
不行。
解黎束察觉自己语气太重,但是又有些焦急,别的事情你想同我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今晚我们去回完母后就准备婚事,别的都可以允你,这个不行。
青木愣住:可是你才十七
解黎束挑眉:我十三的时候你就夺了我的贞操,现在嫌我年纪小?
说什么呢,什么夺贞操青木哭笑不得。
解黎束镇重地拉过她的手,总之,我也是,咳,好人家的男儿。我们不能这么没有名分地过着,何况也要为了阿泽着想。
青木干巴巴地点点头,随你。
这敷衍的样子让解黎束有些伤心:木木,我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令你这样冷淡。
想想青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热情样子,真是恍若隔世。
也不是。青木又干巴巴地安抚,你总要让我适应适应。
还要如何适应?漂亮的凤眼里盛满委屈,为什么?是长大后的我不够吸引你了嘛?
也不是。
青木说罢又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现在这样胶原蛋白过盛,嫩嫩的更吸引人。
解黎束没听懂那个胶原蛋白是什么,只当是青木湘吴的家乡话,但是他听懂了后半句,所以看着青木的眼神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青木轻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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