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际操作起来,还有待加强。
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和乐器演奏大赛同为文娱部的每年一度的品牌活动,向来都是一前一后地挨着开展。
虽说这两个活动的时间就放在期中之后,但其实不需要卓蔚成多费多少心神,顶多需要亲自去和音乐学院的几位教授对接一下。
新一批的干事已经被培养了起来,这些活动的程式本就固定,只要按照以前的规章制度走就成。
十佳歌手比赛前夕,言川兀对着那张初赛海报左看右看,还是不放心地再三和卓蔚成道:“老卓,你确定评委名单里真的没有你?”
卓蔚成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地说:“真的没有,我也报名参赛了,这次为了避嫌,特意邀请的音乐学院的教授来当评委。你放心,绝对公平公正。”
言川兀听了登时信心大振,他一直对去年的落选结果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因为卓蔚成的偏见才明珠蒙尘,这次一定要洗刷耻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被洗刷的不是自己的耻辱,而是卓蔚成所受的冤屈。
卓蔚成才无暇顾忌身边人的豪情壮志,他去年因为担当评委而没有参赛,按理说今年应该更积极抓住这次的机会才是,可自从得知因为晚选修课的冲撞,郁景徐无法赶来比赛现场时,心底的空落落又实在让他难以忽略。
天知道他有多么迫切地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擅长的领域,这种心态,简直就像是只求偶的花孔雀。
算了,只是缺少了些高昂的干劲而已,自己就随便上场吧,尽力而为就好,今年也有很多作为“后浪”的种子选手,自己本来也没抱着要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夺冠的心思。
但是,能想通这点和他第二天比赛时魂不守舍的状态并不冲突。
在后台候场的时候,旁人都在做开嗓练习,只有卓蔚成一直焦躁不安地刷新着手机消息,很快又徒然放弃,毕竟现在是对方的上课时间,他也不能去打扰。
所幸上场时他的状态不算差,大体心无杂念地唱完了全程,至少入围半决赛不成问题,反正他的目标只是文体分,对,他选择站在这里主要还是为了大学生那被分数支配的一生。
卓蔚成的上场顺序排在中间,此时离郁景徐的下课时间尚有半个小时,他没有留下来观看其他人表演的兴趣,正打算在外面找个地方打发打发时间。
但当他无意识地点开手机时,微信瞬间就弹出了两条消息,均来自那个让他思量了整晚的人。
第一条是对不能前来观看而感到抱歉和为他加油,第二条则是告诉他今晚自己临时有个部门会议,让他独自先回宿舍。
仅是短短两条讯息,就令卓蔚成的心情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般起伏不定,他撤回要往礼堂外迈出的腿,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了,与其回去陷入寂寥,不如此刻坐于人群。
不过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已读不回。
郁景徐盯着聊天对话框,四十分钟前发出去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了一般,学长的上场顺序他记得是比较靠前的,而且现在初赛海选都已经快结束了吧。
他呆愣地站在座位上,还是负责关灯的同学提醒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匆匆走出教室。
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虽然两个人一起行动是件约定俗成的事情,但
也许只是恰好有事没看到呢,毕竟这是文娱部主办的活动,而且学长不是那种已读不回的人。
虽然仅花三言两语就安定好了内心,但郁景徐讨厌自己的这种状态,斤斤计较的感情不是他所喜欢的。
今晚,既是他最后的练习机会,也是一月之约的前夕,他不能任由自己的胡思乱想打破计划。
郁景徐猛甩了下脑袋,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类长条形的盒子,里面像是装着一样乐器。
他现在已经对学校里的路线极为熟悉,知道如何通过小路快速到达目的地,也知道去往何处才可以避开人群。
于是他拿着那个盒子,一路穿行小道而过,来到了操场后门的一片小树林边上。
这里,就是他最近的临时练习基地。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葫芦丝,在芦身上还刻绘有紫竹祥云的图案,这把葫芦丝,已经陪伴了他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只是自从上高中以后,自己就没怎么再碰过他。
有时候,就连他也会觉得,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实则极为割裂复杂。
他的懂事听话是一以贯之的,但在小时候仍时时令父母费心,因为他在尤需察言观色的人际关系上很晚才“开窍”,不过这也让他那时候能更轻松地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一支《康定情歌》的v,最让他心驰神往的却不是那川西草原和儿女情缘,而是那柔中带刚的背景乐声。
由此,他与葫芦丝结缘,还在路过琴行时,鼓起勇气提了想学的请求,父母最后满足了他的愿望,同时也告诫他,不可半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