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人在此,否则又怎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景象,成群的鸟儿从树林之中飞出,月亮被乌云遮掩。
沈顾淮拨开眼前的高丛,朝着林中森处走去,沈顾淮动了动手,正在凝集灵力,灵力泛出的一点光芒,正好可以照亮一些路。
明明先前还停滞无法运作,结果突然间又恢复了,不去怀疑都难。
林中深处有一处温泉,沈顾淮靠近的那一刻,周围瞬间狂风习习,在泡着温泉的男子当即睁开了眼睛,从温泉中飞出,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物,脸上也出现了遮挡物,白棉遮挡着那赤红的眼眸,眼神冰冷的望向了沈顾淮,说来也是奇怪,在看到脸的那一刻,男子目光渐渐柔和了下去。
望向沈顾淮的眼里尽是疑惑:“沈长老?”
沈顾淮并不认识眼前的人是何人,更何况也没人会注意自己,而眼前的这个人看去似乎很了解自己。
“道友又是?”
男子见沈顾淮不识得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眼里的深意不达边际:“封禹。”
封禹?沈顾淮并没有听闻过,再者沈顾淮从不去打听门派中的那些事,自然是不知道。
封禹想引来的人并非沈顾淮,没想到沈顾淮竟会出现在这里,倒是让封禹吃惊。
“是你用的灵力?”沈顾淮虽是疑问,实则心里早已笃定。
封禹并没有不承认,直接应答道:“是我。”
眼前依旧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沈顾淮沉默了片刻,道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封禹灵力高强,沈顾淮能够感知到,若是说修为的话,倒是不能了。
“沈长老与我有缘,倒不如留下与我闲聊?”
“实属抱歉,我此番有要事处理,不能在此多留。”
封禹听后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竟是如此,我也不强留沈长老了,日后再见。”
沈顾淮嗯了一声:“日后见。”
沈顾淮走的那一刻,封禹便将设下的阵法收回,乌云飞速散去,沈顾淮的灵力也没有再停滞,灵脉也顺畅了许多。
封禹看着沈顾淮离开的身影,嘴角轻微上扬:“日后一定会见面的,沈长老。”
这一停便是半个时辰,恐怕是要在鹤观城歇息一晚了。
沈顾淮也还是第一次来鹤观城,城楼上都挂着灯笼,小孩在街道上跑来跑去,手里还拿着竹蜻蜓,有的孩童手里拿着拨浪鼓,甚至还有的孩童聚在一堆,似乎是在玩着什么。
鹤观城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嬉笑打闹声更是尤为清晰。
沈顾淮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倒不如就买一些糕点回去,也不知那小兔崽子会不会喜欢,毕竟也是自己强行要收的徒弟,自然是要好好对待。
沈顾淮身上的银两并不多,只能拿得出一些,沈顾淮四处瞧了瞧,朝着弯桥所在之处走了去,桥尾处有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在摆摊卖着糖葫芦,沈顾淮本要往前走的步伐就此停住,停在这处小摊上。
“公子要买糖葫芦吗?”老人笑容和蔼,笑起来时眼角弯弯的,看起来很是慈祥。
沈顾淮嗯了一声:“怎卖?”
“三文钱一个。”
沈顾淮将腰间的囊袋拿起来一看,只有四文钱,也罢,刚好买一串给那小子,也不知过了一夜会不会不好吃了。
沈顾淮将文钱放在老人的手上后,顺口问了一句:“老婆婆可否知道今年有去望山之峰拜师的那些少年?”
面对沈顾淮这个问题,老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应着:“好像并没有少年人去那什么望山之峰拜师,不过倒是有一个少年去望山之峰找人的。”
“那少年可是叫作鹤观?”
老人一听鹤观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鹤观是这个城池的名,怎么会是那少年的名讳?“
“那老婆婆可知那少年名讳?”
“那少年名唤墨沉,是个孤儿。从小没爹没娘的,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从小的心愿就是拜强者为师,能够走修道的路。曾经有位路过的道长给他算过命,说是他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灵根受损,这一生都没有办法修道,同时也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期。”
沈顾淮认真听着,语气也有些沉闷:“老婆婆怎知这么多?”
老人道:“那孩子曾经发过疯,到处乱说,有真也有假,这些话都是从那孩子嘴里听来的。”
“我还听说那孩子的爹娘是修道的,只可惜天意作弄人,爹没了,他娘在将他送来鹤观城的那一刻,便也倒在了鹤观城,再也没有醒来过,唯独留下了这孩子从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可怜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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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年过去了
“那时少年多大了?”
老人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垂髫的年纪,公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多谢。“沈顾淮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沈顾淮也是没有想到,一来鹤观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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