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的身份是明白了,可疑问随之也越来越多。
温枫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何那少年会找上他。
“你先休息,本尊去找昭戚。”
温枫良本能应好,又觉得他忘了什么,逢霜找到昭戚,看过季明元,用过晚饭要与他双修时,他才想起来。
“荠芒草是什么?”
仙尊垂眸看他,眸中清楚映出他的身影,他一时失神,回过神来已直起上半身,他停在即将亲上仙尊嘴唇的那一刻,懊恼地躺回榻上。
逢霜露出思索之色,不确定是否要继续这个吻。
最终仙尊很轻很轻地亲了下温枫良的嘴角。
不管他们做过多少次,逢霜还是习惯不了那种痛,他低着头调整呼吸,动作缓慢。
一双手搭在他腰上,滚烫滚烫的,烫的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双修之前,他给温枫良喂了些他的血。
他太害怕梦里的事情会发生了。
他的血有加固封印的作用,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无非就是他痛苦些。
这场缠绵他依旧得不到丝毫怜惜和欢愉,逢霜闭上眼,试探着摸到温枫良的手,又不敢攥,像害怕惊扰停在花上的蝴蝶那般,虚虚握着。
他额上炉鼎印记异常明显,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他抿着唇,紧紧皱着眉,被温枫良扯着头发弯下腰,猝不及防从唇齿中飘出半声痛哼。
一个吻落在他眉心,他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顺势伏在温枫良肩上,又被卷入疼痛的浪潮,恍惚中听到温枫良问他:“荠芒草是什么?”
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张口咬在温枫良颈侧,又怕把温枫良咬疼了,没怎么用力,重新咬着自己嘴唇。
他倔的很,直到晕过去也没说荠芒草是什么。
窗外天色渐亮,温枫良任劳任怨地换了被褥,给仙尊弄干净身子塞回床上,穿好中衣到一旁打坐。
与仙尊双修后的灵力精纯无比,又似带有一丝寒凉,游走在经脉间,驱散了那股莫名的灼热感。
次日逢霜醒来,温枫良还在打坐。
估摸着温枫良这回应该能晋个小境界,逢霜掐了个结界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温枫良,又设了个阵法保证温枫良的安全,才忍着不适出门。
他再次去了趟云锦街,隐藏身影进入姜府,出来后御剑前往云楼阁,详细询问关于姜渊的事情。
温枫良从入定的奇妙境界中睁眼,已经是两日后,他刚站起身,仙尊便知他打坐完毕,撤了阵法结界。
今日天色甚好,季明元恢复的不错,他不想再待在房里,想晒晒太阳,昭戚扶着他到最近的亭中坐了坐,赏赏花。
府中种着诸多蔷薇月季牡丹和芍药,在术法下热热闹闹地开着。
假山另一边是逢霜和刚回来的顾白梨,逢霜给温枫良传音告诉他们的位置,又叮嘱温枫良做好伪装。
顾白梨说,灵机堂的弟子把傀儡送到柳郴指定地点,接下来由柳郴信得过的心腹带着几个训练好的傀儡,将它们秘密运往什么地方。
时间在三天后。
顾白梨迟疑道:“那地方好像是叫雾水。”
逢霜把那小云姑娘留的线索说了,又简单提了提温枫良的话,顾白梨识趣,没多问,道:“那徒儿明日便去长宛。”
“本尊同随之去,你继续注意柳郴的一举一动。”
顾白梨不是很赞同,师尊的修为他清楚,可师娘他……
他委婉地表达要不让师娘留在临江,若师尊实在担心,就让师娘回清岳仙宗,宗内有宗主和几位长老坐镇,定然不会出事。
温枫良知道他们在商量事情,不欲去凑热闹,在花丛旁欣赏难得一见的姚黄魏紫,冷不防一朵蔷薇飘飘悠悠飞到他面前。
没等他伸手接住,那花蓦地散成一只只红色的蝴蝶,绕着他飞了几圈,他抬头看去,逢霜隔着层层花枝冲他笑了笑。
“本尊不放心。”
顾白梨不懂,把温枫良带上不是更危险?
扶季明元回房间,昭戚坐到顾白梨对面,吃了块糕点,看着朝温枫良走去的仙尊,笑道:“你不懂,你师尊这是片刻都离不了你师娘。”
“这天底下,有谁能越过你师尊伤了你师娘?”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昭戚心态很好,对顾白梨道,“即便是真的打起来,难道你师尊就孤身一人迎敌?”
顾白梨勉强被说服了。
因着第二日一大早要去长宛,今夜逢霜不打算与温枫良双修,他趁着温枫良睡着,仔仔细细将那封印又加固了一次。
仙尊心神不安,隐隐感觉这趟要出什么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柳郴得到消息,连夜让人将各门各派的弟子从传送阵中送走。
夜色静寂,明月无声,唯有如水月光,静静地看着那些人从雾水秘境的传送阵到桃源,又从桃源到临江。
带着狰狞鬼面的男人笑了两声,随意将手中画像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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