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快,他措不及防。继而明白了她的意图,配合着道:“在生气。”“生白日的气么?”“……”他薄唇微抿,“不然?”舒青窈一声轻笑:“你有没有毛病的啊,舒珏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连他的醋也吃?”“兄妹就能牵手?”“那是意外,”她坦然,“整好是我和他交换了讯息,觉得有必要在这段时日和平相处,做一做真正的‘兄妹’。”想了想,手指摩挲着,找到他的手,分开他的指间,往里深扣。语气带了两分撒娇意味:“而且,就算是牵手,和他牵,和你牵是不一样的。”掌心紧紧相贴。沈清越被她引得心脏不自在地缩了一缩,微有发窘,低咳:“那你叫他哥哥,我又是什么?”舒青窈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傻不傻,他本就是哥哥,”又靠近他,轻呼温热,“你就没发现,今日我唤你,都是‘清越’么……所以,他是哥哥,而你,是夫君,是我的男人……”凑至他耳畔,如最柔软的羽绒软软拂过:“清~越~” 依二人都心照不宣。不愿再在无解的魅君相关的谜团中沉溺下去。于是相互借力,相互取暖,调笑着,打趣着,总算暂时忘却了那些勾心斗角,种种不快。但短暂的欢愉无法长久,他们终回到现实之中,面临最要紧的当下。“云奕那边,我会去问。眼下你我见面不便,我等你来找我,告诉你答案。”沈清越道。舒青窈点头:“好。”又问:“今日陆皇后那边,你去的时候,情况如何?”沈清越眉心微锁。为避嫌,到了陆皇后寝宫,他只是站在门边,刘玉良陪舒琰进去。在陆皇后床畔伺候的是周永升,见到舒琰,上前小声和他说了几句,又退去一旁,把位置让出。刘玉良适时走到他身边。从沈清越所站的距离,压根听不到里面的话音。但随后,床帘颤动,从里面生出一只形容枯槁的手。那手,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可怜地贴在骨头上,经络清晰可见。舒琰似是呆了一瞬,难以置信,又赶紧伸出手抓住它。许是动作大了些,床帘露出一寸来宽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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