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白切鸡,她吃到了好吃的白切鸡,还特地叫我过去吃呢!想来是想念娘姨做的菜吧?”“姑爷试试这个雪菜烧鲳鱼。”余嘉鸿一个一个菜吃过来,边吃边听老两口说应澜在上海的那些日子,听他们说岳母的往事,说这些就不免会说起叶永昌的风流,福根叔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多说那个裘云凤,余嘉鸿说:“应澜都跟我说了,妈妈临死前这个裘云凤还去气她,说了好些恶心的话,应澜那么小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两个是苍蝇碰上臭咸肉,完全是一样的……”阿妹娘姨听见这话就敞开了说了,福根叔翻译着翻译着,这个话题就越来越深入了,他说:“其实唐家的六少爷,应该是叶家的种。”余嘉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吧?多妻妾的人家,都这么乱吗?郑安顺的爹是被管家戴了绿帽,作了绿头乌龟,生的三少爷不是郑雄的。这才多久?余嘉鸿又听见这样的新闻。余嘉鸿继续听福根叔和阿妹娘姨说往事,应澜那时到底年幼,她知道得少,福根叔和阿妹娘姨说起来那才叫……让人气得肝都会疼。裘云凤和叶永昌搅合在一起,关键还顶着,裘云凤和印瑶琳是同学是手帕交的名分。余嘉鸿不理解了,就算是他妈这样的贤惠女人,遇到这种事,估计也两巴掌甩他爸脸上,回香港找舅妈哭了吧?“大少奶奶能怎么办?如果不是印家大老爷做主,她父母给她留下的那点钱,早就被其他几房瓜分了。所以娘家那些人,心里一个个都不舒服呢!她能跑哪里去?”
也是。叶永昌如何跟裘云凤搅和在一起就不用说了,那时他岳母早就跟叶永昌分房睡多年,。岳母带着应澜住三楼,那对狗男女在二楼鬼混。唐家六少爷那件事情,要从唐老爷去天津办厂,几个月回来一次说起,那段时间叶永昌在上海,裘云凤就天天来他们家。裘云凤怀上了,来找叶永昌,被印瑶琳刚好撞上,她就索性摊开来说,想要叶家少奶奶的位子。叶永昌的意思,家里姨太太的位子管够,但是少奶奶的位子只有印瑶琳,叫她想都别想。印瑶琳当时刚好查出来自己身体不好了,恐怕日子也不多了,娘家靠不住,如果自己还这个时候离婚了,这个女人要是进来了,只怕应澜会比她还不如。所以她没搭理裘云凤。唐家太太和叶家姨太太,裘云凤做出了选择,继续在唐家当太太,反正唐老爷中间也是回来过的,一击即中的概率也是有的,时间上早了一个月,早产的不也比比皆是?这事也就叶公馆的几个下人嚼舌根而已。余嘉鸿听完了这段陈年往事,他和老夫妻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照相馆拍照,拍完照,他回酒店开车去码头的轮船公司走了一圈,回到酒店,在大堂里见到了唐均豪。“嘉鸿,听说你上午怒买生丝?”唐均豪一见面就问。“哪儿怒了?有机会就买了。”余嘉鸿问他,“你爸认吗?”“他话一堆,认为现在市场上粮食这样掺才是正常的,白给的还挑三拣四。”余嘉鸿问:“他到底想不想补?”唐均豪笑得勉强,甚至鼻孔里有出气,带着一丝不屑的声音:“补啊!被你发现了,能不补吗?就是话很多,说以后没办法跟你做生意,你太精了。”两人站在说话,酒店玻璃旋转门转了一圈,一个十七八岁的女郎,头上戴着漂亮的女士纱帽,瓷白的皮肤配上大红的唇色,十分艳丽,身上一件深咖啡色的狐狸毛大衣,又带给她贵气。难得的青春、艳丽和贵气结合在一起,与身边这位成熟男士很相配。她看见了唐均豪,大红色的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走到他们面前:“四哥、小余先生。”余嘉鸿见唐均豪似乎在控制情绪。唐均豪打量着她身上的这件狐狸裘皮大衣。去年五妹妹结婚,嫁妆里就有这么一件狐裘大衣,花了八千多大洋,妹妹也想要。八千多大洋,是什么概念?毛纺厂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15块。自己就劝她,别想多了,那是五妹妹亲妈留下财产购置的嫁妆。他们亲妈有什么?让他爸拿这么一笔不算小的钱给女儿买件大衣,按照他爸的说法,不是买不起,就是没必要。现在这么一件大衣穿在了妹妹身上,她身边是可以做她爸爸的叶永昌,唐均豪点头:“叶先生。”“均豪怎么在这里?”叶永昌春风得意地问唐均豪。“有事找小余先生。”“行,等下我们去俱乐部和莫先生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去?”叶永昌邀请唐均豪一起前往。余嘉鸿见叶永昌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唐筠英的腰上,岳父跟唐筠英的继母生了个儿子,现在唐筠英在跟岳父谈恋爱,要是唐筠英成了叶太太,也就成了那个孩子实际意义上的继母……这个关系,余嘉鸿是剪不断理还乱,比买生丝可难多了。他跟叶永昌点头:“爸,我和均豪上楼去了,等下我跟他一辆车。出发的时候,您来叫我一声。”他拍着唐均豪的肩:“均豪兄,我上楼换套衣服,你到我房间坐坐?”唐均豪被余嘉鸿带着上楼,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直到进了电梯,他闭上眼,让自己缓缓心情。走出电梯,唐均豪心情沉重,余嘉鸿打开房门:“均豪兄,进来。”唐均豪苦笑着走了进来:“让你见笑了。”余嘉鸿从茶叶罐里取了茶叶,拿起玻璃杯冲了两杯茶,给唐均豪一杯:“妹妹长大了,她也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唐均豪接过茶杯,余嘉鸿进里间,换了一身西装,出来坐下:“老夫少妻在有钱人中也是多见。说句冒犯的话,你妹妹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