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法信任政客。政客能告诉我的只有他将会做什么。
——绝对不要让政客卖你人情,否则他就想……我有没有说过我是怎么碰到歌手的?
说过一万次了,但我没有这么回答。有些事情哭包需要说十遍、百遍、千遍万遍,直到他不再有讲述的欲望。
——没,你没跟我说过。
——服役三年……
他总把监狱里的那些年叫服役。
——三年。他们带我们去亨德森港海滩。
——然后逼着囚犯游泳?换我早就逃了。
——不,不,怎么可能。他们带我们去那儿干活,大个子砍树。你说得对,我应该挥动砍刀,剁掉看守的脑袋。总而言之,同胞,我们在那儿干活,歌手和他的朋友正好来海滩。他看见我,说,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你战斗,明白吗?我看见他,听见他和我讲道理,明白吗?他说他在为我的权利而战!我的。然后他笑着走开了。从此我恨那个逼眼儿就像恨毒药。
他是真的恨歌手。但实际上,事情和哭包毫无关系。他以为他们在谈论他,哭包的心都要飞出来了,他甚至险些当着看守的面走过去。但随即他意识到,歌手在和身边的男人说话,而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经历了九尾鞭、枪托和尿拌饭(因为一名看守被他气得太厉害了),这却是伤害他最严重的一件事。让他愤怒得血液沸腾。这件事甚至根本没有发生过,但哭包心中有某些东西需要它发生,希望他的梦想就这么终结。我不在乎,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在我需要他的时候拔出武器。
——他们在窝棚那儿等着呢,该走了。我说。——所有人,除了砰砰。你开我的车去接他。他一整天都在监视歌手家。
——动真格的,同胞,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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