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举双手,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
铁驴躲在拐角,微微探出脑袋瞧着。他对我这举动特别的不满,还吼着说:“你当这是游戏吗?正经点。”
我特想吼他一句,自己都够正经的了,再说自己不傻,咋能不明白现在就是在跟死神豪赌呢?
我又这么往前跑了几米。这期间一直没挨弹。我悬着的心稍微落了点底。我还琢磨呢,自己就这么干,把剩下这点距离弄完得了。
我是没看
出啥来,铁驴突然喊了句:“快趴下。”
我是真把铁驴的话当真理了,而且也就因为我这么做的,救了自己一命。
我这么一躺,几乎是刚躺下的一瞬间,就有一颗子弹呼啸着从我头上方飞过。我心说要是自己还站着,保准中弹。
铁驴又提醒我:“快滚过来。”
我没办法,像个土豆子一样。想想看,这里都是夹着碎石子的土路,我滚了几米,等来到拐角站起来一看,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另外有些地方像胳膊肘和后胸,都隐隐有些小疼,估计是被石子硌出来的。
我和铁驴能稍微松口气了。我俩也一起四下看了看。
我们身后是个小房子,印象中这本来是个废弃的小屋,听说偶尔有些狱警会到这里吸根烟,仅此而已。
现在被地震一弄,这小屋有些塌了,我们躲在这里不走,绝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在它周围,除了a监区以外,其他房子都离它好远。
我和铁驴都一个态度,必须把那个哨岗端掉,就算不能弄死那个哨警,也要想办法让他没法开枪。
但一商量到具体计划,铁驴无奈得直搓手。
我能理解这一刻铁驴的心理,心说给他一支枪,哪怕最破的枪,甚至再狠点,给一个弹弓子也行,这样他绝对能逆袭了。
我又低头看了看。我们脚下是有不少石子,最大的有半个拳头那么大,但这东西没法用。
我俩还在琢磨时,都听到从拐角另一侧传来沙沙的声音,伴随的还有轻微的吧嗒吧嗒声,就好像有人在走路一样。
我猜到了,是那个怪物,刚才地震没把它弄伤,它这是自行溜达出a监区的节奏。
我和铁驴互相对视一眼,我俩都拿出一副愁容,我觉得现在真是雪上加霜,一个哨警没搞定,又出来一个怪物了。
铁驴忍不住,蹲地上捡了两个有棱角的石头,把它们紧紧握在手里。我也立刻学着铁驴,心说有总比没有强,而且石头咋也比我的拳头硬。
我俩等待着,等那个怪物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但奇怪的是,吧嗒声渐渐远去,这样过了不到半分钟,哨岗上传来一声惨叫。
我和铁驴都清楚,这是那个哨警发出来的。我心说难不成他被怪物攻击了?那他怎么不懂得反抗呢?
我也没太信,怕哨警耍滑,别是使诈之类的。
铁驴对我打手势,让我别慌也别动,他深呼吸几下,又猛地一探头,向哨岗方向瞧了瞧。
他刚探头时很紧张,不过随后就轻松一大块,还把我拽出去了。
我盯着哨岗看着,简直难以相信,哨警整个人趴在哨岗上,大头朝下,一股鲜血从他脖颈往外流,唰唰的都浇到哨岗地板上了。
我很清楚这是那怪物的杰作,另外这也表明,那怪物先越狱了。
我心里上来特别强烈的恐惧感,心说这怪物到底是什么?绝不是人,没有人能这么厉害,避开哨警眼睛,潜伏到他身边后还能一刀抹了他脖子的。而且话说回来,动物界里也貌似没有这么厉害和古怪的东西。
我是彻底想不明白了,铁驴不想让我一直这么傻愣愣站着,他又拽着我,我俩一起贴着拐角处蹲了下来。
这样我俩能更好地隐蔽下身形。铁驴稍微缓了几口气后,又独自对着不远处的犯人尸体凑过去。
他就检查一个地方,看这些人嘴角有没有黑痣。
这么一来,检查速度很快,他很快又退回来跟我会合。我很在乎这些死人里有没有黑痣,所以忍不住张口就问。
铁驴摇摇头。我知道我们还有希望能找出活的黑痣来。
我分析着,这小子要是越狱,能从哪个方向逃?a监区周围的墙是整个监狱最高的了,他想直接就近逃走,这方法看看就不现实。
我又往b监区的方向看去,b监区里虽然犯人多,但地理位置好,算是四通八达的,周围全是小厂房,而且再往前走一走就能到监狱的东南角,也就是后山乱葬岗的方向所在。
后山上全是树和灌木丛,这可是完美的掩体,而且到了乱葬岗,顺着陡坡往下滑,未必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至少老猫就是从那里逃走的,我也相信老猫已经妥妥地逃走了。
我想事这期间,铁驴一直在留意地面,不仅是我们脚下这一块,还有附近几个区域的。
铁驴有个分析,说从a监区逃出来的犯人,虽说一大部分死在路上了,但也有几个人成功逃脱哨警的攻击,往b监区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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