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会抹平一切,所有痛苦和折磨,还有……爱意。
&esp;&esp;程峰从小都鲜少怀疑程松口中话语的真实,可这一切,他知道,他大哥说错了。
&esp;&esp;有些事情,再也不会过去了。
&esp;&esp;程峰大醉了一场,三日后,他正式接受了手术。
&esp;&esp;手术很成功,但他依旧没能站起来。
&esp;&esp;等身体恢复一段时间,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esp;&esp;他像是恢复了成为植物人之前的状态,酒醒后,再没有提及过安澜这个名字。
&esp;&esp;工作依旧占据了他生命中的大半。
&esp;&esp;转眼春天就来了。
&esp;&esp;海外传来一个消息,立夏那天安澜要跟乔会在古堡举办婚礼。
&esp;&esp;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程峰坐在轮椅上正在会议室开会。
&esp;&esp;他走神很久。
&esp;&esp;回神后什么都没说,继续方才的会议。
&esp;&esp;他像是真的放下了。
&esp;&esp;只是午夜梦回,术后伤口又疼又痒时,他总会下意识的朝床的另一侧伸出手,想要抓住抱住什么,但最终怀中留下的只有一团空气。
&esp;&esp;梦中他偶尔喃喃,会含糊不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esp;&esp;他说:“安澜,给我倒杯水吧……好吗?”
&esp;&esp;没有人回应他。
&esp;&esp;海外。
&esp;&esp;在一片春色里踏入清晨校园的安澜,感受着扑面的阳光和温暖,发髻轻挽,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esp;&esp;东方面孔遍布世界,美人不在少数,但气质是一种感觉,一个背影,一个简单的举手投足都是韵味的彰显。
&esp;&esp;二十九岁的安澜,不用再等三十岁,她上大学了。
&esp;&esp;没用哪个男人的人脉,她是自己考上的。
&esp;&esp;曾经迫于生计主动脱下去的衣服,她还是自己穿上了。
&esp;&esp;前两天,她答应了乔的求婚。
&esp;&esp;即使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但也不存在任何皮肉交易。
&esp;&esp;这一切的起因,源于新加坡私家侦探拍下的那张安澜和乔的合影。
&esp;&esp;乔有个纠缠很多年的爱人,是位男士。
&esp;&esp;年轻时,总以为自己能对抗世界,对抗家族几代人的累积,到头来才会发现行为的可笑。
&esp;&esp;乔为了爱人跟家里闹了太多年,若是随随便便领个女人回去,
&esp;&esp;仅仅是因为一张照片,没人会信。
&esp;&esp;但这个女人若是他自己费尽心机争来的,可信度便截然不同。
&esp;&esp;这是乔的想法。
&esp;&esp;但安澜觉得,她觉得乔的家人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
&esp;&esp;既然乔妥协了,愿意娶一个女人在明面上摆着,他们也没必要再强行逼迫,物极必反。
&esp;&esp;一切的阴差阳错,到头来都成了命运的有始有终。
&esp;&esp;沈南意知道她再次要办婚礼的消息,沉默好久,“……也好,一段互不干扰的婚姻,换来程峰对你的放手,这样也好。”
&esp;&esp;“只是……万一程峰知道了这件事情……”
&esp;&esp;安澜告诉她:“知道了,他会放弃跟乔做生意吗?”
&esp;&esp;这是他海外最大的供货商。
&esp;&esp;就算程峰肯,程家、程松也不会允许他这样肆意妄为。
&esp;&esp;人活一世,总有些割舍不掉的东西,比如羁绊、比如亲情、还有无尽的利益。
&esp;&esp;沈南意认真的想了想,点头:“你是对的。”
&esp;&esp;安澜要上课了,没跟她多聊,“如果有时间,可以提前婚礼几天过来,我们到处逛逛。”
&esp;&esp;沈南意笑:“好。”
&esp;&esp;教授进来了。
&esp;&esp;二十九岁的安澜在教室内,年龄并不大,她还看到了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上课。
&esp;&esp;她学习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全英文的教学方式,语言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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