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神已经涣散,失去了生活力量的人,呆不住黑手党首领的位置。”荆榕说。他见过无数种这样的人,“至少他不该畏惧一个胆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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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荆榕只是随口说说,和以前一样,他对黑手党高层内部之类的争端不感兴趣,他的兴趣还是在于找对象。
&esp;&esp;这一单挣了二十万金币,按照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他还可以逍遥很长一段时间。
&esp;&esp;暴雨持续地下着,荆榕跟626讨论:“你说,黑手党有可能卖我一个人情,帮我挂个征婚启事吗?”
&esp;&esp;626:“?”
&esp;&esp;仔细想想,这个思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esp;&esp;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的好兄弟的老婆还真有可能是这个职业的,毕竟从来没有走过寻常路,往最能打、最凶猛的那个路子上走就对了。
&esp;&esp;626刚想说话,还在行驶中的车辆忽而震了一下,紧跟着车身打滑,在地上飘了半个圆,直愣愣地停了下来。
&esp;&esp;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但在这一瞬间,荆榕确定自己听见了消音后的狙击枪声。
&esp;&esp;那一枪准确命中了后轮车胎,让他们的车辆直接爆胎了。
&esp;&esp;626:“!!我靠我靠,不会这就遇到了黑手党火!并吧!!这也太刺激了!”
&esp;&esp;预想中的喧闹没有到来。荆榕透过后视镜看见,本应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护送车辆都已经抛锚停了下来,里边没有人冲出,也没有人联络他们。
&esp;&esp;他探身,查了一下前座司机的呼吸。
&esp;&esp;“已经没有呼吸了。”荆榕镇定地说道。
&esp;&esp;司机的心脏被一颗子弹洞穿,死得悄无声息。弹孔在侧边的一个视野盲区中出现。
&esp;&esp;626开始哆嗦:“哥哥哥我们现在怎,怎么办!”
&esp;&esp;这可是黑手党!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黑手党!
&esp;&esp;626已经在脑子里熟练地过完了所有看过的影视剧,已经开始想象被折磨的样子了。
&esp;&esp;荆榕说:“你不是系统么?你在怕什么。”
&esp;&esp;626说:“但我的共情模块很强!而且我们最好不要再杀人了!好兄弟,要是你被剁成肉酱,我会继承你的蛋糕和老婆的——”
&esp;&esp;“蛋糕可以,老婆不可以。”
&esp;&esp;荆榕的心情居然还不错,或许是动物一样野性的直觉给了他提示,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他往后靠在座位上,转头看向暴雨的窗外。
&esp;&esp;窗外响起脚步声。
&esp;&esp;脚步声很轻,很优雅,雨天的雾气模糊了窗户,等外面那人俯身下来,靠近车窗时,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透出来。
&esp;&esp;灰色的头发,暗绿的眼睛。非常熟悉的一个身影。
&esp;&esp;如果有其他人任何人来看,都会在这一瞬间误以为阿尔·艾斯柏西托忽而像鬼魂一样飘来了,直到车门被打开。
&esp;&esp;那是一个和阿尔·艾斯柏西托长得极像的年轻人,像到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esp;&esp;传言中,阿尔·艾斯波西托并没有亲兄弟,但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esp;&esp;但是这个人的眼睛要更加透彻明亮,灰色的头发也更加柔顺整齐,整体也年轻很多,额角被弹片擦伤了,正汩汩流着血,血顺着额头沾到漆黑的睫毛上,滴落在破了洞的夹克外套上。
&esp;&esp;外套已经被大雨浇透,雨水混着血水往下滴落。
&esp;&esp;他好像完全没有察觉这件事,手里一把银面的枪毫不留情抵在荆榕的脑门上。
&esp;&esp;对方暗绿的眼底锐意无边,声音也锐意无边:“荆榕医生?”
&esp;&esp;这一瞬间,还在恐惧中的626突然垂死惊坐起:“我靠!好兄弟!”
&esp;&esp;荆榕注视着他,想了想。
&esp;&esp;突然叫老婆,对方可能会觉得有点突兀。
&esp;&esp;毕竟他也觉得有点突兀。
&esp;&esp;他于是说:“是我。”
&esp;&esp;年轻的医生波澜不惊,仿佛见惯了一切大场面,也并不对当下的境遇感到奇怪。只有一点,他深深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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