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边骰子不断撞击发出的声音,记下这三枚骰子细微的不同后,睁开眼等待『庄家』揭开骰盅,与他刚刚记下的声音对应上。
&esp;&esp;这种玩法十分迅速,不一会已经过去了□□轮,仅剩两枚筹码的参赛者已经提前下桌,去寻找其他更容易赢得筹码的玩法。
&esp;&esp;晏云清还是没有选择补位上桌,而是继续记那些骰子点数的不同,开到第二十三把时,开出了一个9,庄家通吃。
&esp;&esp;这桌上所有的参赛者都被面具挡住了脸色,晏云清只能从他们烦躁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们压抑的心情。
&esp;&esp;突然隔壁桌的一个参赛者赌输了最后一枚筹码,会场之中发出了一道沉闷的钟声。
&esp;&esp;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隔壁桌那失去最后一枚筹码的胖男人参赛者捂着胸口惨叫一声,哇得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溅到晏云清的脚边。
&esp;&esp;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胖男人周围的人尖叫地远离了他,更远处的人则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个方位。
&esp;&esp;晏云清下意识退后一步,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反击或是防御的姿态,等他看清地上那一口鲜血中夹杂着的碎肉,他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
&esp;&esp;舞台上方,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华丽王座,坐在其中一直注视着所有人的黑面具男人终于开口了,带着愉悦笑意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看来第一位即将淘汰的选手即将要出现了,请尽快补足筹码哦,否者十分钟后,『一无所有』的赌徒将会被曼蒂佩尔淘汰。”
&esp;&esp;晏云清瞳孔紧锁,他清晰地看见那名口吐鲜血和脏器碎肉的胖男人头顶的血条正在不停下降,与此同时状态栏中多了一个[寄生]debuff。
&esp;&esp;[寄生i]
&esp;&esp;你已经被不知名的种子寄生,种子深深埋入生长的温床之中,等待成熟后破壳而出。(倒计时9:57:23)
&esp;&esp;那倒计时不断减少,胖男人头顶的血条也在不断降低。
&esp;&esp;随着舞台上方那手持手杖的男人慢悠悠地说出『一无所有』的赌徒将会被曼蒂佩尔淘汰,看见了男人疯狂吐血和脏器碎肉的众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淘汰的真正含义?
&esp;&esp;那只有——死亡了!
&esp;&esp;人群恐慌了一瞬。
&esp;&esp;深感被愚弄欺骗的参赛者不由得愤怒了,一个暴脾气的肌肉男人一把摔掉手中的筹码,指着舞台上方的男人,声音极大带着十足的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杀死我们?”
&esp;&esp;晏云清看向被摔在对方脚下的筹码,只剩下最后两枚了。
&esp;&esp;距离他变成那副疯狂吐血的模样,也不剩下多少时间了,晏云清不经意地扫过现场的参赛者,所有表现出恐慌、急躁、愤怒的,基本上都是手中筹码所剩无几的人。
&esp;&esp;而那些手持大把筹码的参赛者还能稳得住,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esp;&esp;“瞧您说的,真是失礼。”黑面具手中的手杖再一次敲了敲地板,“只是淘汰罢了,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曼蒂佩尔是一座能让赌徒赌上一切来赢得胜利的伊甸园,这里的一切,当然包括了在座各位的性命。”
&esp;&esp;黑面具的声音平淡无波,似乎把性命押上赌桌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平平无奇,不需要多解释的事情。
&esp;&esp;“只有将性命同样放上天平的另一端,才有足够的分量去赌赢得胜利后的桂冠,不然就凭各位那点资产与能力,又如何有资格获得传说中的螭骨剑呢?”
&esp;&esp;肌肉男人闻言,露在面具之下的嘴唇都颤抖了两下,他随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这什么狗屎比赛,老子不参加了!”
&esp;&esp;白色单调的面具被砸在地上,明明手感摸起来像是某些塑料制品,却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四分五裂地碎开了。
&esp;&esp;于此同时,原本也被男人摔在地上的金色筹码在白色面具摔碎的同一时间,化作光点消散开来。
&esp;&esp;又是一道浑厚的钟声。
&esp;&esp;肌肉男人的面色迅速发白,有刚刚那位还在吐血的胖男人做演示,这到钟声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esp;&esp;肌肉男人不可自信地退后一步,“我明明已经……噗!”
&esp;&esp;他的话都没说话,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洒而出,比那胖男人还要夸张,那效果和水枪没啥区别,全喷啥在周围人的身上,染红了好几个人的衣角。
&esp;&es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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