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瑶衣身形一软,坐去了软毯上,下一瞬身旁一阵气流,是詹铎坐在了她身旁。
&esp;&esp;并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她才将试图移开,便被他手臂一圈给捞了回去。
&esp;&esp;“彭元悟找你做什么?”詹铎垂眸问道。
&esp;&esp;大清早他赶过来,便得知那不知死活的彭家小子从她院里出来。
&esp;&esp;身旁的小女子并不安分,泥鳅一样扭着想逃开,完全就不是以前跟在他身旁的样子。他的手掌勾着她的腰,手掌贴上她腹处,彻底的将她圈紧,也彻底让她无力可使。
&esp;&esp;她穿的是半身夹袄,所以手直接能接触到下面的薄衫,指肚也就轻易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肚儿。
&esp;&esp;袁瑶衣被勒得喘不上气,明白上来,她越挣,他的禁锢便会越紧。于体力上,她又怎么能赢得了他?
&esp;&esp;“没什么。”她回他一句,然后腰间的手又勒紧了些,便知道他不满意她的回答。
&esp;&esp;果然,耳边钻进一声轻笑,和男子略带嘲讽的话语:“他倒是腿勤快,不怕跑断了吗?”
&esp;&esp;这话让袁瑶衣打了个寒颤,抬眸去看詹铎。他该不会,是想打断彭元悟的腿吧?
&esp;&esp;虽然不太信他真能做出此时,但也不好冒险,尤其那盅元宵还摆在家中的桌子上。
&esp;&esp;“镇东徐阿婆有头疾,他要过去,来问我上次配的药。”她简单道声,默默收回视线。
&esp;&esp;她不再动,能察觉到腰间的手松了些,便趁机吸了口气。这样被他强行勒着,似贴似靠的很不舒适,心道他自己也不会觉得得劲儿吧?
&esp;&esp;詹铎听了她所说,嗤笑一声:“就你当他说的是实话,这般好骗。”
&esp;&esp;这话将袁瑶衣堵得一噎,手心掐了掐。怎么这个男人,她以前就没发现如此阴阳怪气?
&esp;&esp;彭元悟说了什么关他何事?她好不好骗,又关他何事?
&esp;&esp;“大人到底要做什么?”她极力让自己静下来。
&esp;&esp;现在的这辆马车是很平常的青帷马车,并没有詹家的标记,也没有任何属于枢密院的痕迹,所以他过来这边是藏着身份的;而且,这马车现在是走着人多的主街,行进正常。
&esp;&esp;所以,他不是抓她回去。
&esp;&esp;或者说,抓她回去有更简单的办法,不会等到这时。
&esp;&esp;听她这般问,詹铎淡淡一声:“上元节,不能一起看看吗?瑶衣,我是你的夫主。”
&esp;&esp;临了,他仍不忘提醒她一声。
&esp;&esp;袁瑶衣蹙眉,手心中掐得发疼。到底,还是那张纳妾文书。
&esp;&esp;见她又不再说话,詹铎低头看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府中是闷了些,你可以住在外面些时日,等后面跟我回去。”
&esp;&esp;他看着她,自己的影子映在那明亮的眼睛里。
&esp;&esp;袁瑶衣被迫仰着脸看他,露出优美的脖颈:“大人不是正在议亲吗?”
&esp;&esp;她毫不迟疑的戳破,不再去管那些小心翼翼和谨慎。
&esp;&esp;“你是在意吗?”詹铎反问,语气已经放软了许多。
&esp;&esp;袁瑶衣眼睛眨了下,想也不想便道:“我为什么要在意?”
&esp;&esp;他议他的亲,她只想要自己的生活,为甚在意?
&esp;&esp;“我知道了,纪夫人说要送你去庄子。”詹铎道,回去后简单一查,便得知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詹铎想欺负她,比如纪氏打着为自己议亲的旗号,要将她送走。
&esp;&esp;袁瑶衣不语,被这样捏着下颌让她脖子发酸,便扭着头想离开他掌心。
&esp;&esp;“瑶衣,”詹铎手掌撑开,托上她的脸颊,“我会把事都处理好,然后带你回去。”
&esp;&esp;不管是不是前段时间太忙,总之是他的忽略。
&esp;&esp;“不,”袁瑶衣张口道,对上他的眼睛,“是我真的不想回去。”
&esp;&esp;她觉得这样的话已经说了许多许多,从以前的委婉,到现在的直接,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态度了吧。
&esp;&esp;马车还在行进,厚山镇并不大,一条长街从中穿过,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从东头到西头。
&esp;&esp;詹铎盯着女子的脸看,良久,道:“下车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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