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慢慢地转身，将手揽在青年纤细的腰上，收紧力道，求道：“……你最喜欢哪个我？那个我是什么样的，我就能是什么样的，一切的记忆我都有，所有位面的我，我都可以成为。”
&esp;&esp;玉流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esp;&esp;他有些困了，眼睛微微闭上，刚刚吻了那么长时间，眼尾还有些泛红，沾着点不明显的糜丽水色。
&esp;&esp;时间有些久，莘砚也闭上眼。
&esp;&esp;这时，他才听到他的回答：“我认为我们目前不该谈这些。”
&esp;&esp;“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并不认识你，莘砚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只是n-29的初代神明。”
&esp;&esp;而不是他在位面中有过感情纠葛的任何一个。
&esp;&esp;莘砚说：“那你不要避着我，好不好？”
&esp;&esp;这次回应他的，真的是一片寂寥了。
&esp;&esp;-
&esp;&esp;虽然那天莘砚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但接下来几天，他发现玉流光确实没有再避着他。
&esp;&esp;虽然态度也没什么变化，但莘砚还是兴奋到震颤，走哪都要跟着他，偶尔再提一下位面里两人间发生过的事，让他对自己更熟悉，把自己当成位面里的任何一个气运之子都好，反正都是他。
&esp;&esp;可惜也不是那么顺利的。
&esp;&esp;年轻的神明在n-29区域很受欢迎，对他的臣民来说，神明都是为了他们才去的小世界收集位面之力，譬如珈宁之类的人，就很看不惯莘砚一直跟在神明身边。
&esp;&esp;珈宁嚷嚷着你谁啊，你跟我们神明到底什么关系？莘砚就看玉流光一眼，回答说是他的情人。
&esp;&esp;——情人。
&esp;&esp;珈宁惊得说不出话，再求证似的去看他们年轻而美丽的神明，却见对方错开视线没答，这不就是默认吗？！不是，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情人？？
&esp;&esp;有些东西珈宁注定没办法知道，只能天天跳脚，寄希望于胥韫。
&esp;&esp;珈宁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们神明！你快跟他抢啊！”
&esp;&esp;胥韫起先不知道珈宁到底要干什么，这句话一出，他顿时明白了，似笑非笑，“先前我跟他走得近，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esp;&esp;珈宁要气晕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神明是真的要跟人谈恋爱了！我怀疑那个莘砚偷偷跟我们神明下位面去了，我上次偷听到他们谈小位面的事，说什么是不是喜欢花舞节，难怪流光大人最近看了很多顾宥回提交的节日设计书。”
&esp;&esp;胥韫失神了一下。
&esp;&esp;他认识玉流光那么久，以为他天生缺根青丝，神明并不容易爱人，他们这些，哪个不是。
&esp;&esp;所以胥韫并不求很多，漫长岁月里，陪着他也不错。
&esp;&esp;莘砚的出现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esp;&esp;偏偏他又比所有人多一种可能。
&esp;&esp;他和玉流光经历的更多。
&esp;&esp;珈宁说：“你去不去啊！”
&esp;&esp;胥韫道：“我比你更希望我有用。”
&esp;&esp;—
&esp;&esp;“我身上还残存着部分力量，这些本来都是你的。”
&esp;&esp;莘砚一只手握在玉流光的手心里，看着他说，“我现在把他们给你。”
&esp;&esp;玉流光低下头，两人贴着的手正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光芒，莘砚已经在给他传导力量了，他把手抽出来，松开，不咸不淡道：“给我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
&esp;&esp;莘砚顿了一下，凑近看他。
&esp;&esp;玉流光狐狸眼微拧，看见莘砚一双黑瞳灼得惊人，“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死？”
&esp;&esp;“……”
&esp;&esp;“你担心我。”
&esp;&esp;“是不是？”
&esp;&esp;莘砚反复问是不是，好像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似的，玉流光看了他一眼，思索，是吗？他只是不明白一个初代神，如果没有了力量，那还能靠什么存在在这片宇宙？
&esp;&esp;或许这么说，是有点。
&esp;&esp;这些天莘砚提了不少位面里的事情，说第一个位面，他因为生病去世，莘砚有五份记忆，很痛苦，甚至想抹掉这些记忆，又怕残缺的自己不再是“莘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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