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开场白,一边视线漫无目的地四下游移着,寻找些先前打斗过的痕迹。
蛇尸早已被路语升掩埋,周围的血迹也被她翻动土壤压了下去,除了屋外焦黑的深坑之外,这里看上去和他离开之时并无太多区别。
逐渐带上些怀念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被二人遗忘于电脑桌上的纸上,他有些好奇地走近去查看。
“……司空摘星陆小凤,连花清瘟布洛芬?”
名字被莫名写在红纸上的人皱眉,似乎想不通这两段词句间存在什么关联。
只能通过字数、平仄,还有被写上的红纸推断,这或许是个对联?
不对,这也能算对联?
看到这时他突然又生出一股熟悉感,把桌下袋子里剩余的红纸翻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曾经去城里买的。
虽然有些遗憾当初一起写对联的打算落了空,但见路语升即使分开了心中至少也还惦记着他,总算是感觉稍微好受了点。
司空摘星再次把那张纸拿出来仔细端详,居然还真叫他瞧出些什么来。
不过不是技法,是情感。
七个字里他的名字占了大多数不说,第一笔处那个浓重的墨点也可见书写之人在落笔之时情绪极为复杂。
至于后面那三个字,一看笔触平淡、无笔锋、线条简单,多半是作凑数之用,也便不放在心上了。
司空摘星吹了会纸上墨迹,虽见其早已完全干涸,却依旧舍不得折去纸张,最后十分自然地准备将之收到自己一贯居住的房间里。
开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在自己屋中休息的花满楼。
“司空摘星,是你回来了?”
无需来人开口,花满楼便已从步调、气味中猜出了此人身份。
后者还未来得及回话,游戏间里被二人对话的声音惊动的路语升也推门走了出来。
见是之前熟悉的脸,她面露喜色:“小星!”
好了,这下不用确认了,花满楼抿唇没有说话,但也礼貌地朝对方的位置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对着她那张热情的笑脸,司空摘星不太自然地挪开眼:“嗯,我回来了。”
见他态度似乎和往常没有太大变化,路语升脸上笑意更甚,看着因三人站立而显得有些拥挤的走廊,未出口的话顿了顿,转而抬起手邀请道:“一起到下面玩吧,我去开空调。”
说着率先朝楼梯迈步,两个男人慢了一步落在后面。
“听说你受伤了?”
司空摘星看了眼只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男人,勉强挤出一句关心。
似是没料到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花满楼怔愣了一两秒才客气地回道:“小伤,已无大碍。”
司空摘星本就是随口一问不欲多管,但不经意间却看到前面的路语升动作不知何时慢了半拍,似在注意着这边动静。
他感觉经历了这一趟出走自己的忍耐力真是提升了很多,臭着脸抓住了花满楼的手臂,指尖探到脉搏上试了一会。
感受着手底下微微颤抖似随时要挣脱开的反应,似乎是因为不敢让前面女孩发现将动作压的极低。
他面色更加不爽,还是不情不愿地道:“哦,确实。”
此言一出,身侧和前方两人短暂僵硬的身体都是陡然一松。
真是情真意切,司空摘星心中冷笑,虽的确是自己为了让路语升安心才故意肯定了花满楼的话,但见两人如此情态仍是有些不爽。
于是上前两步再次拉开了和身后之人的距离,硬挤在了他们中间。
有了先前主动问候那一出,花满楼和他之前的那一点尴尬也消散了很多,坐下之后时不时交谈两句,场面倒还算是和谐。
路语升也顺势和他扯了点别的,气氛一下变得和谐起来,两人也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先前的不快。
饭后,路语升连声催促着花满楼上楼休息,目送对方离去后准备收拾时见司空摘星还赖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
以防他哪天一个想不开又提前走了,待不到过年,为了不让自己用鼠标一点一点抠出来的心血浪费,路语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声:“你想提前看看新年礼物吗?”
“现在?”
司空摘星没有看闹钟的习惯,透过玻璃朝外看了看天色,推断也快戌时了,心道为什么不等明天白天再说?
不过他倒也没多想,终归是好奇占了上风,只语气里还略带不解:“既然是新年礼物为什么不等到过年给我?”
路语升当然不会直说她的顾虑,辟重就轻道:“东西可能不一定合你心意,先看看,我还能改。”
因为自身也不是特别追求节日仪式感,听她说要提前给,司空摘星也没纠结多久,痛快地便跟着去了。
只是看着她打开游戏间房门的时候还十分意外:“你给藏这了?怎么想的。”
“……还有更惊喜的呢。”路语升一气儿给人推进门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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