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届学生中最优秀的,也不是最调皮捣蛋的,不管是学业成绩还是外貌长相,或者艺术特长,都没有一项格外拿得出手的。
普普通通小透明一个,成天除了老老实实刷题,就是老老实实写错题本。
熟知笨鸟先飞的道理,所以先天不足后天来凑,学习这条路她走得艰辛,但好歹还有些许收获。像她这样的平平无奇的学生,向歆倒是意外自己多年后还能够被老师记起。
郁晌扭过头看她,一秒、两秒,向歆的手都扣在手机上,他探过身吓了她一跳。
向歆身子明显后撤,但身后就是座椅,再怎么退都退不到哪里去。
安全带咔嚓一声,她滚动着喉结屏住气,眼睛眨呀眨,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轮廓,凑近看眼底还有一点点红血丝。
郁晌故意往前靠近两厘米,鼻尖能够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味道。
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打算推开他前,他主动后退,笑道,“怎么?怕我强吻你?”
堵在胸口的气总算得以呼出,向歆把他推开,大口呼吸着,胸脯起起伏伏,没回答他。
“和我接吻很吃亏?”他吊儿郎当地问,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敲敲点点。
“你能不能正常点。”
向歆回呛过去,两个人闭口不谈几个小时前发生的艳事,默契地全当没发生过。
一个下药,一个假装被下药;
一个以为自己的动作天衣无缝,
一个以为自己的演技浑然天成。
“我不正常,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向歆沉默了。
知道是知道,但不正常的度和范围是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样,向歆斜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知道自己不正常就好。”
车驶出小路,汇入主干道。
“怎么突然回学校?”
郁晌沉默片刻后立即问,他不允许异样沉诡的氛围在他们间存在太久,搜肠刮肚才问出这个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原是最讨厌做无用功的,或是问些蠢问题、做些蠢事情的,但冥冥之中他好像总是在朝着自己看不起的方向前进,可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向歆坐车不看手机,脸侧向窗外,行道树飞驰而过,她在窗玻璃上隐约看见郁晌优越的侧脸,鼻梁很高很挺,眼窝深邃,摸上去时心尖会有电流通过。
“卫老师问我有没有时间回趟高中看看。”
“所以呢?”
他问,你就回去,不问问什么事?
也不怕到时候被人给卖了。
知道他话里藏话,向歆没理会,她是有原因的,但这原因不便与他明说,“所以什么所以,你管我,我想回去就回去。”
“是是是。”
郁晌闻言不怒反笑,心思:谁管得住你呀。昨晚本没打算答应老卫的,可他说向歆应该也会回去,那他倒是可以跟着去看看。
这两年清源市小有翻新,白云区通往清源一中的路修过三四次,去年春节挂上的电子春联和灯笼还没拆下来,转眼又将近年关。
导航预设的路线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沿途飞驰而过的店铺牌匾不少已经褪色。
但最靠近校门口的那个小区却仍因为昂贵的物业费而崭新如旧,熟悉的保安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走在那摆摊的流动摊户。
登记过后,学校门口的保安就让他们进来了,荣誉校友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郁晌的名字至今还挂在学校的光荣墙上——他是那年的省理科状元,好不容易终于从隔壁附中和邻市一中的手里夺回的状元宝座。
校园广播里是领导在讲话,这会儿校长刚好要结束讲话,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接下来应该就轮到班级的方阵表演了。
向歆下车后给卫东海发了条消息,对方让她来操场找他,他这会儿正在给学生的方阵表演录视频。
“你去哪?”向歆转过身问他。
郁晌绕过车头走到她身边,把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水蜜桃味的不二家棒棒糖塞进她手里,然后把手揣进口袋里,“去趟办公室,你呢?”
“哦,那不顺路,我去操场。”向歆提高了点音量,捏着纸棒看清口味后,记忆碎片便一股脑涌上来,冲溃她。
高中那会儿,郁晌在理科重点班,向歆在文科重点班,隔着环形走廊和上下层,两间教室是斜对角线的存在。
她在楼下,郁晌在楼上,后者时常会在课间靠在玻璃栏杆从上往下看,每个月总有一两周能看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靠走廊的座位上写题,很乖也很勤奋。
郁晌喜欢偷偷看她,最初向歆是不知道的,后来他发现她前桌总是笑嘻嘻地转过来找她搭话,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于是幼稚且霸道地给她写了张小纸条放进她的笔袋里,连带着一根水蜜桃味的不二家棒棒糖。
纸条上的内容具体她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叮嘱她要好好学习,不要被无关紧要的男性生物干扰了自己的节奏。
向歆欲言又止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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