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老太太脸色僵了一下,还是和她说了,毕竟董玉婷嫁进李家,生了儿女,上了族谱,将来死了也是进李家的祖坟,早就是一家人了。
“你舅爷,把家里的钱全投给了商帮,他来找过我一次,一是想借我点钱,投进去,二是拉上我,我听他说是出海做生意,能赚十倍的钱,我不敢冒险,劝他别投,哪想在我面前答应的好好的,回去后就偷摸着把家里的钱拿了出去,好在祖产没动,要不然我真的给气死。”老太太说着有些喘气,“我一听是出海做生意,就觉得不靠谱,一来一出去就是几年,这期间家里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二来,出海行商,风险太大,老天发怒,带不回来宝贝也就罢了,恐怕连命都带不回来。”
曾惠妍赶忙倒了杯茶,给老太太顺气。
“他啊,和父亲一样,胆子大!”老太太最后总结了一句。
老太太的父亲就是胆子大,才会挑中了李老太爷做女婿,更稳妥的做法,其实是找个差不多的世家,让老太太去结亲,然后两家一起没落下去,烧高香子孙里出个能撑起门楣的。
胆子大,有胆子大的好处,眼下的曾家就是这么个情况,好处都摆出来了。跟曾家情况差不多的,这个年头已经举家从京城搬回了老家去,曾家因为和李家的这一层关系,在京城这地界,不会太被为难。
老太太的弟弟也学了父亲的胆大,敢把家里的资产投进出海的生意,不知道是绝地反击,还是彻底衰落,就等商帮的消息回来了。他原本还想瞒着自家姐姐,谁知米价突然升高,再加上一些人要趁机赚点钱,曾家竟是连府里的下人也养不起了。
京城这地界,不缺聪明的人,有的商户早早听到风声,收购米粮,把米粮炒到一个虚高的价格,再慢慢卖出,借此大赚一笔。曾家老太爷原本想借自己好友的,谁知这时候,才发现结交的是群狐朋狗友,一个个都有理由拒绝,老太爷心灰意冷,主持中馈的儿媳心里有怨,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就是不孝,但家里这么多人要养,她只能来找姑婆,也就是老太太借米粮,先度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老太太这才发现曾家的情况。
曾惠妍安慰道:“好在如今米价恢复了正常,舅爷家里有母亲借的银子,和借的米粮,这段时间暂时不难过了,母亲可以放心了。”
老太太连声叹气:“我是怕他亏得血本无归啊。”
董玉婷问道:“是哪个商帮?”
“瑞昌商帮,和瑞昌票号是一家的,也是因为这个,你舅爷才敢把钱投进去。”
董玉婷第二次听瑞昌票号了,第一次还是李凌川和她说的,是薛伊外祖父家的资产。
董玉婷也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能把瑞昌票号做这么大,想必是有些本事的,母亲别太担心了。”
曾惠妍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太太摇头道:“那怎么能一样?做生意,头脑靠大半,运气占小半,出海行商,运气却占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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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接手贤康王妃的后续事宜,这一次,才算是永泰公主接手的新“项目”,把她们找来,不是为了别的,是给她们说,放在慈渡堂的钱,永泰公主用在了那夜风雨,被砸死的人身上,有的救活了,有的没救活,救活了的,也有部分缺胳膊少腿,实在可怜,放到以前,贤康王妃也会召集众夫人行善事,借此,顺便再做一个漂亮的账目,将银子过了明路。
亲手做了才知道,贤康王妃这些年从中贪了不少的钱,永泰公主虽然不懂,但架不住手底下的人懂,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女官,有四个,各个都是能干的一把手,短短几天,就把这些年来的帐理清,算出来贤康王妃从中贪了快有百万两。
董玉婷接过账册,看了看,这账册上用的东西,药材,都是寻常物价,不算太高,不像贤康王妃,账册上写的都是好东西。看来永泰公主身边的女官,不仅算账清楚,挑东西,也都选适合的。
借着永泰公主的嘴,才知道那晚死了十三个人,二十多人受伤,董玉婷心里抽动了一下,又想,争权夺位就是这样,要踩着别人的命一步步登上那个位置,他们设局舞弊案,不也有很多人被他们给害死了。
“字是你签的,木材是你同意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鎏金杯从圣上手中飞出,砸向跪在地上的贤康王脸上,额角的伤口还未全好,又被鎏金的杯子砸中,痛上加痛,贤康王险些疼昏过去。
“父皇明鉴,工部侍郎只与儿臣说衙署楠木稀缺,需等运送,椴木充足,却并未与我说椴木不可碰水。儿臣想着,用椴木造房屋,也只是暂时的,就让他们用了,并未想到房屋会因为这场风雨而坍塌。说到底,儿臣也是想让流民快些住上屋子,儿臣是一片好心啊!”贤康王疼的龇牙咧嘴,还有许多理由想说,但说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圣上怒斥:“椴木不可为檐,三载必蠹,怎么会因为一场风雨而被摧毁,可见是早已腐朽,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给自己找推脱的理由,你若是亲力亲为,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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