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暂住的地方,忍不住问道:“听说边州要乱起来了,可是真的?”丹州离京城远,许多事情传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落后,等她们知道的,或许外面早就是另外一番模样。
老太太疲惫道:“凌川走的时候急,没和我们多说什么,只说是皇上下的令,我们这些天都奔波在路上,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许我们知道的,还没你们多。”
赵芙莹一拍脑袋,“哎,也是这便是给您收拾出来的院子,您要是有什么缺的,打发人过来,马上有人给您添上。”
沿着长廊,到了老宅东侧,赵芙莹带她们进去,这间院子里虽没有种植花花草草,廊下朱柱的颜色也有些黯淡,但胜在院子空阔,容纳下她们这些女眷不成问题。
赵芙莹轻声道:“这儿安静,您可以好好休息,我看老太太带的下人不多,等晚上,我拨两个丫鬟过来伺候您。”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有心了。”
赵芙莹道:“这都是我该做的,您呀,就好生歇着便是,府里其他事不用操心。”
李博辉等几个小子不住在这里,男女有别,让他们和三房的男孩们住在一处。
董玉婷被安排在东厢房,奔波了数天,都睡的不踏实,刚才在马车上,她就险些睡过去,现在也顾不上吃饭,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她睡过去,丫鬟们却不能,春月掀了帘子从梢间出来,小声道:“夫人睡着了,你们小声点。”
正在放行李的冬枝等几个轻手轻脚起来,怕吵醒董玉婷。等把她带来的行李规整好了,才松了松肩膀回耳房休息。
不只董玉婷她们累,下人们赶路也累,于是整个院子的下午,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几个老宅的下人来送东西,没有人再走动。到了晚上,一只夜鸦从外面飞来,落在屋檐上与夜色融为一体,发出难听的声音。
丹州这地方自然风光好,时常有鸟从外面飞来,当地人并不驱赶。董玉婷突然一脚落空,从睡梦中惊醒,一旁歇息的冬枝清醒过来,打着哈欠,端了杯水走到床边,“夫人醒了,喝点水。”
“你在这很久了?”董玉婷接过茶杯,问道。
冬枝道:“奴婢才和春月姐姐换了班,先前都是她在屋里陪着夫人。”她也没揽功的意思,以春月的脾气,要是被发现了,定然会闹的惊天动地。
“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夫人若还想休息,还是先用了晚饭再睡吧。”
董玉婷小口喝着水,嗯了一声,中午的时候其实就有些饿了,但困意更胜一筹,现在醒过来,饥肠辘辘的,像是能吃下十头牛。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剧烈的敲门声让董玉婷手一抖,好在杯中的水喝了大半,没撒出去。冬枝立刻站起,“夫人,我去外面看看。”放到以前,自有三等丫鬟去做这种事,但这次长途跋涉的,董玉婷便只带了四个丫鬟,除去春月和冬枝,还有两个三等的,现在她们还在耳房。
董玉婷有股不祥的预感,也从床上下来,还没到明间,冬枝就匆匆赶了回来,“夫人,不好了”
赶去老祖宗那屋的时候,满院子都是人,老太太等几个长辈进去,再然后是董玉婷这辈的人,最后是李博翰这一辈,屋子里站不下,便站到院里去,所有人安静的如同哑巴,压抑的气息向四周蔓延。这次来的人多,身旁有几个董玉婷都还不认识,依稀听到老祖宗在说着什么话,还提到了李凌川,“就靠你了断了联系京城”
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在她身边,听着她讲话,直到她咽气。董玉婷不知道是谁忽然大叫了一声母亲,满屋子的人开始悲痛的哭了起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样的哭声中,董玉婷亦受到影响,感受到强烈的悲伤,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灵堂 老祖宗离世,可有的忙了……
老祖宗离世, 可有的忙了。要守灵七日,要布置灵堂,要接待宾客不过这都是赵芙莹的事, 董玉婷只管去哭灵好了。像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醒来,去灵堂,再回院子里,吃饭睡觉, 周而复始, 头两天都是这样, 悲伤也就头两天, 随后渐渐归于平静,人死如灯灭, 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老太太哭了两天的灵,身体渐渐支撑不住, 原本因为赶路, 她就身体欠佳,到了老宅还没恢复过来,老祖宗就离世了。便有人说, 老祖宗想看二房的人最后一眼,看到了也就放心离去了。
这天用完了早饭,众人一身素衣,首饰要么不戴, 要么带的也是银簪和玉镯,不见半点艳丽的色彩,她们去了灵堂,坐在里面无所事事, 有人来祭拜时,她们便哭出声来,前两天来的亲戚友人比较多,第三天开始,人就少了。老太太这样的年纪,在这待一会儿,便去隔间休息,那有赵芙莹准备好的桌椅。
老太太在垫子上跪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这次她回来,没带王妈妈,带了元香。董玉婷跪在她斜后方,也跟着站起,到底是年轻人,轻松就起身,老太太还要扶着元香的手。
“太太小心。”
谁知起身的功夫,老太太竟往后栽倒,元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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