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陀螺相撞,张二哥的那只瞬间踉踉跄跄,但还是硬撑下去没停,李博睿的陀螺一鼓作气,又撞了一下,这次张二哥的陀螺没坚持下去,往旁边一倒,直接停下了转动。
“我赢了!”李博睿兴奋大叫,也不枉他这些日子练习。
几个小厮也喊:“公子赢了。”
传话的小厮兴高采烈的跑到湖泊那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太太等人。其实不必他传,她们也能猜出来。在这些下人眼中,他们和李博睿是自己人,自然是希望他赢的,这才喊得大声。
赵芙莹道:“叔母,我没说错吧,我就说睿哥儿能赢回来。”
老太太心里高兴,嘴上却习惯了,“他念书不成,也就在玩乐上厉害了。”
孩童的笑声纯粹,董玉婷也被感染了,笑着道:“让他们别再玩了,把饭食端上来吧。”
宴席上的菜肴不多,但个个精致美味,赵芙莹吩咐了人,让厨房给李博辉他们那儿也送过去一份一模一样的。
董玉婷她们在亭下吃,他们在水榭里吃。
张二哥大喊淋漓,那帕子擦了脸才坐下用饭,他不服气道:“我们下次还接着比。”
李博睿也被秋荣拿帕子擦了脸,昂起下巴:“谁怕你啊!”他们说着下次还比的话,全然忘了马上李博睿就要离开。
饭食都是厨房用心做了的,记得名字也好听,千字文蒸饼、芹菜鲤越羹、五谷识丁粥、青云玲珑鸡丝李博睿本打算自己介绍名字的,但这会儿也累了,懒得开口,都由小厮在旁边念了。
张二哥吃到一半,父亲身边的贴身小厮竟过来了。
他见到张二哥还在吃,脸上有些慌张,但又忍了下来,只在他耳边催促了一下,“公子,老爷有事,等您用完了饭食,就尽快回去。”
战乱 丹州几个富绅,李家靠着……
丹州几个富绅, 李家靠着工部这座大山,而张家则依靠蔺家走起了商帮。原先是丹州的药材,后来又慢慢扩展到其他方面。本朝有两个商帮齐名, 南瑞昌, 北蔺祥。张家曾经的当家人很有眼光,先上了蔺家的这艘大船,从而发家致富。
一张椅子摆在院里,张老爷斜斜坐着, 头上的日光照了半边在他的腿上, 晒得他的腿暖烘烘的。院子里是十字形小道, 四个角却没种植名贵花木, 反而种下了蔬菜,眯着眼睛看去, 只见一片绿油油的。
丫鬟拿着扇子,轻轻摇着, 微风吹拂到张老爷脸上, 不时的端起茶盏喝上一口,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
张夫人带着仆妇进来,快到晌午, 厨房要做饭,便来这院里去拔菜。他们张家自古以来的习惯了,一直没改下来,张家讲究实用, 那些名贵花草又不能吃,还不如来种些菜。
这习惯旁人无法理解,久而久之,其他人再没有上门来的了, 只邀请张家人来自家。
张夫人风风火火,踩着鹅卵石小径穿过院子,看见张老爷还没睡醒过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捏住他的耳朵,把他给提起来。
“哎呦!疼疼疼!”张老爷大叫。
张夫人松开手,骂道:“疼什么?我一点力都没用!”她瞪着张老爷,在他后背上敲了几下,“大夫让你走走,你可倒好,坐在这里睡觉!”
张老爷揉着耳朵,“你光听大夫说让我走走,怎么不听大夫说让我晒太阳。”张老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身上落下不少病根,一到了忽冷忽热的天气,他这腿就疼的厉害,像有人拿小锤子不停的砸他的腿似的。
请了大夫看过,说这病得慢慢调理,要完全恢复不可能,只能减轻发作时候的疼痛。晒太阳,多走路,外加喝药,三管齐下。只他偷懒,常常就省去走路这一步,自己从屋里拿了椅子摆在太阳底下睡一觉,便当做走路了。
然后天一冷,他又是叫苦不迭。张夫人看在眼中,自然是每天督促他去外面多走走,“你说,老爷他晒了多久?”
张夫人横眉问扇扇子的丫鬟。
“半个时辰。”丫鬟小声道。
张夫人火冒三丈,“那就是睡了半个时辰,现在你也该走走了吧,什么时候饭做好,什么时候就停下吧。”
张老爷差点跳脚,仆妇都还在拔菜呢,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大夫说了,走的多了也不好!”
张夫人四平八稳,“我怎么没听说”
“爹,娘!”
两人齐齐转头,张大哥风尘仆仆从外头走来,一个月未见,张夫人很是想念儿子,忙把他拉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里念叨:“瘦了得叫下人去外头买只你最爱的酒醉鸭回来”
张老爷早把家业交付给儿子,自己在家修养身体,见着儿子,心里也高兴,嘴上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这才一个月吧?”走商帮的,一年到头有一半时间在家便很好了,像出门一个月的,还是少了。这次儿子和蔺家的商队去北地收毛皮。冬季过后,银狐雪狼便要褪去寒冬之际生长的御寒的厚毛,路上便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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