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可能”
“那弟妹为何不同意。”
老太太此时也看向曾惠妍,目光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曾惠妍只觉得脸上要落下冷汗,她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我,我这是怕外人多想。怎么说,咱们也不是那些个小门户,要是去卖东西,岂不是让人以为咱们缺钱?”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是旁的原因。前几天,我才听说京城锦屏轩也卖出过一面屏风,上面绣着正是栩栩如生的观音,还有青韵斋,也曾卖出过一套十二花神瓶偏巧,这几样东西,居然和弟妹买下来的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惠妍大乱,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董玉婷。
她居然知道!
那为何现在才说?
莫非她一直在等着此刻?
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洋洋得意的等着她入套,结果别人早就打听清楚了她的偷梁换柱。
她简直就像是那跳梁小丑!
曾惠妍又气又急,看着董玉婷咬紧了牙关,仿佛咬住了她身上的一块肉似的。
老太太琢磨出一丝不对,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她双眼如炬,紧盯着曾惠妍,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董玉婷在一旁说道:“我看,不如让青韵斋和锦屏轩的老板过来一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秋荷,你这就拿了我的对牌去请”
“不行!”曾惠妍尖声道。
“为何不行?”董玉婷笑着等她回答。
老太太亦是目光冰冷,“难道你有事瞒着我?”
董玉婷道:“弟妹是心虚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曾惠妍逼的脸色惨白。
她想不通,怎么片刻的功夫,两人形势逆转,老太太也帮着她说话。
“我,我没有”
董玉婷冷冷道:“还是我来说吧,你是怕自己偷梁换柱的事情被人发现吧。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骗了,才以高价买下劣品,其实你早就知道那劣品值多少钱,而你并没有用高价买下,而是以原本的价格,至于从府里拿的钱,除去买劣品,剩下的都还在你手中吧。”
老太太危险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是这样吗?”
她本觉得这个二儿媳是个蠢人,却不知自己也会被她啄伤了手。
自己竟被她利用了,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对付她的嫂子。
老太太愈发生气,面容却如静谧的水潭,让人捉摸不透。
而熟悉她的人知晓,这是她生气到极点的表现。
思敏大气都不敢喘,在老宅的时候,她在屋外伺候,虽听说主子之间亦要争个高低,却不曾见过,只从旁人嘴中听说,现在进了屋里伺候,亲身见了,却害怕的想要出去,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她抬头偷觑几人之间的神情,老太太和大夫人面无表情,二夫人面露慌张,像是看似平静的水面,实则底下早已暗潮汹涌。
她是希望大夫人没事的。
她也喝过厨房送来的绿豆汤,她才知晓,这都是大夫人的主意。
这样体恤下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曾惠妍委委屈屈道:“我,我、辉哥儿年纪也大了,我也该给他攒下些成亲的银子,将来他若娶个高门贵女,这聘礼也得多。我们不比大房,管不着家里,老爷这几年又不曾攒下些什么银子,我要是不想想办法,将来辉哥儿成亲该有多寒酸。”她掩面哭泣,诉说着她的委屈。
董玉婷斜眼看老狐狸,想着她会不会化干戈为玉帛,再来劝自己谅解,若真成这样,她可不会罢休。
曾惠妍三番两次给自己找麻烦,不收拾一顿,她会以为自己好欺负的。
不过,她倒是多想了。
老太太气在当头,没被曾惠妍糊弄,指着她的头骂道:“狡辩!这还没分房呢!将来辉哥儿成亲,自然是府里出钱,哪用得着你多此一举!”
这话说的没错,老太太还在世呢,什么大房二房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在老太太面前提是生怕她不生气吗?
有老太太在的时候,其实大房二房的界线并不清晰,毕竟大家若有需要,都可用府里的银子,包括小辈娶媳妇儿。曾惠妍说要给自家儿子攒聘礼,攒银子,真是多此一举了。
若是个女儿,这倒就不错了,她拿来的银子,可成为女儿的嫁妆,带去夫家,可她只有一个儿子,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曾惠妍顿了一下,又接着哭。
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她不觉得这件事她做错了。
二老爷官职低,又没钱,她手里没银子,将来儿子娶个高门贵女,她怎么在儿媳妇面前立足。
她不就是想有银子傍身,免得以后被儿媳妇小瞧,她们二房还要看大房的脸色吗?
这些话她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不过不敢说出口。
说出来,就是火上浇油。
现在两个人对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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