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问梁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这句话有点像质疑梁珊身份不够格待客,他连忙补充解释:“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这么多人呀?”
梁珊一笑,附在他耳边说:“原来你还不知道,作陪的主要是订婚宴男主角的亲弟弟,我只是来辅助你的。”
“啊?”乔瑾亦顿时觉得压力倍增,难怪几个长辈一直在跟他说话,从学业到事业轮番关心一遍。
乔瑾亦打起精神准备照顾所有人,礼貌而恰到好处的跟大家聊天,偶尔帮礼服不保暖的女士取空调毯,抽空帮忙催小孩子的零食,所有事都努力做的不动声色,优雅而贴心。
在梁珊给她发消息说“我要离开一下,去机场接你妈妈”时,乔瑾亦顿时感觉责任都压在了他身上,他想说别丢下他一个人,字还没打完梁珊就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他独自面对aber的家人亲戚两个小时,欧慕崇只是目光含笑的看他,欧雪韵留意着两个人的相处状态,观察了几个小时才跟欧慕崇说了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barron,他已经很累了,你带他去休息一下。”
欧慕崇看向她,几秒钟无声的对视,他微微一笑:“好。”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等到梁瑾维进来打招呼,欧慕崇就带着乔瑾亦出去躲懒了。
顶楼花园白天里没有灯光渲染氛围,所以没有人来欣赏平平无奇的花草,正好方便欧慕崇和乔瑾亦忙里偷闲约会。
欧慕崇上楼前看见叶峻英,叶峻英有话要说,乔瑾亦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听鬼故事折磨精神了,他朝叶峻英挥了挥手打招呼,一个人先去楼顶等欧慕崇。
没想到也有人在楼顶躲清闲,黎荟芬正坐在花丛里抽烟,她一左一右都有一块提示牌,“禁止吸烟”和“禁止踩踏”。
乔瑾亦原本都没看见她,走近了她故意吼了一声吓唬乔瑾亦,看着乔瑾亦尖叫着摔进另一边的花丛,她笑的前仰后合。
比起用欧慕崇的合照充门面,此刻的她让乔瑾亦感受到了一点怪诞和叛逆的性格特征,还挺符合艺术家刻板印象的。
乔瑾亦站起身,敲了敲左边的指示牌,又敲了敲右边的指示牌,审问她:“老师你干嘛呢?”
“烟瘾犯了。”黎荟芬语气稀松平常,甚至把烟盒旋开怂恿乔瑾亦:“来一支?”
“我不要。”乔瑾亦微微向后仰,身体力行的拒绝:“barron说我最好烟酒都不要沾,否则灵感不来时就会想要抽支烟或者喝杯酒,他说人是一点点堕落的,我很快就会变成烟熏味儿的酒鬼。”
“他在恐吓你。”黎荟芬又点上一支烟,乔瑾亦注意到她脚边已经有三四个烟蒂了。“他会用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道理让你离不开他。”
乔瑾亦勾了勾嘴角,很快抿着唇压下了笑意。
“你在笑什么?”黎荟芬问。
乔瑾亦没说,他越是不说,黎荟芬越是追问。
乔瑾亦看她这么好奇,就告诉她了:“我笑你是&039;帮凶&039;。”
“嗯?”黎荟芬看着乔瑾亦,在烟雾缭绕中她突然意识到乔瑾亦什么都明白,她轻咳一声,问:“欧总跟你坦白了吗?”
“其实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工作人员故意破坏假墙壁是为了让我去找他借澜二。”
黎荟芬听见她说的是这个,淡笑着呼出一口烟,似乎在因为乔瑾亦的单纯发笑。
“是因为我没有猜到连那场展览都是barron促成的,所以老师松了一口气吗?”乔瑾亦明亮清澈的眼睛盯着黎荟芬。
黎荟芬一下子愣住了。
乔瑾亦挑眉:“展览办成那天你致辞时我就明白了,想通真相之后,我瞬间就从喜悦和成就感里脱离了,但是我没跟他讲。”
黎荟芬还记得自己那天都说了什么,因为他被乔瑾亦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惊艳,迫切的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乔瑾亦多有灵气,就把那些艺术品是半成品和废料的事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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