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过来的唇吞了她的话,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他起了心思。
他从未有过的热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满意、中意她。
从前他这般时,多少有些男人本能的欲望在作祟,但这回,姜姮能清楚察觉,他的欲望起自于他突然浓烈起来的情绪。
概也是顾念在马车内,他并没有去解她的衣带,没有把欲望延展至别的更过分的地方,就只是按着她贴在车壁上,重重亲吻。
“快该下车了,你别……”姜姮怕他下一刻就失了控制,只能缓兵之计地央哄道:“等回去了,回去了你再……”
顾峪顿了下,望女郎一息,故意问她:“回去了,再如何?”
姜姮抿唇不语。
因为要入宫,她是画了唇的,现下被男人毫无章法地亲了一顿,唇脂都花了,顾峪的唇角就沾着一些。
待会儿下车给人瞧见了,岂不是都知道他在马车上对她……
姜姮拿出帕子,去给顾峪擦拭唇角。
男人一开始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就是镇定如初,没有躲她伸来的手,好像她做什么都好,他都会顺从。
姜姮刚刚给他擦完,男人又低头过来要亲。
姜姮忙推他道:“回去了你再……”
顾峪停下动作,等着她的话,见她又只说了半截儿不肯说完,故意诱导:“再如何?”
她不说,他就又来亲,姜姮被逼无奈,只好道:“再做那事。”
“一言为定。”顾峪笑了下,总算安分下来。
姜姮总觉得怪怪的,怎么听来,像是她在主动邀请他做那事似的?
越思量越觉得有这意味,姜姮气得没忍住踢了男人一脚,他却仍是目光含笑,甘之如饴般纵容地看着她。
······
姜行的丧事办得很盛大,且他虽没有大的军功,到底死在南土,圣上看在姜家世族的身份,又念及顾姜两家姻亲,还是酌情加封赠官,以示恩荣。
但姜家并没因此消散多少悲痛,姜行之前的官职,说足了也就是六品,加封一级变成五品,至于赠官,都是些虚封,没有实际好处也不能惠及子孙,只名声好听一些罢了。
姜父没有办法忍受丧子之痛带来的就是这些,对姜行之死耿耿于怀,等丧事毕,又寻了姜姮来,问道:“你大哥究竟如何死的?”
他已听说了姜行的真正死因,知道是燕回动的手,但这些话是他听别人议论的,姜姮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他要听姜姮亲口告诉他,她的亲兄长是死在何人之手。
姜姮仍道是遭了镇南王的暗算。
“到底是谁暗算他的!”姜之望拍案,横眉怒目望着姜姮,仿似看着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杀子仇人的盟友。
姜姮不语,姜之望没了耐心,啪啪拍案,怒道:“是燕回!竟然是燕回!你就看着燕回杀死你兄长,你就眼睁睁看着!”
“父亲,”姜姮缓缓开口,试图好声解释:“不管是谁暗算大哥,都是镇南王的人,两军交战,你死我活怎可避免?当初大哥百般坚持想随顾峪前去打仗,你就没想过会天人永隔么?”
“住口!”姜母王氏亦是声色俱厉,“你听听你说的话,像是一个姜家人该说的话么!”
姜姮默然片刻,继续说道:“当初大哥想方设法要做卫国公的副将,一心想要谋个军功回来,父亲为何不阻止?父亲也是领过兵的,难道不知急功近利是兵家大忌?又或者,父亲也和大哥一样心思,急需一个军功来维持姜家尊荣?当初,父亲若劝下大哥好端端在京城待着,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你还在狡辩!倒怨起你生身父亲了!”
姜之望拍案站起,“你为什么不杀了燕回为你大哥报仇!你明明有机会杀他,你轻而易举能杀他,为何不杀他!”
岭南的事情,尤其燕回杀姜行前后诸事,姜家打听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你劝姓燕的小子别来京城,你到现在还在护着他!”
姜姮而今无比庆幸燕回没有随他们一起回来神都,若不然,一定会被姜家想方设法追杀。
身为冠着姜姓的姜家女儿,她应当同仇敌忾,可是……她冠着姜姓,却几乎是长于燕家。
“父亲觉得,我该护着兄长,为兄长报仇,因为我与兄长一母同胞,骨肉相亲,那试问,我能对,自幼呵护我,陪伴我,教我写字读书,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兄长,兵戈相向么?”
姜之望本来就在气头上,姜姮这般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没错的态度愈激起了他的怒火,巴掌重重扬起,未及落下,姜姮竟然伸手抓住了他袖角,阻了他的动作。
“父亲又想打我么?我如今的境地,这般选择,不都是因为父亲,”她看向王氏,漠然说:“和母亲么?”
是他们生而不养,弃她于别处,让她承了燕家的恩情。
“我若和阿姊一般,生于姜家长于姜家,自幼受父兄呵护关爱,不消父亲母亲厉声教导,我也知道谁更亲近,也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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