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为第一要义,”夏昭衣想了想,说道,“叫你的人,把那书柜砸了吧。”
沈谙饶有兴致的的看着她,笑了,他并未多问,令手下按照夏昭衣的吩咐去做。
几个大书柜被砸烂,除却夏昭衣上来的那一个书柜,另外一个书柜后面也有一个暗道,同样是漆黑不见底的台阶。
女童在一片残木里选了几个结实的木板,让人移来一张桌子,放在大丹炉旁。
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她手里像是自己有了生命,整齐工整且快速的削着木板,女童就这样在众目之下搭好了一座小机关。
将机关放在桌子上,众人退至出来的门外,夏昭衣将一盏点不燃的灯座递给沈谙。
“令你力气最大的手下砸,”夏昭衣说道,“砸桌上左边的木板,越用力越好。”
沈谙抬眸看向沈冽。
“沈冽不是你的手下。”夏昭衣又道。
沈谙一笑:“他是我弟弟。”
“他不是你的手下。”夏昭衣重复。
“可是,他是我弟弟。”
“他不是你的手下。”
“阿梨,”沈谙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兄弟二人的事。”
“是,我知道,但是我看不惯你老使唤他。”夏昭衣语声冰冷的说道。
沈谙和沈冽兄弟之间的事情,夏昭衣本没立场去插嘴插手,可是,这一次沈谙带走老佟和支长乐,她便不能不管。
毕竟,是她将老佟和支长乐托付给沈冽的,沈冽来此寻人,一半是对她的承诺所在。
说是用老佟和支长乐在威胁沈冽,也是在拿她去威胁沈冽。
夏昭衣一点都不喜欢沈冽这个所谓的兄长。
“哦,”沈谙点头,笑得更开心了,“那,你看不惯了,又能如何?”
“我听阿梨的。”沈冽这时说道。
沈谙面色微变,朝沈冽看去,语声无奈:“知彦,这里属你的力气最大。”
“我听阿梨的。”沈谙又道。
沈谙又笑了,看着面前一高一矮二人,这两人今晚是复读上瘾吗。
沈谙将灯座递给一名强壮手下,令他去砸。
手下有些忐忑,尽力去瞄准。
“砰”的一声,灯座稳当的砸中石室里的木板,木板牵动机关,瞬息产生的连锁效应,瞬间带出一股巨力,凝于顶上方棍,朝丹炉炉盖冲去。
炉盖带着巨响跌地,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看来没事,”沈谙笑着看夏昭衣,说道,“不过阿梨姑娘心思缜密谨慎,双手灵巧,佩服。”
夏昭衣没有理他,凝目望着被掀开了盖子的丹炉。
“我去看看。”沈冽注意到她的目光,开口说道。
“等等。”夏昭衣跟上来,握住沈冽的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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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石门进来的台阶上,这个角度,夏昭衣的身高也能看到丹炉里的东西。
只是隔得太远,约莫是黑乎乎的一团。
沈谙他们也进来了,经过杵在这的女童和少年,沈谙边走边道:“拉拉扯扯。”
“胡说什么。”沈冽立即说道。
“不理他。”夏昭衣说道,目光始终望着那边的丹炉,心里面那一阵不安越来越强烈。
丹炉两旁各三座小丹炉,共六,按其排位之序,乃辛甲殊曲,这里面,一座小丹炉靠柱而立,这根石柱的模样较其他石柱要更为粗壮,且上面画有符文。
沈冽因她神色而皱眉,也朝那柱子望去。
“不理我?”沈谙停下脚步,看着他们,“阿梨,你这便不对了,我和沈冽才是亲兄弟,怎么变的我像是个外人了?”
当真没人理他,两人都在端详打量远处石柱。
“……”
沈谙抿了抿唇,转身朝台阶下走去。
“会有危险吗?”沈冽收回视线,看着沈谙的背影,问夏昭衣。
“不是危险,”夏昭衣说道,“是……凶兆。”
“凶兆?”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石柱是后期建筑的,石柱里边也许会浇铸着几具尸体,”夏昭衣看着石柱,说道,“因为那符文,镇魂咒。”
“镇魂咒?”
夏昭衣垂下头,闷闷的点了点脑袋。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这种感觉,她一直只信凶吉祸福,以往看到这些鬼神之说,她皆不作理会。
可是现在,她一个已死之人都能睁眼醒来,又有什么资格去否定鬼神之说。
但是,这如何跟沈冽解释?
跟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年去说鬼道神?
前边已经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在偷听他们对话的沈谙等了一阵,不见女童再开口,回过了头。
“阿梨,你认识镇魂咒?”
夏昭衣看他一眼,这次没有再和他作对,“嗯”了声。
沈谙笑了,说道:“可是,这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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