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夏昭衣也回神,看向辛顺。
辛顺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声轻咳到底在惊醒谁。
夏昭衣看向聂挥墨,淡淡道:“不管是真是假,盘州并非那么好得。”
“阿梨姑娘有何看法?”
“不重要,”夏昭衣说道,“不过,我送你一个消息。”
“送我消息?”聂挥墨起了兴趣。
“不日前,我亲手杀了李乾镇国大将军钱胥天的一个儿子,钱远灯。他已死的消息,想必已被送去河京。”
“这个消息,”聂挥墨说道,“于我似乎无用?”
田大姚和最东边的李乾,隔着十万八千里,中间还有一个宋致易的大平朝呢。
“有用,李据会对我发兵,他会发兵华州。”
“华州?”辛顺鲜少这般抢话,“这是为何?”
“因为,我想拿下华州,”夏昭衣一笑,“华州与盘州一衣带水,李据若打来,盘州定会有不少风波。”
“你,要拿下华州?”聂挥墨狐疑说道,将夏昭衣上下一番打量,“你哪来的兵?”
“天降的,神兵。”夏昭衣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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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她此前笑意不入眼的淡淡莞尔,这一笑,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令整个雅间刹那鲜活,连窗外飘洒而入的雪花都不胜俏皮。
因为双方身份特殊,且她说到这个份上,许多问题必须点到为止,但聂挥墨的好奇心被实打实地勾了起来。
门外又起敲门声,这次进来得是凌扬。
辛顺去到门边,凌扬俯首在他耳边快速轻语,辛顺面色大变,抬手示意他先退下。
聂挥墨抬眸看着辛顺走来:“何事。”
辛顺看向案席对面的夏昭衣和詹宁。
二人慢悠悠饮茶喝酒,动作还挺同步。
辛顺顿了下,沉声说道:“千里快马来报,东路军邴奇将军在里石乡遇夜袭,袭击者,谢子诚,钱奉荣。”
这消息不日就会传开,故而在夏昭衣跟前,没有什么不可说,她迟早会知。
“邴奇生死?”
“死,头颅……被斩走。”
聂挥墨出奇平静,淡淡道:“十五万大军,挡不住一个谢忠,邴奇死便死吧。”
辛顺又看夏昭衣一眼,对聂挥墨道:“里石乡附近三座村庄,所有及笄少女皆被谢忠令人掳走,共六百二十九人。”
“啪!”聂挥墨一拳锤在长案上。
里石乡在锦州,夜荨岭东出第一座大州省,是田大姚最先夺下得几个州省之一。
里石乡因饥荒和重税,在田大姚打过来时,大量农民主动加入兵营,眼下里石乡出事,兵营里的兵马绝对会掀起巨大的怒火。
夏昭衣放下茶盏,声音沉冷:“我还欠你一诺,若要钱奉荣人头,我可以去。”
聂挥墨一顿,朝她看去。
夏昭衣自茶盏上抬眸,平静看着聂挥墨:“折磨他也可,我有毒药。”
“暂不需要你。”聂挥墨冷冷道。
“那祝你早日干掉他。”说完,夏昭衣从袖中取出一个淡白小竹筒,放在桌上推去。
“何物?”聂挥墨纹丝不动地看着,没碰。
“若你真能得手,且能活捉到他,务必将此物倒他伤口上,先烂他三天。”
聂挥墨浓眉轻皱:“你要折磨他?”
“是酷刑。”夏昭衣浅浅莞尔,唇边两颗甜美的小梨涡。
聂挥墨这顿饭,夏昭衣只碰了半盏茶。
得知钱奉荣掳走三座村子的少女后,她忆起青香村里的史秀琦,更全然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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