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还曾自告奋勇,说要当鱼饵去引出师父,结果呢,师父没引出来,倒是被师伯捉去当人质了……
“少爷。”叶正拿着一件衣裳过来。
“给他吧。”沈冽说道,回身离开前朝武少宁看去一眼。
武少宁点头,对余小舟道:“小兄弟,走吧。”
余小舟握紧手里的匕首,想了想,忽然冲前面的颀长背影叫道:“沈将军!”
沈冽止步回头。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剑客,但是有个卞元丰在,便是那个莫海珠!他是这些剑客们的俘虏,可我刚才找了又找,没看到他,不知去向!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面色发黄的女子,此女子极狠,她与林清风似乎素不相识,只因我师父假称夏家军,她便忽然对林清风下了狠手!我怀疑,此人真正恨的人,可能是夏家军,是阿梨姑娘!”
沈冽肃容,黑眸朝那些剑客们看去,思及刚才所见,并未见到什么女人。
“我师父也不见了,”余小舟说道,“沈将军,他们可能趁乱跑了!”
“好,”沈冽对他说道,“我知道了,多谢相告。”
说完,沈冽转头去吩咐手下。
余小舟朝武少宁看去:“有劳大哥带我离开了。”
“好说。”武少宁说道。
在他们西南方向的五里之外,刚才夏俊男率队靠岸的河滩边,灰衣男人也在统计伤亡。
因是一路鏖战,他这边的伤亡要更严重,人数还在不断累加。
不过比起伤亡来说,更让他担心得是林清风的脸。
林清风哭得快没力气了,口中一直喃喃,让人尽快去找到她的师伯,轻舟圣老,范竹翊。
但别说范竹翊,灰衣男人这边,连她的师父同渡修鞋老匠嵇鸿都没有找到。
“将军,还是没有嵇先生的下落。”手下回来说道。
灰衣男人皱眉,看到江河上那些夏家军的船只,他想了想,道:“派人去夏家军那求个人情,看看可否带着军医或医术精妙之人。”
“是!”
“别!”林清风虚弱地叫道,“方一平!不,不要!”
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她可一清二楚!
如若请了夏家军的人过来,她极可能现在立即没命!
灰衣男人面露为难,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一声粗哑的怒吼。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范竹翊和嵇鸿互相厮打,扭成一团,滚了出来。
“你不救我,你见死不救!!”范竹翊抓挠着嵇鸿的脸。
嵇鸿也未手软,回骂他的同时,将他为数不多的灰白头发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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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亲爱的你们
放了他们
两个老头打得越来越凶,灰衣男人立即带人上前去拦。
被拉开后,二人极度狼狈,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各自失守大半。
方一平好说歹说,让范竹翊去看一看林清风,范竹翊一瞧见林清风脸上的伤口便皱起眉头。
林清风在同渡,还有一个“奉仪”的身份,虽不是凭貌美当上,但这张脸如果毁掉,怎么会不遭人嫌。再看这些年,这对师徒好像也没为应金良办成什么大事,她之前的地位恐岌岌可危。
范竹翊思量很深,被关押这半年,他早明白他大势已去,轻舟圣老四个字的含金量也不同往日,之前所想,嵇鸿这对师徒如果还能抱住同渡的大腿,他也可以借一借势。
但是现在……
“缝一缝吧。”范竹翊说道。
疤是肯定去不了了,就看这一番缝补,能不能让这对师徒在应金良那再抱半年的腿。
待半年后再缝缝补补,又撑半年,勉为其难拼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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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呜咽的风,从无数个角落里刮来。
夏昭衣站在高积的骨堆上,低眸看着火光下的溶洞。
詹宁和史国新手里的火把被风吹乱,摇摆的火光所照不到的那块黑暗,夏昭衣隐隐看得见楚筝的尸体。
“二小姐,我们下去吗?”詹宁问道。
夏昭衣摇头:“里面我都记得,不必去了。”
詹宁道:“嗯,看来那个轻舟圣老真得是在找风清昂,但他所得信息要比二小姐滞后许多。之前故意将他放跑,却也没见他有什么作为,这个溶洞,还是二小姐来过的。”
“他还是有作为的,”夏昭衣看向脚边的骨头,“那次来时,我不知这堵墙背后别有洞天。”
“那次,二小姐不是从这边进去的?”
“不是。”夏昭衣说道。
她看了黑暗里的尸体轮廓一眼,转身离开:“走吧。”
詹宁和史国新跟了上去。
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五十多个士兵,夏川和简军不放心她这么过来,本还要派五百人,但夜太深,夏昭衣不想兴师动众。
数十根火把照不全整座雕像,九连神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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