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妇人叫道:“死了,啊!!有人死啦!!”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杀人了!!快来人啊!!”
好奇的,凑热闹的,全都往那走。
夏昭衣用最快的速度赶在人群挤过去时过去,一眼瞥去,却正是她起了杀机的那两个男人。
夏昭衣的脚步一顿,这么巧?
周围围满人,人群有一股奇怪的狂热,表现出既好奇探究,又生怯忌讳的模样,里里外外全在张望,有人还指指点点。
夏昭衣拨开人群出来,蹲下身子检查两具尸体的伤口。
极薄极薄的利剑所伤,或者是匕首,非常精准地一剑,利落干净。
夏昭衣凭着声音问一个妇人:“你可有看到是谁杀的?”
妇人白着脸摇头:“这大家都在往家跑,谁能去管别人呐。”
“就是啊。”她身旁的一个妇人道。
夏昭衣看回两具尸体,回忆隔墙偷听来的那些话,可能,是杀害流星的那人所为?
可是,他怎么刚好就出现在了这里?
还是说,他也是一路跟到这儿的?
天地间的风越来越大,乌云沉沉盖住苍穹,虽没有下雨,但恐怖已降,人心已惧。
夏昭衣回去双燕阙换衣裳,出去是一个老头,回来变成另一个老头,铺子里的人险些没认出来。
詹宁给她一封信,道:“是金兴酒楼送来的,是酒楼隔壁的灯前茶楼的人让他们转送的。”
夏昭衣失笑:“真绕。”
詹宁道:“不知是否是沈将军回去了呢。”
想到两个男人尸体上的口子,夏昭衣敛眸,低头拆开信封。
“不是,”夏昭衣道,“沈冽没回去。”
詹宁故意道:“这沈将军,怎么一到河京就乱跑,该不会是去见老相好了的吧。”
夏昭衣道:“不是。”
“嗯?二小姐答得这么干脆?”
夏昭衣看着信,淡淡道:“信上称,沈冽怕他们担心,又差一人送信回去,并同他们说,他所跟着的人,是北元人。”
詹宁的神情顿时变了:“北元!”
“康山面馆,平墨布坊,安仁堂药房。”夏昭衣念道。
她莹白清瘦的指尖将信轻放回桌上。
所以,今日在右巷里出剑的,竟真是他。
三人唱戏
下午申时,狂风已成咆哮之状。
这一片自东海而来的浓郁铅云,越过汪洋上的千里无人之境,撞上沿海岸线,徘徊多日,与北空而来的寒气擦肩,走向偏移,直奔河京。
雨还未到,风已肆虐,夏昭衣换好衣裳,坐在了吉来坊的包厢之中。
屋里除了詹宁,史国新也一并来了。
夏昭衣的装束换做简练的中性打扮,跟昨天去乃骏酒楼时一样,一身夏衫劲装,束着长马尾,利落潇洒。
史国新在詹宁的建议下,则是怎么粗犷怎么打扮。
三人围着桌好酒好菜,慢吃慢喝,慢慢聊着。
不仅他们多了一个史国新,屋里可以藏人的角落里,除了朱紫砚,还多了一个鲍呈乐。
他们一开口,朱紫砚就朝鲍呈乐看去,用眼神朝外比划了下,无声在说,看吧,我就说是西北来的。
鲍呈乐似听得懂,沉着脸点点头。
三人聊得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直到一牒牛肉吃光,詹宁打了个酒嗝,道:“好了儿,时间儿到了,我去楼上儿找人,拿了东西儿,我们就走。”
史国新道:“你可快点儿啊,外面儿像是要下雨儿了。”
詹宁语声不掩自得:“下雨儿就下雨儿呗,我是什么人儿,这里的掌柜敢不给我面子住这儿?哼!”
他一摔门离开,史国新便“呸”了声,道:“他以前儿可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变得跟他的大哥儿越来越像了。”
夏昭衣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你还是忍着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儿,他现在可儿了不得了。”
史国新道:“这话怎么说儿?”
夏昭衣沉默了下,不爽道:“他昨日给我说的儿,说当年重天台儿那祭天的事儿,跟他大哥儿有关。”
史国新道:“什么儿?什么重天台祭天儿,还有他大哥?”
夏昭衣于是将昨天朱紫砚听到的那些话,重新说了遍。
鲍呈乐面色铁青,瞪圆了眼睛。
朱紫砚做出一副安抚他的模样,让他一定要保持镇定。
史国新“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个是真的儿?这件事真的跟他的大哥儿有关?要是这样,那他大哥儿岂不是间接成了祸国殃民的帮凶儿?”
夏昭衣长叹:“是的儿,你知道他今天儿来这里是干什么儿的吗?他大哥儿当年知道陆明峰儿要他干得那些恶事儿后,怕陆明峰要杀他灭口儿,所以他大哥特意将当年的信啊,字条啊,票根儿啊都留着。现在陆明峰儿没戏了,他大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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