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 年十一月下旬,山河一片红邮票刚一发行,她就跑遍了京市大大小小的邮局,买下了五套。除此之外,文七、金鱼、菊花这些日后价值不菲的邮票,也被她买了下来,都存放在空间里。
其实单光金家留下来的那二十箱,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按照以后得行情,随便拿出一箱都够她一生荣华富贵。
就是如今,还有半箱的大团结以及空间里产出的吃食。
她哪里还用愁钱不够花?
更何况,供销社售货员的工作,一眼就能望到头,也没啥上升的机会。她刚开始还有些兴趣,可时间长了,她便不想干了。
顾清宴没有追问原因,毫不犹豫的应道:“好。你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他还记得宋心悦之前写信跟他说过,供销社的工作枯燥又磨人,还要费心应付同事间的家长里短、闲言碎语。如今她主动提了辞职,他自然是全力支持。
宋心悦笑着道:“那明儿咱们跟妈说一声,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这份工作,本就是顾平贵家赔偿给顾家的,她不干了,理应把工作还给家里。而且这年头的工作金贵得很,姚玉兰人脉广,若是把这份工作卖出去,不仅能得一笔不少的钱,还能攒下份人情。
没等宋心悦再说些什么,顾清宴微微俯身,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间,带着几分珍视,又藏着压抑许久的思念。
“悦悦,我好想你。” 顾清宴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几分沙哑,“在海岛上的每个夜晚,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想你,连做梦都盼着能早点回来。”
宋心悦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抬起头,伸手环住顾清宴的脖颈,将脸轻轻埋在他温热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也是,我每天都盼着你能早点回来。”
说完,宋心悦微微抬头,柔软的唇轻轻印在顾清宴的唇角,那吻像羽毛般轻柔,却瞬间点燃了顾清宴心底压抑许久的火焰。
顾清宴的心跳骤然加快,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温柔瞬间被浓烈的情意取代。
他覆上宋心悦的唇,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融进这个吻里。
宋心悦的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顾清宴的衣服,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顾清宴的怀里靠得更近。
近到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以及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顾清宴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仿佛要将缺失的亲密,都补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心悦才微微偏头,躲开他的吻,脸颊滚烫,声音带着几分喘息:“关,关灯!”
顾清宴低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缱绻,他腾出一只手,摸拉灭了床头的灯绳。
咔嗒 一声,屋内瞬间陷入黑暗,两人交缠的气息,温热的、带着彼此熟悉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窗外的雪花还在无声飘落,簌簌地落在窗棂上,像是在为这久别重逢的温情伴奏。
决定随军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积雪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静谧又美好。
顾歆然在炕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眨巴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亮起来的窗外,又看了看身边还在睡觉的姥姥,自个儿撑着小胳膊,从炕上坐了起来。她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金玉芝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就见外孙女自己坐起来了,连忙笑着凑过去,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然然醒啦?这还不到七点呢,咱们的小宝贝以后定是个勤快的小姑娘。跟你妈妈小时候,一样省心。”
顾歆然听出姥姥在夸自己,小脸蛋笑成了一朵花,乖乖地伸出胳膊,任由金玉芝给她穿衣服。
厚厚的棉袄棉裤一套上,小家伙瞬间变成了圆滚滚的小团子,胳膊都抬不太起来,只能笨拙地晃了晃身子。
金玉芝又给她裹上了围巾,把小耳朵严严实实地护住。
小家伙微微嘟起嘴,小眉头皱着,奶声奶气地抗议道:“然然热!动不了啦!”
金玉芝立即笑着哄道:“然然乖,等出去就不热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抗议:“爸爸呢?然然找爸爸!”
她还记着昨天爸爸回来的事,一睡醒就想找那个会抱她、陪她堆雪人的爸爸。
“好,姥姥这就带你去找爸爸,咱们看看爸爸一大早在做什么好不好?” 说着,金玉芝便弯腰抱起外孙女,朝着顾家走去。
刚推开院门,就见顾清宴穿着军绿色大衣,手里拿着扫帚,正在清扫台阶上的积雪。
金玉芝笑着打招呼:“清宴起这么早?”
顾歆然一看到顾清宴,眼睛瞬间亮了,挣扎着从金玉芝怀里下来,小短腿迈着踉跄的步子跑过去,大声喊道:“爸爸!” 一边喊,一边伸着小胳膊要抱。
顾清宴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将扫帚靠在墙边,快步走上前,生怕小家伙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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