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东西他们?都随身带着,比如银子还有首饰什么的。
但是马车上装的是他们?的家当,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加起来?也是不少了。
可能是因为认床的缘故,林言一夜也没怎么睡好,早上吃了一个鸡蛋,就跟着大部?队出发了,上路后在马车上抱着陆早早睡了一上午。
一直到进了福州地界,林言才被饿醒,目光幽幽地躺了一会儿,才发现车厢里?只有他和陆鹤明?。
“早早呢?”
陆鹤明?把他扶起来?:“让他去后面车里?和阿娘坐了。”
他们?拢共两辆马车,陆鹤明?若是进来?坐,陆母就去坐后面那辆。
若是不进来?,他们?就三个人坐同一个,也算有个照应。
林言揉了揉头?,发现没那么晕了才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还要多久才能到?”
陆鹤明?接过?他的手,给他在头?上轻轻按着。
“已经过?了午时,大概还得两个多时辰。饿不饿?”
林言点点头?,陆鹤明?早就预备着了:“饼子,还有水。”
林言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接过?来?就咬了两口,陆鹤明?被他饿虎扑食的样子逗笑,无奈地看着他。
饼子有些硬,林言啃了好半天,才吃下去一个。
又?喝了两口水,才有了些饱腹感:“等?到了福州,先吃一顿面条。”
林言想想那个滋味就要流口水了,爽滑劲道的面条加上卤子和青菜,别提多好吃了。
陆鹤明?哪有不应的道理:“让人去店里?买。”
林言嗯了一声,凑过?去看他手里?的东西,大致扫了一眼,又?往后退开:“是张大人给你的?”
关?于?福建几个州府的基本情况,陆鹤明?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要有的忙了。
到了福州之后,也不比漳州,底下只有两位大人。
一省三司,张大人致仕前为陆鹤明?铺了路,但真正往下走的,还是他自己?。
福建省的按察使?和都指挥使?陆鹤明?原先拜访过?,逢年过?节也会送礼过?来?,漳州水灾之时,陆鹤明?还曾写信让都指挥使?派兵增援。
一来?二去也有些交情,只是利益面前,这些交情倒显得有些浅薄。
再?加上陆鹤明?和他们?比着还太年轻,就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压制住,任谁也不甘心。
知道他在盛京有人脉,但是天高皇帝远,稍微使?点绊子也无人在意。
若是真能两下就此压下他,估计盛京之人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他们的想法终究还是落空了。
在陆鹤明?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与他们?联系,不过是最末尾的事情,这时候要比较的,就是谁更有耐心了。
他不会留在这里?,他的目标是盛京,自然是越早把实绩握在手里?越好。
与在漳州一样,他先是见了所有布政使?司底下的官员,把各个记录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也大致对几个州府有了底。
又?根据其中记载,去邻近的泉州突击调查了一番,过?了半个多月,就把大致情况梳理明?白?了。
除了漳州,其他几个州府都没什么大问题,甚至还有福州泉州两个大州府,每年纳的税银,虽然比不得江南一带,但也不少了。
即使?陆鹤明?毫无作为,也能干个十年八载。
可是陆鹤明?等?不及了,他需要成绩。
州府能用的人还是不多,参政和参议只有三位,缺了一位正参议。
陆鹤明?早就了解过?,此时也是心底有数。
底下的人原本还不服,被陆鹤明?的雷霆手段狠狠制裁了一番,才彻底老实下来?。
等?摸清了一切,又?过?去了大半个月,陆鹤明?忙的不着家,自然坐的住,但有些人却是心急如焚了。
终于?在他们?到了福州一个月之后,按察司和都指挥使?的帖子,前后递了进来?。
陆鹤明?手里?把玩着送来?的帖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是按察使?家中嫡子的冠礼,邀他们?一同观礼。
陆鹤明?冷笑了一声,把帖子又?装好,想着带回去给林言看。
他们?现在住在府衙里?,虽然陆鹤明?找人清理过?,但终究不如自家人用心。
林言和陆母又?重新打扫了一遍。
“阿娘,晚上吃什么?我出去买点菜回来?。”
他们?在漳州的菜园子就不错,虽然不大,但也够他们?吃的。
如今刚来?这里?,地块是大了,就是种下去的菜才刚刚冒头?,还不能吃。
“买两块豆腐好了,煎豆腐吃。”
林言应了一声好,早早正在和陆母玩,他就喊了银哥儿和他一起。
两人去街上买了肉和菜,才又?去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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