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
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时,阮柠自觉抬手,刚刚薛政屿的话她不是没听到,只是犯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昨晚陈斯的表现也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他的关系,其实她在事业上有自己的野心和成就感,并不是非男人不可。
当初之所以答应陈斯,主要是为了让程梅放心。
眼下却……
抬手,消毒,黑色的钢针扎进血管,微微的刺痛感传来,阮柠蹙眉,眼睫抖动,旁边的薛政屿紧紧后槽牙,心里泛起痛意。
好在那位护士手法娴熟,很快就在阮柠手背贴上了白色的输液贴,薛政屿坐在她身旁,离她很近,男人眼眸微眯,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
记忆里,她曾陪薛政屿来过一次医院,薛政屿也陪她来过一次医院,鼻尖里是他身上熟悉的松木果香味,她有种不知恍然隔世的感觉。
终于能踏踏实实坐下了,阮柠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掏出手机,给沈橙子发了微信,【我输上液了,好好工作哈。】
等她再抬眸,被挺括西裤包裹的大长腿局促地收拢,男人的膝盖蹭过阮柠纤细地小腿肚。
只隔着一层西裤,带着细腻的摩擦感,阮柠浑身一僵,像神经末梢被电流窜过。
似乎薛政屿也顿了一下,但他并未移开,男人西裤熨帖的温热就那么若即若离贴着,像固执又沉默的暖意。
薛政屿深邃的桃花眼落在她苍白的侧脸,还有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喉结几不可察滚动了一下。
立时,空气中弥漫开一种粘稠又暧昧的张力。
阮柠抿了抿唇,心想不管薛政屿陪她输液的意图是什么,她还是要感谢他的,分手了还愿意陪陪前任,极其难得。
喉咙有温暖的热意流动,她又想起一件事,输液缴费是薛政屿出钱的,阮柠侧目,望向身旁的男人,嗓音嘶哑,“薛政屿,你交了多少钱,我现在还给你。”
听着在薛政屿耳边,有种脆弱又可怜兮兮的味道。
男人睨她一眼,半天后才缓缓说道,“加我微信,直接转账,成吗?”
占有欲 “你确实挺失职的”
“哦。”阮柠没多想, 葱白的细指点开微信二维码,然后怼到了薛政屿面前,男人愣怔了两秒, 点开扫一扫添加,直到这一刻,薛政屿对加上阮柠的微信,才有了真实感。
他有点诧异,还以为她不愿意的。
却顺利到让他诧异。
阮柠加上他微信后,脑子里恍惚的感觉越来越重, 勉强撑着一点力, 好不容易才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不知是不是起了药效的原因,她明显感觉双眼有些睁不太开,深深的倦意感袭来。
大脑完全不能思考。
如愿加上阮柠的微信后,薛政屿起身, 走到热水区排了好一会的队, 耽误大片刻才接到一杯水走过来, 刚走到阮柠面前, 男人就停下了脚步。
视线里,女孩撑着下巴, 沉沉闭眼睡着了,眼下乌青明显,身体不自觉靠在椅背, 偌大的椅子上, 只有一团小小的身影。
薛政屿顺着视线往下,女孩腰又瘦了好多,捏着纸杯的长指蜷了蜷, 也不知那男朋友是怎么照顾她的?
女朋友来了医院,男朋友不知去了哪里,人都没来。
自上次在柳穗婚礼上重逢,眼看她越来越瘦,此刻,薛政屿对陈斯这位不称职的男朋友,不满到了极点。
女孩娇小的身子,缩在输液椅上,长长的黑色睫毛覆盖下了清晰的阴影,看起来疲惫又娇弱,好看的眉眼紧蹙。
薛政屿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揪了一下,随即一股无名火蔓延,都是她那个好男朋友做的好事。
敛起所有情绪,薛政屿轻轻走到阮柠身旁坐下,他握着纸杯的手,下意识探过去,一把捂住了女孩正在输液的这只手。
顿时,冰凉感传到男人的掌心,细腻又柔软的触感,带着女孩特有的娇弱无力感,乖乖落入他宽厚大掌。
也许是感知到了薛政屿手心的温度,女孩手指像小动物般,无意识朝他的掌心回握,还朝薛政屿的坐的方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薛政屿被她乖乖的无意识举动,捋顺了对她男朋友的质问,没照顾好就没照顾好吧,反正他也回来了。
虽然他每次都见到阮柠身边,站着个碍眼的陈斯,关系也不太大,他心里留给阮柠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还没分开,到时候就别怪他不顾她的想法,直接动手抢人了。
原计划是回来就抢的,结婚了也抢,反正在阮柠面前,他没有多高的道德感,那晚在阮柠楼下抽了一整晚烟,还是努力说服了自己。
就给她三个月时间,是他最大的容忍度了。
想到这里,薛政屿嘴角不自觉上扬,勾勒出宠溺的一笑,看着女孩毫无防备又脆弱的睡颜,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能顺利拿回阮柠的微信,握上女孩的小手,他已经觉得太好了,这是重逢后取得的重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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