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里还躺着几片早上没吃完的培根,一整块的斯帕姆午餐肉被用餐刀挖出压碎了融进了汤汁里,豌豆同样是罐头产物,加在一起按理来讲不会很难吃,除了妈妈突发奇想加进去的酸奶油。
这一锅炖菜,斯蒂芬妮和妈妈往往要吃上三天,直到锅里的蔬菜完全不成样子,才宣告炖菜生命的结束。
斯蒂芬妮站在熟悉的家门前,却心生胆怯,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一步,数次深呼吸后,斯蒂芬妮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就当是和妈妈告别了。”
斯蒂芬妮心想,弯腰从家门口的花盆底找钥匙。
妈妈记性不好弄丢过好几次钥匙,最后才决定放在花盆底下,即使一个人忘记了另一个人好歹还能记得。
只是,熟悉的钥匙不见了踪迹。
少女的手略微停顿后,便是更加细致的翻找,随后更是将花盆完全翻转过来,甚至伸手把花盆里干硬的土全都刨了出来也没看到那枚闪着亮光的钥匙的影子。
斯蒂芬妮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钥匙,书包,妈妈。哦对当时自己压根没有钱买墓地,妈妈的骨灰还存放在火葬场里。
斯蒂芬妮坐在楼梯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如同小时候没带钥匙等着妈妈开门的每个下午一样。
眼睛越发酸涩,蓝色的瞳孔转动几圈,还是没能留住从泪腺分泌出的生理盐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此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长久的安静终于也停止了工作,徒留金发少女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楼道里,等一个再也不会回家的人。
直到天亮,斯蒂芬妮才顶着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回家。
为了对付线索大师,斯蒂芬妮将近一周都不在家,索菲亚倒也见怪不怪,这期间斯蒂芬妮没听神谕有提到索菲亚的事,便猜好舍友估计躺在家里s蘑菇去了。
斯蒂芬妮遇到了热狗摊,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买了几个打算回去当做早饭,如果回去后发现索菲亚还没醒,那当午饭吃也不是不可以。
拎着打包好的斯蒂芬妮整理好思绪,用钥匙打开了门锁,将热狗在餐桌上放好后却没听到来自索菲亚例如翻身,撒娇,在房间走来走去的各种动静。
斯蒂芬妮打开索菲亚房间的门正想叫女孩出来吃饭,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床铺,存放装备的衣柜同样空无一物,只是斯蒂芬妮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索菲亚一向会留下的交代自己行踪的纸条。
金发少女只能当同伴有了任务忘了留消息,只能等两天再做打算。
又过了三天,斯蒂芬妮终于意识到,索菲亚失踪了。
索菲亚正和前任同事林肯一起处理些过去残留下来的一点点微不足道但足够两只有异心的利爪当场被拧断脖子的小线索。
按照原计划,在斯蒂芬妮不在家的这几天,索菲亚应该快乐的躺在床上刷一周的tiktok。
直到看不下去的提姆或者蒂娜或者斯蒂芬妮把索菲亚拉出门活动,让索菲亚这只习惯夜行的猫头鹰怪人意识到自己见到阳光原来是不会立马死掉的。
就在斯蒂芬妮离开的第二天,去楼下打包披萨的索菲亚在自家门口遇到了终于愿意脱下一身精英打扮的林肯马奇。
“如果因为你让我被法庭追杀的话,我一定把你也供出来我们同归于尽。”索菲亚从口袋掏出钥匙背对着林肯打开了大门“我只买了一份披萨,想吃的话自己点外卖。”
“有些麻烦找上门了。”林肯皱着的眉头几乎能夹死几只苍蝇“我们进去说。”
看着索菲亚堆满了毛毯毛绒玩具的沙发,林肯刨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平坦的能容纳的下猫头鹰屁股的位置,欣然坐下。
“青柳小屋那边的孤儿名单暴露了,咱俩的名字都在上面,如果被利爪抓到把柄,我们估计得一起被冻上埋到南极去。”
“你想要我做什么?”索菲亚拆开买回来的披萨,戴着手套扯下来其中一块,看着芝士融化后拉长的丝“我不觉得你能杀死其他利爪,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
“现在太早了,我还没说动法庭对蝙蝠侠下手,至少要把蝙蝠侠拉进来。”林肯显得格外疲惫,习惯在阴影下用些脏脏手段处理对手的杀手如今成了聚光灯下的明星,巨大的反差让利爪难以适应。
“有个办法,我找到了急冻人的位置,他需要一笔钱来维持他的实验,而我手里恰好有一笔钱。”林肯睁开眼睛,用那双不加掩饰的金色眼睛注视着索菲亚“拿到急冻的装备,至少可以先处理掉那个最难对付的利爪。”
“那是谁?我以为利爪的能力都半斤八两呢。”
“威廉科布,算是目前所有利爪的导师,以前训练的时候被他打的死去活来是常事,他很久都没管过利爪的事了。”
“没印象。”索菲亚的脑袋摇的像中餐厅里的老式风扇“那我们要怎么做?引他出来?听起来更像是你随时要出卖我以求自保的陷阱。”
“至少这次不是,如果这个时候卖掉你就太早了,至少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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