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黎伊也以毫末之差跟了出去,萧亦雪本就守在屋外没有进门,当混乱发生时他也是习惯x的就要前去帮忙,谁知人们一看到他的身影,所有的恐惧跟无助几乎是在顷刻间化为愤努,将矛头直指萧亦雪身上。
「啊!你这个伪君子,你还想害我们到什麽地步?!我们都无家可归了,你还想要什麽!」有衣履蹒跚的少年朝他咆哮。
也有年轻的母亲蓬头垢面的痛哭,「大鬼!就是你催生出大鬼!你还我孩子,还我啊!」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妻儿俱亡,你不是修仙的人吗,为什麽这麽做?你的良心呢!」
无数的指责化为憎恨明确的指向萧亦雪,他早已拔剑抵抗如cha0水蔓延而来的怨气,想让这条街的无辜流民赶紧逃离,但是没有任何人相信他。
两只大鬼就在一条街之外,高大诡谲的身形几乎像是要占据人们视线中的天空一样,可以应战的人都拿起了武器,不管修为多低,但凡可以驭剑的也都前去迎战,但是大鬼的怨气是凝聚天地之间最纯粹深刻的情感,其浓厚度甚至可以让碰触的人失去神智,让修为低下的修士道心破碎。
偏偏这两只大鬼修为强悍,几乎在元婴境界,在场除了萧亦雪之外几乎无人应战,但两只大鬼他也难以应付,在他犹豫片刻的刹那,罗璃夏驭着轻功,身形如被风卷涌而上的花瓣,更似汹涌的飞箭直奔那两只大鬼而去,紧接着的是画破天际的银白骨鞭,冷冽寒光如闪电曲折甩去,伴随着罪问出击,滔天罪恶的怨气也席卷而去,将两只大鬼逐渐靠近此地的步伐y生生阻拦下来。
江萱兰也几乎是倾刻间毫不犹豫地拔剑应战,但罗黎伊却猛的出手将她拦下,江萱兰近乎锐利的瞪向他,急促道:「罪问怨气太重,与大鬼应战会影响她的心智,我不能不去!」
罗黎伊看见她如此固执,却一语道破她的心事:「你不过是觉得对不起她,才要在此刻y撑。你道心如何你最清楚,哪怕你元婴後期,现在过去也会立即道心破碎!」
江萱兰被狠狠的拆穿内心藏的最深的情绪,神情错愕无助,甚至带着难堪跟愤怒,但罗黎伊没有再与她对话,而是将屋里放着的一把梧桐冰弦古琴拿出,束着银质护腕的的手将古琴拿在手中就踏飞至高处,一手扶琴一手拨弦,刹那间冰se的剑招飞s而出!
清透的琴音如飞矢一般穿透空间直达大鬼所在之处,他一身白衣昭展伫立在天际之中,琴音像是要洗涤人心般清澈净透,最前线的罗璃夏被怨气朝绕在身,但她身影坚定,下手丝毫没有犹豫,分明鞭子甩的狠戾,甚至大鬼都因承受她的攻击发出痛极的哀鸣跟咆哮,但她的举止之间没有丝毫的暴戾,她是清醒着被怨气簇拥,一刻都不曾迷失在罪恶滔天的怨念之中。
浅紫se的身影彷佛最凶狠也最端正的一把利剑,罗璃夏周身都环绕着浓厚的怨气,但她本身的灵力也像是烈焰般燃烧,与怨气缠绕纠结在一起,竟化成了最克大鬼的力量,她的身影在两个巨大的大鬼之前显得如此渺小,但她气势汹涌骨鞭凶悍,y是将两只大鬼拦在原地寸步都不能前进。
罗黎伊弹奏手中的古琴,调整心境,顿时心中只剩一片悲悯,琴音透彻传遍这一方天地,像是要洗链所有挥之不去的y霾似的清净沉着,他指尖弹拨琴弦,弹奏起安魂曲。
曲声带着浓厚悲伤还有从之而生的怜悯,曲音令人悸动,层层叠加的音se彷佛重峦叠障,又如深林的泉水曲折,曲调宁静而悲伤,但因为歌曲本身不具备攻击力,只能混乱大鬼的神智,使它们怨气迟钝攻击缓慢,却无法再做出更直接x的攻击。
原因出在手中的古琴,这把古琴确实为上品,在乐修之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乐器,但仍旧远远不如陪伴他十年的神武伊尹,又加之他如今已陆地神仙境,仅仅是弹奏一小节,这把古琴就隐隐有撑不住的迹象,光是弹奏安魂曲就如此勉强,更别提具有杀伤x的曲调。
罗璃夏在前方奋勇杀敌,周身灵力跟骨鞭的怨气都膨胀发散到近乎要蔓延天地的地步,尽管如此都未能给予大鬼重创,罗黎伊就在她身後为她助战,但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於是在安魂曲现下这一小节弹奏完毕,他起唇歌唱,清澈醇厚的歌声彷佛秋风沉缓而萧瑟,浑厚的冰se灵力透过琴音跟歌声传遍天地,大鬼的动作近乎停止下来,将目光转向昏沉天际中那一抹歌唱安魂曲的清瘦白衣。
底下仓皇逃窜的流民们在听见这彷佛洗链心灵般的歌声都纷纷停下脚步,一双双满溢恐惧无助的眼眸投向天际,在y沉的天se之中,那抹白衣彷佛万年高山的白雪似乾净,流民也好还是停留在这里想救助这些可怜人的修士也好,当他们因为歌声而停驻,因为仰头看见那抹白衣时,才都茫然想起白乐仙君过去六年的事蹟。
大鬼从六年前开始肆nve,而也是这一位白衣仙君不辞余力,在各地不间断的救灾平难,甚至留在此地的某些修士,都曾受过他的帮助,听过他一曲乐章,才得以道心稳定,继续修道。
被怨气弥漫以至天地昏暗中,那一抹正在歌唱的白衣青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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