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学校几乎每天都有学生打架斗殴。或是拦在食堂门口抢同学食物;或是把女生剪成阴阳头;或是全班孤立一两个同学。
下晚自习后,启盛一路忐忑不安,担心突然冒出几个混混,拦住自己找事情。
他恍然知道哥哥当年读初中的状态。
看着自习课翻墙逃课的学生,他也明白了哥哥读初中时,为什么傍晚就能回家。
混混分两种,一种在外拉帮结派、打架砍人,但从不霸凌班里的同学;另一种在校装腔作势、恃强欺弱,通过欺负弱势的学生彰显自己的气势。
高启强的东家向思嘉,有一个独子叫周辉,属于第二种。他发育较早,人高马大,如果不是穿着校服,别人都以为是个成年人。
启盛从未跟哥哥讲过,周辉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学校老是欺负自己。
周辉经常跟踪启盛上洗手间,趁其不备,从身后偷袭,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
“高启强的弟弟是吧!”周辉双手握住他的胸脯,来回揉搓着,搓得启盛浑身放空。
“放开……我……”启盛竭力反抗。
“你哥哥在我妈妈那儿打工,你要不听话,我就让我妈妈解雇他!”
哥哥?启盛咬着牙,一瞬间竟恍惚地停了下来。
周辉的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摸,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
“好白好软的鸡巴,跟小学生的一样小。”
这嚣张的语气又激起启盛的反抗,自己的下体怎么能随便让外人摸呢?!
他竭力挣开,躲到一边,并快速提上裤子,才发现周辉带了个同学围住自己,其中两个冲上来,要拽他裤子。
“不要碰我!”
“童子鸡还怕羞呢,快给哥几个瞧瞧!”
启盛连连后退。
周辉:“你哥是个在菜市场买菜土狗,怎么你长得白白净净、文文绉绉的。”
“不准骂我哥!”启盛要打周辉,却被另两个同学按住手。
周辉讲他的裤子扒拉下来,狠狠地捏着他的活物儿,“这么小一只,就像白蚯蚓一样!”
启盛被捏的浑身发麻,又突然生出剧痛,痛得他猛地朝周辉脸颊咬了一口,又为他骂自己哥哥而生气,踢了他一脚。
“操你丫的,狂犬病发作了是吧!”
周辉将启盛猛推倒在地,几个孩子对着他狂踢几脚,才离开厕所。
洗手间里的其他学生只是瞟了几眼,便熟视无睹地做自己的事情。行侠仗义只是武侠里的情节,现实中没人敢与混混作对。
启盛痛得蜷缩着捂肚子,上课铃响过一遍后,他才艰难地站起来。
他忍着痛,扯下几条卷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活物儿,想把周辉的脏手留下的污渍擦掉。
虽然已到初二,但启盛的身体和五官都还没长开。在虎背熊腰的周辉面前,他瘦小得如同一只白兔。
他又打开水龙头,浇淋活物儿,折腾了很久才提上裤子,离开厕所,回到教室。
虽然已经上课了,但教室里依旧闹哄哄的。纸飞机到处飞,粉笔头到处扔,后两排的学生更是站起来打闹嬉戏。
启盛喊了声报告,默默回到座位上,他打开书袋,要拿出练习册,却翻出一包鼓囊囊的白包。
“卧槽,他竟然偷童淑的卫生巾!”
“卧槽!”
启盛听到身后的同学都在议论自己。
卫生巾?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童淑会有卫生巾?
童淑是坐在他隔壁组的女生,家里条件比较好,同龄女生来例假时只能用布,而她已经能购买卫生巾了。
“高启盛可真下流啊!”
“每天装模作样,实际上是个猥琐的流氓哈哈哈。”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密,启盛连忙将卫生巾塞进抽屉里,埋着头,始终不敢回头看他们。
“童淑哭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
同学的起哄声和童淑的哭声在启盛的耳边交融着,几乎要将他笼罩得几乎透不过气。
他强装淡定,双手颤抖地拿出练习册和草稿本,竭力让自己专心做题。
突然,斜前方传来周辉的笑声,依旧是那么的嚣张与放肆:
“童子鸡,刚刚反抗我,现在这就是你的下场!”
启盛将头埋得更深了,他已经差不多猜出,是周辉捣的鬼。
他已经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写作业,只能在稿纸上拼命涂黑团。
周围同学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可能早已转移话题,但在启盛心里,他们都在针对自己。
凭什么他们欺负我,嘲笑我。
他越想越气,画黑团的力度越来越大,笔尖摩擦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沙沙的响,直至戳了个破洞。
五天后的星期天,在顺才广场,周辉被几个高中生群殴并挑断脚筋。
周辉在顺才广场被群殴昏迷的事,很快就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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