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此行的目的就泡汤了。
如今还有用着这丫头的时候,不能和她撕破脸。
黄秋娟压下心中的火气,重新扬起笑容:“小涵,我知道你还在心里怪罪我们当时狠心,可是那都是迫不得已,没办法的事,不是我和你大伯的本意,都是一家人,我们也想帮你们,但是真的太难了。”
“我和你大伯都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先咬牙过了这难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才有能力帮到你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瞧瞧,都瘦了,这几个月你们受苦了,快心疼死大伯母了,多好的孩子,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狠心,以后有大伯母在,不会再叫你们受苦了,你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这姑娘家脸最重要,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
这演技,奥斯卡奖得不到,但是应该能获得一个提名,不知情的人可能还真会被黄秋娟给骗到,以为这是一个真心关心侄子侄女的好伯母。
姜穗涵抬眸,余光恰好看到黄秋娟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和鄙视,她略微用力,抽出被黄秋娟握住的手,表情冷淡。
“医生说好好养着,会不会留疤不好说,正好我和阿昀早饭没吃饱,家里也没吃的了,要不这样,大伯母你借我点钱和粮票,我去供销社买点吃的回来。”
“你刚刚也说,不会让我们姐弟再饿着,你这么善良,这么有良心,肯定不会看着我们姐弟饿死的,对吧?”
“也不多,五十块钱应该够用一阵子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不跟大伯母拐弯抹角了,医生说我这伤口流血很多,得好好补补,不然会对以后的身体有影响,阿昀还小,小孩子也得多补充营养,不够下次我再跟大伯母借。”
眼见黄秋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来回变换,看着就有趣。
姜穗涵故作矫情地接着说:“哎呀,大伯母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该不会不想借钱吧?哎,我就知道有些人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叫她拿点钱出来,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人心隔肚皮,是我把人想得太好了,怪我太傻太天真。”
好话坏话都被姜穗涵说完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十块钱,这都赶上普通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真当她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这丫头怎么好意思一张口就要这么大一笔钱。
黄秋娟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想到此行得目的,咬着后槽牙,硬是挤出一抹笑。
“不是大伯母不想帮你,只是家里真的困难,受了你爸的连累,你二堂哥的工作黄了,你大伯本来说好的升职也被别人抢了位置,五十块钱太多了,家里实在拿不出来,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就两块钱。”
姜穗涵很想有骨气地说不要,可是现实艰难,她和弟弟还要吃饭,两块钱能买不少东西,她一点也不嫌弃。
手往前一伸,从黄秋娟手里把钱抢过来,当着大伯母的面揣进口袋,看着她分外不舍的脸色,姜穗涵觉得很爽快,所以说有时候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黄秋娟深吸一口气,担心再委婉磨蹭下去,这丫头接下来会做出更无耻的行为,打算开门见山,快刀斩乱麻。
她指着旁边的一个男人说:“这位是覃荣光同志,他爸是食品厂的厂长,你刚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
“那正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多交流交流,等你们结婚了,覃同志还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你弟也能去食品厂附近的小学读书,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事,也就是你是我亲侄女,一有好事我先想着你,不然还不一定轮得到你呢。”
黄秋娟的话有些夸张了,覃荣光的父亲只是食品厂的副厂长,食品厂光是副厂长就有三个,更别说上面还有一个正厂长。
覃荣光盯着姜穗涵的伤口看,眉头皱起,多漂亮的一张脸,偏偏多了一个伤口在上面,破坏了美感,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他这个人不喜欢不完美的东西。
他故作矜持地朝姜穗涵点了点头:“你好姜同志,我是覃荣光,你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我,不过我有见过你,情况你大伯母刚才也讲过了,最近我家里催我找一个女人结婚,虽然你的家庭成分不好,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这些我都不介意。”
“只要你跟我结婚,你可以放心,以前的那些事没有人会再揪着不放,如果你想工作,我可以帮你,你弟弟我也能帮忙养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听话,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你现在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到外面工作,女人就应该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生儿育女,服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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