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什么谁,发了疯到外面说疯话吗?让他闭嘴不就行了?!!!陈萌是怎么当京兆的?这都不会?还巴巴给你递个帖子!讹我吗?”
骆晟被母亲给骂懵了,道:“现在不宜生事。且陛下赏赐的田庄已经很多了。”
“那是陛下赏的,与这个是一回事吗?难道陛下赐给你一样东西,你原有的就要送出去?你是怎么想的?阿姳还没长大,东宫孩子已经有了几个了,东宫多内宠,你这脾气,以后我死了,阿姳能指望你吗?”
骆晟道:“噤声!怎么能说东宫多内宠?这话有伤太子德行。”
太子的妾并不多,他也没有自己主动去采选,帝后给儿子配的伺候的人,名份都还没给。安仁公主这话,骆晟觉得是不对的。
母子俩越说越歪,倒把正事给歪没了。
陈萌回到京城府,衙役们才出去打探消息没回来,他又耐着性子一面处置一些公务,一面等消息。等了一天,俩没一个过来的。
陈萌的火气也上来了。
回到家里,陈枚又带来了打探的消息:“阿爹,那案子的苦主是个倒霉鬼,阮秀给他钱让他告余清泉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另一半儿家产被安仁公主给抢了的,是凑巧选了他了,看中的是他家里人口多。”
陈萌道:“知道了,那就是公主自作孽了。”
“阿爹?”看陈萌板起了脸,陈枚也收起了感慨的表情。
陈萌道:“王相公难做啊!一件事不畏强权、不循私情容易,一辈子这么做难啊!只做一件,其余循私,就落入下乘了,人的精气神儿就全没了!”
陈萌深恨这两个人把自己逼到了一个不得不选择的境地。
你们行!帖子都送上了,还当耳旁风是吧?!还有余清泉,自己干了什么事没点儿数啊?怎么有脸在朝上批判别人的?我看你就是个蠹虫!
陈萌道:“备马。”
“您要去哪儿啊?”
“你叔父家。”
陈萌一口气跑到祝缨家里,祝缨家才吃过晚饭、送走客人,今天祝家也有访客,来的是杨静。
这位老兄只带了几个仆人进京,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他也不担心,大点儿的已经长大了,小点儿的放家里老婆也能教。
他正在为国子监的事儿来找祝缨,他的计划,在国子监把学生分成两类,一类是荫进来的,一类是考进来的,区别对待。荫进来的当然也可以考,成绩好了,也一样对待。成绩不好,因为身份关系,也不逐出去,但是严格管理,到了年龄赶回家去。
考进来的他打算多花心血,希望对这些学生更好一些,给提供好一点的条件,衣食住行都优待一下。以后选官的时候,国子监优先推荐这些好学生。
提高待遇是要花钱的,尤其是他还想为其中一部分家里真穷而不是“寒士”的人多提供一些文具书籍。
祝缨是管钱的。
皇帝虽然发话了,事是户部在干。经手人一旦想为难你,花样百出绝不是形容词,而是写实,他们能找出八百种理由,证明克扣你是正当的。
杨静不傻,这就到了祝府来坐着了,带了小礼物,言辞恳切。祝缨这会儿已经打听出来他的来历,也就是她这样的不知道,杨静在仕林其颇有名声。刘松年跑得太快,竟没给她说明一下。
这确实冤枉了刘松年,刘松年也没想到祝缨竟会不了解杨静。
杨静登门,祝缨就要就他吃饭。
杨静从容道:“那就叨扰了。”
饭倒是吃得不错,祝缨和苏喆捧着饭,看着杨静的脸都能多扒两碗。杨静吃完了,还称赞:“滋味鲜美。”
“害!只要是新鲜的东西,怎么做都好吃。”
杨静的脸抖了一下,道:“也、也不一定的。府上的饭食是很好的。”
接着就又说起国子监了,祝缨对这个倒是乐见其成,道:“可以。您再拿个数来。”
杨静道:“说不得,以后还要叨扰的。”
祝缨道:“要不您给我一个总数,一回一回的,忒麻烦。”
杨静道:“事情要一样一样的办,我亦不知需要多少。这两年将事定下,核准每月、每年的花费,以为定例,到时候就不会再麻烦您啦。我知近来水旱繁仍、户部繁忙,还请暂忍我些时日。”
祝缨道:“您这是什么话?户部是做正事的,您的事是正事。”
杨静一拱手,礼貌地告辞了。
他才走,陈萌又来了。
祝缨道:“哎哟,吃了吗?”
“气饱了。”陈萌说。
随从们将残肴撤去,给陈萌上了茶果,祝缨与他对坐,问道:“怎么了?”
陈萌认真地看向祝缨,道:“我现在与你说正事,朝上两党相争,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想理会他们。”
祝缨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陈萌深吸一口气,把这几天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祝缨道:“我听说了一点儿,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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