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不敢再卖关子,耐心解释道:“你未出来建府时,筠郎是你身边蒙官。”
“听不懂。”
“这么说吧,你小时由他贴身照顾,干的都是梁庶卿、江公子现在干的活儿,他也是你用过的第一位男子。”乐仪接着又笑得古怪,“你脑子有问题,不记得也就罢了,梁庶卿明明认识筠郎,也不说……哎,或许是我的错,不该多这句嘴吧。”
这都啥跟啥啊?
前桥心中万马奔腾,恨不得把诱荷掐住脖子摇。孟筠怎么变成魏留仙第一个男人了?她第一个男人凭什么不是二狗子啊!哪有谈着初恋还跟别人这个那个的,海王小妮子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大量信息瞬间涌入使她倍感头疼,更头疼的是梁穹——他从小认识魏留仙,没道理不认得孟筠,为何也不告诉她真相?
乐仪还趁机煽风点火:“你也别怪梁庶卿,男人嘛,嫉妒心重情有可原。”给前桥听得越发来气,这回她只有一点确定,就是不能再和孟筠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去把孟少司请来。”她派走一个丫鬟,又对乐仪道:“你给我在这待着,我倒要看看,在你面前他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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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孟筠再被叫去时,料定昨夜那些对话又要进行一遍,心里早演练好如何与她打太极。进了房门,果然丫鬟仆役都不在场,只有前桥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打量他。
“殿下有何吩咐?”
他从容镇定,前桥却摆着一张冷脸道:“想问问少司心中那位‘青梅竹马’,到底姓甚名谁。”
“下官随口之语,殿下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还不说实话?前桥咄咄问道:“你不告诉我是谁,她总得有个身份吧?是女官?丫鬟?贵女?还是别的什么?”
孟筠头疼,她果然和赵熙衡联系密切,坏习惯都学得有模有样。
“年少时遇到的女官,现已出宫了……”他还想搪塞,却听见侧面传来一阵咳嗽,转头看去,乐仪正从屏风后走出,朝他叹道:“筠郎啊……你都回来了,还瞒她做什么?”
他准备好的台词被骤然截断,望着眼前之人,徒劳闭上嘴巴。乐仪既然在此,隐瞒已是毫无必要。四只眼睛一同盯着他,像盯着一个变戏法穿帮的街头艺人,他唯有苦笑:“是县主殿下啊……”
前桥看他反应,确信自己当真被耍了一道。孟筠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如今简直让她又气又恼。
“孟少司,孟筠——耍我很好玩吗?”
孟筠沉默,前桥气道:“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是不是想隐瞒和我这段过往,方便以后再嫁她人啊?”
他百口莫辩,却还坚持试探:“……殿下当真想起来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前桥起身走到面前,猛然一把捏紧他的手腕。
“我是真搞不懂……”她疲倦道,“我搞不懂你,搞不懂梁穹,更搞不懂以前那个自己……我一腔真心,快被你们搞疯了——我好惨啊!!”
怒吼声震着双耳,手腕处五根玉葱般的手指抓得牢固。孟筠盯着那里,直觉感到有什么在面前一闪而过。
——
5
前桥目之所及在红光中扭曲,唯有抓着的那截手腕未变,只是在光芒中更加白皙、纤细。
手腕的上方渐渐凝聚出月白色的衣料,再往上看,一位少年正在朦胧的晨光中睡得深沉。
果然是有剧情在的,他果然不是个过路的npc。望着孟筠稚气未脱的沉睡面庞,前桥听到自己叹息的声音。手刚松开一点,便再也找不到抓握的力量。
她唯有近距离打量那张睡颜,看他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想到这个宝藏男孩与魏留仙有牵绊在先,心中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淡淡失落。
不知看了多久,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木质地板从远处传来,最终化作“咚”的一声巨响。严闭的房门骤然被推开,不仅将静谧的黎明打破,也把沉睡的少年惊醒。
“孟筠!孟筠……”
房门开到极限又弹回,再次发出刺耳噪音,魏留仙比她初见成璧时还要小一些,她赤着脚,披散头发撞到房内。
孟筠刚坐起身,她的屁股就落在床边,瞪眼急道:“我做了个梦,好吓人,好可怕!”
“……什么梦?”
她身后原本有四个提鞋拿衣追过来的丫鬟,都在孟筠房门外垂头等着,谁也不敢贸然往里看。半掩的门内传出魏留仙的大惊小怪:“我梦见梁太师是老虎精变的!她现出原形,将载宁叼了去,又想叼我!”
孟筠听了,一头躺回床上,望着彩绘的天顶长叹道:“我知道你今日不想去‘受戒’,倒不必找这借口。”
“不是借口,我当真做了噩梦!”魏留仙见自己的话不被当真,蛮横掀起被子想薅他起来,却触碰到孟筠胯间撑起的一处。
孟筠猛地坐起,抢过被子重新捂在身上,无措地盯着她。
她则收回那只触犯禁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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